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怆然无语。
这些偷窥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跑到屋顶上往下瞧,难不成真想看场活春宫?
这样的生活,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比在沈千梦的茗湘苑受虐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沈千寻在心里把龙熙帝和偷窥者的祖宗八代招呼了成千上万遍,却依然改变不了既成现实。
现实就是,她得配合龙天若,把这场要命的惹火的强暴戏演下去!
她挣扎着,一脚踹倒了红罗纱帐,纱帐将两人裹起来,从屋顶上方看来,应该只能看到红浪翻滚,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是,两人这么叠在一起纠缠扭动也很尴尬有木有?
尤其是,在一段“互动”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龙天若身上的那杆“枪”又亮了出来,硬硬的抵在她的两腿间,而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神也似越来越迷乱,他的脸贴在她的颈间,粗硬的胡子扎着她的脖子,他在咬她。
略嫌粗暴的啮咬,让她对于男女情爱的记忆猛然复苏,这样亲昵的行为,只与龙天语有过,可为什么身上这个满身脂粉香的男人,却带给她同样的悸动?
沈千寻吓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无法动弹,亦无法思考,她呆呆的盯着那张迷乱的脸看,一模一样的眉眼,情动时迷离又温柔的眼神,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低低唤:“千寻……”
沈千寻倒吸一口凉气!
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然而下一秒,龙天若霸道的欺上她的唇……
沈千寻瞳孔微缩,呼吸骤停!
熟悉的温柔的几乎能将人溺毙的吻,缠绵,旖旎,深情,唇齿之间,没有混浊的脂粉香气,却是熟悉的不能熟悉的清甜的气息,这气息带着她向某个不可知的方向飞翔,沈千寻惊恐的发现,她的心和大脑在抗拒,可是,她的双臂却缠绕上龙天若的脊背,她的双唇亦在不自觉的应和,似要渴求更多……
在这样的恍惚瞬间,沈千寻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在做什么?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龙天语尸骨未寒,她怎么可以和他的孪生哥哥在这里表演限制级?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这也是绝对是令人鄙视不耻的事情,是绝对的禁忌啊!
可是,这个吻如此熟稔,熟稔到令她惊悚,刹那间,她失去了所有的辨别能力,她彷徨害怕,无所适从,她跌入在一片温柔的洪流中,肉体和灵魂彻底分崩离析。
可是,不能这样,不可以!
她在放纵和推拒之间挣扎着,龙天若却已紧紧的箍住了她的双臂,喘息着向她的胸前吻去,沈千寻的双腿乱踢,一不留神踢到她床柱,剧痛很快赶走绮念,她尖叫一声,额头用力的撞在龙天若头上。
龙天若“咝”地一声抬起头来。
面前的情景令他头脑发懵,然而理智很快占了上风,他抱着沈千寻翻滚,两人一起滚落床底,而头顶的瓦片此时也无声的合拢。
“放开我!”沈千寻声线冰冷。
“对不起!”龙天若狼狈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太入戏了,对吗?”沈千寻一脸讥讽,“以后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不配合你,你该知道,我其实很冲动,大不了鱼死网破,也省得天天提心吊胆的搞什么从长计较!”
“不是入戏!”龙天若哑声开口,“对你来说是戏,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戏!”
“你什么意思?”沈千寻挑眉。
龙天若沉默半晌,忽然咕咕的笑起来。
“没什么了,爷天生好色,与你这样的美人儿肢体交缠,有点男人的正常反应,岂不是很正常?”
“那么,我与你这样满身吻痕,不知被多少女人玩过的,也不知有没有患过花柳梅毒的男人在一起肢体交缠,因为恶心而有杀人剖尸的冲动,也很正常,万一我这解剖刀落得不是地方,毁了殿下一生的性福,还得请殿下见谅!”沈千寻不屑的回答。
“你……”龙天若下意识的捂住了两腿之间,嘴里乱咕哝:“小僵尸,你可千万别乱来啊!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能用到爷的小兄弟,你真把它割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沈千寻彻底石化。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得这么神清气爽的,说这样的话,他真的不怕自己的舌头烂掉吗?
见她又惊又怒,一言不发,龙天若幽怨的瞥了她一眼,“被爷恶心到了吧?让你诅咒爷,还敢说爷得花柳梅毒,爷比那白玉兰还要纯洁呢!”
“白玉兰如果会说话,一定会恶心的把花心都吐出来!”沈千寻横他一眼,下了最后通牒:“总之,这种事,以后如果再发生……”
“你还想发生这种事啊?”龙天若作胆怯状,捂住自己的胸口,同时飞快的拦住她的话头,“小僵尸,爷跟你说,你想都别想!别想着再勾引爷,别想着让爷再吻你!爷的初吻献给你了,你不负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