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坐在江家的沙发上,闷着脑袋,对面,江向东也低头不语,这样的氛围持续了数十分钟,忧愁,布满了两人的脸上。
“江伯伯,这么久来,江琴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向东重重的点点头:“自从你那次出事之后,我们在附近找到了她带回家里,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我呢,国铁建又忙于事务,想着让闺女自己想想也就没事了。可谁知道,她却悄悄离开了,这个,是她离开前交给我的信,上面特别提醒我要亲手交给你。”
看着江向东递上来的信,林辰火速的拆开,看者信上清秀美丽的字体,林辰有点语塞。
“辰,我明白,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归宿,你喜欢的是林若佳,喜欢的是柳诗,尽管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们,可事实却是,即便林若佳放弃了你,你也选择了柳诗。也许,我们有缘无分吧,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我试过忘记你,可却根本做不到,辰,我想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带着爱你的印记,永远不在出现,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代我照顾我的爸爸,大哥、三哥和大妈都离开了爸爸,我希望你能照顾爸爸,让他能够安度晚年,就,就算做你在密室的补偿吧,琴。”
将信封放下,林辰心绪难定。他知道他的所做所为,跟江琴的全力付出形成着特别强大的反差,他也明白这样会给她造成无数的伤害与失望,可感情终归如此,一个人来不来电,靠的是感觉。
“放心吧,江伯伯,看江琴信上的意思,她应该是出去散心了。”
“可是,可是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啊?一个女孩子,也不怕……唉。”
林辰坐到江向东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江琴也二十好几了,完全是个独立人,她懂的照顾你自己。倒是您,一个月不见,您憔悴了许多,要再这样下去,您不怕女儿回来都认不得您了?”
江向东摸摸自己胡子,确实有点长了,想想林辰的话,居然被他逗得一笑。
见江向东心情好多了,林辰趁热打铁:“您看,帮您的钱也给您讨了回来,您应该开心点嘛。对不对。”
江向东点点头,微笑道:“也是,不过这次你帮我们讨回钱,我实在非常感谢你。”
“呵呵,要说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您能在我要命的时刻拿这么多钱救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对了,江伯伯,你听过修真吗?”
“修,修真?”
H市的郊区成口村,这里是坐落邱平分给林辰花艺公司的村庄。不过,如今的大棚公司已经被拆掉了。
但,成口村的居民快被烦死了。
大棚公司拆去没几天这个早晨,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小伙,几乎站在马路上跟铁杆似的不动不摇,逢人就问。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新来的种地的,叫邱平的?!”
大村口的王大麻子,赶了个集,多走了几个来回,硬生生的被那个神经病问了不下十遍,最后才是请了村医,才把这头痛病给活活治好。
王大麻子躺在床上,悠悠的望着天花板。旁边的角落里,传来阵阵的呼呼声。王大麻子望了望,摇了摇头,大脚踢了踢角落:“涛娃子,你个挨球的,呼噜声小点。”吼完,王大麻子又望着天花板。
他的心情跟这天花板一样,黑暗全无。
四十多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长的丑也就算了,上天还给了不好使的脑袋瓜子。本来指望自己这个侄儿能带自己在城里去走个后门,当个苦力,哪曾想到这侄子比自己命还背,死了全家不说,工作也没了,丧心丧志的躲在自己这好几天,每天连门都不出一下。
越想这个越头疼,一头疼了,脑袋里就环绕着今天那个神经病的:“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新来的种地的,叫邱平的。”的声音。大麻子爬了起来,准备找两颗头疼药吃吃,这时候屋子外响起了敲门声。大麻子干吼一声“谁啊?!”
“那啥?大叔啊。”屋外,一个纯洁无比的男声响起:“我想问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种地的叫邱平的?!”
王大麻子两眼一瞪,他怎么又是这阴魂不散的主?!环绕屋子,操起旁边的一根大木棍,轰然一声将大门打开,顿时间,一阵刺眼的电筒亮光便扑袭而来。
“我弄死你这个死杂种!”王大麻子大骂一声,抬起棍子就朝举电筒的那货砸去。
“邱尼玛啊邱,你成天问到晚,你烦不烦啊,你再喊,我一棍子打死你我。”
“别,别打了大叔,冷,冷静啊。”某人一边极力的躲闪着,一边可怜的求饶着。手中的电筒也因此而四处散射。
射在墙上,射在门上,射在王麻子的脸上,也射在了那昏暗的角落里。
刺眼的强光,让角落里忽然动了。紧接着,一个头发蓬松的人坐了起来,睁着有些肿胀的眼睛望向门外。打架了?!
他慢慢的站起来,虽然无心无欲了,可王大麻子是唯一的亲人,他不想他受任何的欺负。
踉跄的走到门口,他刚想出手,可却愣住了:“林,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