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他似清冷寡淡的仙佛,红尘万丈皆不入他的眼,可在她面前,他却是一座活色生香的佛,给她无尽的甜蜜快乐。讀蕶蕶尐說網
一旁值守的木槿被雷得外焦里嫩。
那个衣衫散乱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白衣男人,真的是他那一尘不染如初绽白莲般的仙人样面瘫少言的主子吗?
那个头发乱得像鸡窝笑得花枝乱颤的白衣女子,真的是那个雪颜冷眸不苟言笑霸气十足,最爱拿刀在尸身上乱切的女屠夫沈千寻吗?
不是!肯定不是!
爱情令人变傻。
老太爷的话,果然不假!
正在那里腹诽之际,忽听自家主子叫:“木槿,你过来一下!”
“主子有何吩咐?”木槿训练有素的弹跳而起,说话间已站到龙天语面前。
“你跟木笔和连翘讲,让他们今晚去做一件事!”龙天语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轻语,木槿听罢,呆若木鸡。
“主子,这……真要这么做啊?”他结结巴巴问。
“你说呢?”龙天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木槿苦苦脸:“是,主子,属下马上带人去做!”
他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了,两个时辰后,一身夜行衣的他和木笔连翘三人一起出现在沈安的墓地。
“瞧清楚墓碑上的字了没?”木槿揉揉眼说,“哥哥我眼神不太好使,别搞错了!”
“错不了!”木笔脱了上衣,拿起铁锹,说:“赶紧开挖,挖完了好回去睡觉。”
连翘对着掌心吐了口唾液,小声说:“木槿大哥,主子这是想做什么啊?没事叫我们往人家坟里塞蛇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木槿哭丧着脸,“总归呢,主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快把那蛇拿出来,全捅在这洞洞里头!喂,木笔,你别拍得太紧,主子说了,要埋得正正好,别让那蛇闷死喽!”
三人叽叽咕咕在墓地忙活,一直忙活了大半宿才将事情搞定,当晚下了一场雨,将他们的挖掘痕迹洗涮得一干二净,但那些暴雨却将坟堆里的蛇冲了出来,一大早上山采药的人看到满坟的黑蛇盘旋不去,吓得尖叫一声,飞快的跑开了,把背篓都扔下不要了。
他气喘吁吁的跑回镇子,很快,这则奇闻便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等沈千寻次日下山,所经之处,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茶馆酒肆,都有人在神神秘秘的说着这件事。
“坟子里爬出黑蛇,这很奇怪吗?”沈千寻看向身边的龙天语,好奇道:“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巫蛊之药!”龙天语淡淡的解释,“就跟招魂是龙熙国一种流传甚广的巫术一样,黑蛇也是被龙熙人所敬畏的一种东西,传说如果坟墓中爬出黑蛇,说明这坟中之骨已被恶灵所劫,成为僵尸,僵尸出世,必会祸及死者家人,须得开棺迁坟,才能令家人免去灾祸。”
“啊?还有这种说法?”沈千寻又惊又喜,“这么说,我很快就可以开棺验尸了!”
“应该是这样!”龙天语凤目微闪。
“太好了!”沈千寻激动的叫起来,她低头翻自己的药箱,边翻边自顾自嘀咕,“我得抓紧准备验骨的东西……哎呀,十九年的尸骨,怕是得上窖蒸才能看得分明……要有红油纸伞……还得有酒有醋……”
她这边嘀咕个不停,外头赶车的木槿却听得头皮发麻,这人的尸骨,要蒸,还要酒加醋……他战战兢兢问:“主子爷,小的没听错吧?这沈姑娘是要做饭呢,还是要验尸啊?”
龙天语也觉匪夷所思,但身边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一个奇女子,他歪头看她,她正拿着一管自制的炭灰笔在一个小本本记着什么,她记得太专心,眉头皱着,偶尔会停顿下来,一停下来就去咬笔杆,咬得满嘴满脸的黑灰也不自觉,龙天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这一声笑,惊得木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听到这么可怕的话,他居然还笑,他家主子真的是被这个女屠夫同化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沈千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问:“笑什么?”
“笑你啊!”龙天语扬起手,指尖温柔的爬上她的脸,宠溺道:“你瞧你,像个花脸猫一样!这咬笔杆的毛病,就那么难改吗?”
沈千寻了然,抹抹脸呵呵笑,这咬笔杆的毛病,是她从小养成的,还真心难改,到了这个异世界,龙天语教她习字时,不知拿那戒尺装模作样的打了她多少次手心,可她就是改不掉。
龙天语摇摇头,掏出帕子去擦她脸上的污迹,他的唇角带笑,动作温柔,看得外面的木槿唏嘘不已。
相府,沐云轩。
李百灵正闲闲的喂她的小黄鸡,忽见翠儿慌里慌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翠儿急急道。
“什么事?”李百灵微微挑眉。
“我刚去外头买东西,听那街上的人说,东边山上有座坟墓里,突然爬出几百条黑蛇,还盘旋在坟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