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站在那儿呢!
龙天若指着那美人的鼻子又跳又叫又骂。
“他哪点儿比爷好?你说啊?你说!”龙天若像是疯了一般又吵又嚷,“爷那么喜欢你!爷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了你!你到最后,还要想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着他?你们都喜欢他,都不把爷放在眼里,你们全都抛弃我,你们都该死!该死!贱人,去死!”
他挥舞起拳头,对着那幅画一阵猛力捶打,沈千寻深感无语,只当他变态,没想到,眼前这货,还是个疯子,没事跟画较什么劲啊?画又不会说话!
可在龙天若的一阵狂揍下,那画居然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沈千寻眼倏地瞪大了,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忙看向碧萝碧英,两女脸上也流露出惶然又惊恐的神情,显然,她们也被吓到了。
“你还知道疼啊?”龙天若疯狂大笑,“那你知不知道,爷的心里也很疼?从小到大,爷的心,就一直在疼,可是,没有人管过爷,从来没有!连你也这样!你们都该死,贱人,去死吧!”
他嘶吼着,伸手用力往画上抓去,只听“咔嚓”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与此同时,龙天若的手中多了一个人形,却是那画上的人,他用力将那人形掼了出去,一声娇嫩痛楚的闷哼响起,沈千寻惊讶的看到,那被掼在地上的,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呆呆的看向那画,这才意识到,刚刚看到的所谓的画,其实不过是个美人被禁锢在画框里罢了,只是因为室内光线不那么明亮,那美人又一直无声无息的,大家都没有发现而已。
美人被这么重重一掼,嘴角缓缓溢出一缕血丝,她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但显然气力不够,看那情形,应是被下了什么药,连动一下都费劲,她趴在地上,娇喘吁吁说不得话,但看向龙天若的美眸之中,却满是鄙夷与不屑。
龙天若走过来,恶狠狠的盯着她瞧,美人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那股子倔强与坚韧让她的脸愈发光彩夺目,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两人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强硬的对视,好像要用目光与对方杀个你死我活,沈千寻暗地里为那美人捏了把汗,生怕龙天若发狂再将她痛打一顿,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龙天若忽然低低的哽咽一声,挺直的脊背陡然垮了下来。
他拿帕子小心翼翼的去拭那美人嘴角的血,低低道:“你怎么样?没摔痛吧?”
美人执拗的扭过头,还之以嘲讽冷漠的笑容。
他却似乎没看到,一俯身将美人抱了起来,在她脊背处一戳,美人又是一声低吟,喉间一阵声咕噜,陡然发声:“你杀了我吧!”
“爷不舍得!”龙天若伸手去抚她的脸,眸间满是迷恋和痴狂,“你是爷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爷怎舍得杀你?爷要把你好好的珍藏着!总有一天,你会爱上爷的!”
“人永远不会爱上一只兽!”美人开口,声音冷而尖锐,“龙天若,你是一只肮脏又恶心的兽,你的身上,散发着兽类特有的臭气,而我柳蔓是人,永远都不会爱上你这只兽!”
柳蔓?
沈千寻倏地一惊!
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在过去的岁月里,因为龙天语的缘故,在她心里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记得,龙天若曾说过,柳蔓曾是龙天语的未婚妻,只是后来被龙天若骗了去,后来结局悲惨,只是,怎么个悲惨法,她倒也没细问过。
可是,照眼前的情形看来,龙天若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柳蔓从来没有背叛过龙天语,只是被他恶意囚禁罢了。
沈千寻看着面前的柳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点酸,有点涩,又有点莫名的敌视。
好吧,她得承认,这种些微的泛酸感,应该称之为嫉妒。
因为柳蔓太美了!
虽然被囚于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又受到这样的虐待,可是,她依然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那种美,大气,典雅,端庄,绝对是国色天香,却又充满着野性和妖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可是,在她身上竟然和谐的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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