沈千寻越发好奇,除了三公子他们,这里面到底还关着什么人?这么费心费力劳师动众的,可不符合龙天若的个性。{d}{u}{0}{0}.{c}{c}
龙天若不喜欢关人,他不喜欢折磨人,他的敌人,如果他看得中,他会想法收服,收服不了的,就痛痛快快的送别人去死,当然,也有一些人,无法收服,可是罪不至死,他也会关着,但也只是送入普通的监狱看管而已,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样的要犯,值得他这样大费周折,从龙都运到青城山,又这么严密看管。
想不通,也无法近前打探,沈千寻只得悻悻而归,继续帮忙剁羊肉,边剁边听老忠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门口的士兵攀谈。
老忠的个性与王麻子不同,他是生意人,心眼活络,虽同样是被抓夫抓上来的,但他显然比老实木讷的王麻子吃得开,跟那些士兵也混得烂熟,士兵待着无聊,也愿意跟他穷侃。
“哎,小兄弟,原来在这山上的那些人,怎么都走了?”老忠乐呵呵的说,“我记得这里有一对姐妹花,叫什么碧萝碧英的,生得那叫一个水灵,跟早晨的花骨朵似的,去我那羊肉馆一回,把我俩儿子看得眼都直了,非托我到这儿来求亲,你说这不扯嘛,人家可是皇族的人!能看中咱们这小老百姓?”
“唉!别提了那俩姐妹了!”士兵摇头叹息,“这回啊,可不是花骨朵了,是残花败柳了!”
“嗯,她们嫁人了?”沈千寻粗着嗓子问。
“嫁人?”士兵呵呵了两声,“是啊,嫁人了,还不只嫁了一个呢,嫁了几十个,一个女人,几十个丈夫,惨哪!”
沈千寻心里咯噔一声,却还装作不知道,好奇问:“这一人怎么能嫁这么多人?”
“行了,干好你的活儿,别乱问!”另一个士兵一直默不作声,此时突然开口,“我说兄弟,你也少跟人说这些事,祸从口出不知道吗?若是……咱们头儿,那可是狠角色!”
先前说话那士兵倏地噤声,大家都不再说话,只听见刀剁得骨头喀嚓响。
沈千寻心头的疑云更甚。
这碧萝碧英两个丫头,是当初照顾她的,想来也该是龙天若的心腹,龙天若怎么竟容得刁世贵那群人肆意蹂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得脑袋都快炸开了,仍是不得其解,遂又借着去打水的机会,转去她曾住过的那个小院。
因为天色未明,她又拎着只水桶,也并不引人注目,而这个小院显然不是什么重地,只零落四五个人守着,都窝在墙边打磕睡,而她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此时却传来压抑无助的哭泣声。
她猫着腰转到窗后,伸头往里瞧,这一瞧之下,不由满腹心酸。
两个丫头哪里还是当初那幅水灵活泼的俏模样?
人整整瘦了一圈不说,脸上身上全是伤痕,身上居然只着一件肚兜和亵裤,正缩在被子里无助的低泣。
沈千寻想了想,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两女见有人进入,却并未大声惊叫,只拿一双灰暗死寂的目光盯着他瞧,很显然,她们已经习惯这种突如奇来的袭击了,如板上之鱼肉,任人宰割。
沈千寻心头酸楚,低低叫:“碧萝,碧英,是我,沈千寻。”
“王妃?你真是王妃?”两女又惊又喜,枯瘦的双手同时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细细的端详着她,毕竟是朝夕相处过的人,虽然一身男装,蓬发垢面,但这么细细一瞧,模样却是错不了的。
两人抱着她低泣不已,沈千寻低低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龙天若会这样对你们?”
“他对你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是我们?”碧萝惨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云王殿下终究是错看他了!”
“云王殿下?”沈千寻苦笑,看来,这两个丫头完全是在状况外,她轻咳一声开口:“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要惊讶,你们的云王殿下,跟龙天若,根本就是一个人!”
“啊?”两女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云王殿下怎么会是龙天若?”
“不!不可能的!云王那般清雅的人物,断不会是龙天若,更不会对我们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碧萝坚定摇头。
“我知道你们都不肯相信,我起初也不肯相信,可是,这是事实!”沈千寻冷冷道,“好了,不说这个,我来这里,是来救人的!”
“你来救阿痴阿笨他们吗?”碧英急急道,“你一个人怎么救?王妃,你还是快走吧!那奸贼本就到处抓你啊!”
“什么?阿痴阿笨也被关起来了?”沈千寻大惊,“龙天若是疯了吗?”
“他早就疯了!”碧萝苦笑,“何止是阿痴阿笨?连龙潜门三大护法也被拘了!还有之前在这凌云峰上的桔梗他们,无一幸免!我们本来也是一起关在天坑里的,可是,龙天若那奸贼来了之后,便让那丑鬼把我们押了出来,他……把我们俩糟蹋了,还不够,又让我们充当军妓……”
“什么?龙天若也来过这儿?”沈千寻越发惊讶。
碧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