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说:“但最其码可以大致确定这人的身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佐证就是这洞口两边的印痕了!”
她趴在左手边的印痕上嗅了嗅,说:“我闻到了草药和骨头的血腥味儿,另外,偷窥者在看室内的情形时,定然心生恨意,所以才会留下这样深的抓痕,如果是龙吟暗卫又或者别的人,怕是不至于此吧,咱们对他们来说,只是任务,没必要这么纠结!”
龙天若听完她的解释,原本凝重严肃的脸陡然间变得柔和,两条纠结的眉毛也舒展开来,他低低道:“小僵尸,你记性好,快帮爷想一想,昨儿晚上,我们可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千寻细细思忖后摇头:“没说什么,不过闲聊天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你的秘密暴露无疑!”
“那个秘密,也算不得什么,爷偶尔有心无力也很正常不是?”龙天若笑得贱贱的。
“那就好!”沈千寻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她基本算是一无所获……”
她话未说完,那边龙天若突然低叫一声,满脸的懊丧,沈千寻忙问:“怎么了?是哪里不对?”
龙天若刚要回答,忽听外头有人尖声尖气的叫:“三殿下,三殿下您在上面吗?”
竟然是胡厚德!
“来的好快!”龙天若看向沈千寻,问:“你怕吗?”
沈千寻耸肩:“你以前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回答第二遍!”
“那么,走吧!”龙天若握紧她的手,忽又笑得眉眼弯弯,“别怕,没什么大不了,便算有刀山火海,还有爷站你前头呢!”
两人来到仁德殿时,沈千梦已经得意洋洋的坐在那里了,龙熙帝则似笑非笑的捧着一杯茶,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龙天若慵懒的舒了个懒腰,大声道:“父皇一大早急急的召儿臣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龙熙帝抬抬起眼敛,凉凉的掠了他一眼,淡淡道:“听说昨儿晚上,你带着沈侧妃去宿妓?”
龙天若嘿嘿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父皇就是专管做坏事的人的,这种事,父皇怎能不知道?”龙熙帝放下手中茶盅,笑道:“父皇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还做了什么坏事!”
“这个……”龙天若不安的挠头,“父皇,儿臣做过的坏事太多,还真是记不清楚……哦,前几日吃多了酒,调戏了一个姑娘……”
“那昨儿晚上呢?”龙熙帝打断他的话,“昨儿晚上,你做了什么坏事?”
“昨儿晚上……容儿臣想想……”龙天若仍是笑嘻嘻的模样,慢吞吞的说:“昨儿晚上没什么啊,就是带沈侧妃去花船吃酒,她为人木讷呆板,实是无趣,儿臣瞧不过,便将她扯去了怡红院,寻思让里面的姑娘教教她,后来儿臣就和俩花魁斗酒……”
他说着突然拿衣袖遮住嘴,嗤嗤的笑起来:“父皇,这后面的事,儿臣就不说了吧?这两位王妃都在,儿臣实在说不出口!”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尽管说就是!”龙熙帝唇角带笑,眸中却是一片寒凉。
龙天若却似压根没感受到那份冰冷,他上前一步,凑在龙熙帝耳边低笑道:“儿臣近日偶得一味奇药,服之可令人产生幻觉,欲仙欲死,儿臣近日连用在女人身上,效果惊人,十分有趣……哈哈……”
他笑得十分浪荡,附在龙熙帝耳边低语不止,听得龙熙帝连连皱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龙天若被训,连忙跪下叩头不止:“原来父皇不喜欢,儿臣唐突了,父皇恕罪恕罪,儿臣以后再也不玩了,成吗?”
龙熙帝冷哼一声:“不玩?你舍得吗?朕看你是玩死人不偿命吧?沈千梦!”
“儿臣在!”沈千梦应声站出。
“这儿呢,也没外人,你说说吧,昨儿晚上,朕的好儿子,都跟沈千寻叨咕了些什么!”龙熙帝声色俱厉。
沈千寻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的看向了龙天若,大脑飞快旋转,然而再怎么转,她和龙天若说的那些话,都不足以令龙熙帝如此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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