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盯着他看。讀蕶蕶尐說網
如果不油腔滑调,不浮夸放荡,不穿那件花花哨哨的紫袍,那么龙天若跟龙天语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好像……区别不大!
她细细的看了看他的眉毛。
这是她自认为两人区别最大的地方。
龙天语眉毛浓黑,人却显得愈发轻灵秀美,龙天若眉毛却是微微上挑的,配着他那双别致的桃花眼,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可现在,也不知是气血不畅连带着脑袋也混沌了,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前这人就是龙天语。
她这才意识到,大部份时间里,她都是以衣着声音和气息来确定龙天语的身份,而现在,一袭白绸中衣不言不语面容沉静的龙天若,跟龙天语哪里还有什么显著的区别?
她的心越跳越慌,脑中一片纷乱,某些琐碎的细节像放电影一般在她眼前一幕幕闪过……
正神思不属间,龙天若的却突然奋力一挣,歪歪斜斜的向她扑了过来!
沈千寻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就不能动。
龙天若扑倒在她的身上,脸红得发紫,如一条垂死的鱼,他费力的吐出两个字:“解穴!”
沈千寻了然,由得他在腰间一戳,只觉血流涌动,身子很快又恢复灵活,龙天若却似因为这一点,已经将浑身气力用尽,他缓缓的瘫软在床上。
他脸上的紫红已慢慢褪去,只剩纸一般的苍白,黑眸亦恢复原来的清澈,他趴在那里,歪着头,直楞楞的盯着她瞧,沈千寻受惊般的跳了起来。
她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门,大叫:“阿呆!阿呆!”
阿呆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木木的问:“做什么?”
“你家主子又发病了,他……”她话未说完,阿呆已经窜入房中。
她气喘吁吁的跟过去,却被阿呆冷冷的关在了外头。
“沈姑娘请回吧!”他恨恨的看着她。
沈千寻不自觉争辩:“又不怪我喽!是他自己……”
“啪”地一声,房门闭紧,差点撞到沈千寻的鼻尖,她揉着鼻子拔腿就走。
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他死了最好!关他什么事?
可是……
刚刚那个盘绕在心里的古怪念头再度浮了出来。
如果……
有这种可能吗?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细碎情节提醒着她,她的内心排斥着这样的念头,职业生涯形成的理智却告诉她,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心里突突一跳,犹豫半晌,转身又跑了回去。
阿呆堵在门口不让她进。
“你别再来祸害我们主子!”他一脸忿忿然,“我们主子没遇到你以前,几个月也不发一回病,自从遇到你,这个月,发三次了!”
“什么啊?明明只有两次好不好?”沈千寻辩解,“再说了,这怎么能怪我呢?还有,他这到底是什么鬼病啊?”
“要你管?”阿呆没好气的回。
“我懂医术!”沈千寻高傲的昂头,“云王殿下的痼疾,就是我治好的!”
阿呆冷哼:“是,你能,你医术高明!可是,很遗憾,你就是爷的病,你离他远点儿,他就百病全消!你要再玩几次,他就废了也说不定!”
“你才废了呢!”龙天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子里飘出来,“居然敢咒爷,还不快给爷滚犊子!”
“我不滚!”阿呆倔强道:“主子爷自已不体惜自己,奴才可得替爷兜着点,奴才这辈子,还指望爷呢!”
“你现在要是不走,就永远的留在这个小院里吧!”龙天若的声音虽慵懒,口气却强硬,阿呆忿忿然的叫:“主子爷!”
“滚!”龙天若加重了语气,阿呆恨恨的瞧了沈千寻一眼,气鼓鼓的叫:“把你的衣裳穿好点,别动不动就在爷面前赤身露体!好歹也是相府千金,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沈千寻立时怒了,正想跟这货辩驳一番,阿呆一个转身,人已倏忽不见,沈千寻对着空落落的院子大叫:“你才不知羞耻!你全家都不知羞耻!”
嚷完又觉得无趣,她一向冷心冷面的,最近好像越来越情绪化了,她恨恨的将衣服理好,一脚踹开了房门。
龙天若躺在床上作瑟缩状,眼神尤其无辜可怜,他低声说:“我现在是病人哦,你不许欺负我!”
沈千寻不说话,只歪头看他。
“干嘛这样看着爷?”龙天若冲她挤眉弄眼,“是不是,经过一番密切交流,你终于发现爷其实魅力四射?”
“别笑!”沈千寻伸手把他弯起的唇角扯平。
“喂,小僵尸,你干什么?说好了不能欺负病人的!”龙天若歪嘴斜眼的大声叫唤。
这么一幅鬼模样,怎么好跟她心中的云王殿下比?
再者,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吧?
毕竟,这两人,一个惜语如金却是真心真意帮她,另一个,满嘴跑火车实际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