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的中学读得一波三折。读零零小说胡闹不爱上课,坐着累。时常偷偷往桌子下钻,钻的很快。老师一转眼就找不着胡闹了。胡闹上课不钻桌子的时候,就喜欢提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老师被问得干瞪眼,胡闹人小鬼大,闯祸不断。因为是瞒报岁数,班级里最小,可是没过半学期,胡闹就成了班级里的孩子王。很多大孩子都听胡闹的指挥,老师几次通知家长,批评教育。武干部每次都亲自来学校给胡闹闯的这些祸擦臀部。武干部不敢叫杜玉莲来,杜玉莲“护犊子”,去了不会听那些老师的控诉,弄不好还会跟人家打上一架的。
胡闹在上学期间学会了吸烟,学会了留长头发。武干部硬拉着胡闹坐下,每个月都要给胡闹剪头。武干部自己买了推子剪子,不但给胡闹剪头,还给街坊邻居剪头。那几年,武干部受批判,没有几个人敢接近他,倍感寂寞和孤独的武干部就学剪头。不管啥样的脑袋,武干部只会剪一种头型,不是平头,也不是分头,是酷似“茶壶盖”的头型。胡闹最讨厌这种头型的,也讨厌武干部身上浓厚的旱烟味。胡闹觉得抽旱烟的人是最没出息的人,抽就去抽烟卷。抽带过滤嘴的那种烟卷,显着牛气十足。
胡闹在家里拿不到一分钱,武干部看得紧,杜玉莲守得严。自从武干部成了胡闹的后爹以后,胡闹感觉跟娘的距离就远了。房子只有一大间,住在一起多了尴尬,胡闹毕竟在一天一天长大。武干部和杜玉莲有一次在做那件事情,彼此感觉很好,就忘了炕那边睡觉的胡闹。做完才发现胡闹不见了。杜玉莲开门去看了,发现胡闹一个人坐在星光下。手托着腮想心事。杜玉莲羞愧难当,给胡闹披上一件衣服,默默地回屋。第二天就跟武干部商量了,孩子大了,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注意了。武干部点头同意,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那么大声音,压抑得很,却不见胡闹再次闹出深夜出去的事情了。杜玉莲有一天晚上喊胡闹离自己近点睡觉。胡闹嘴巴里“哼哧”着,却不肯动身子。杜玉莲叹口气,看武干部,知道胡闹真的长大了。
胡闹的学上得挺有意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学校肯定要惹祸,老师不来找,家长不来找,武干部就断定了胡闹肯定没上学没上课。去查,果然如此。打了胡闹几次,胡闹瞪人的眼睛很可怕。武干部就跟胡闹谈话,胡闹不听。跟杜玉莲讲,杜玉莲也不理解武干部要胡闹上学的行为。杜玉莲说,要不,咱别费劲了,胡闹可能不是念书的料呢。武干部想了想,说,不行。我是后爹,可也是爹,是爹就得有个爹样子。叫胡闹这么小就去社会上瞎混,别人还不指我的脊梁骨骂,说后爹狠毒的话。这书必须得念,念完中学再看情况。
胡闹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煤场偷着干活挣钱去了。那有个管事的家伙叫李海生,胡闹给李海生买了烟卷进供,李海生就给胡闹一帮人找活干。李海生很讲究,跟胡闹比较投脾气,叫胡闹做自己的小弟。胡闹参加过李海生组织的针对县一中的打架活动。胡闹小,人家一打,他就爬上树躲了起来。所以一点伤也没负,高高兴兴地回来。李海生心花怒放,觉得这胡闹真是人才。李海生免费给胡闹他们讲故事,打架,闹革命,偷去纺织厂女工澡堂子看女人光着臀部洗澡。也讲私密的事,讲跟王小燕扯事时候的细节。听得胡闹脸红心跳,联想起娘和武干部两具白白的身躯搅到一起的情景,胡闹的心里就充满了好奇。那些日子,胡闹既厌恶娘和武干部晚上干那事,也有种莫名的渴望在里面。
武干部发现了胡闹跟不良青年李海生勾搭在一起的事情,很恼火。调查李海生的底,发现李海生的老丈人还是自己的老同事。就去跟老同事说了这件事情,李海生的老丈人还在县里政府上班,听说这件事情气坏了。回家就训斥女儿和儿子,咋就结交了这么个混蛋。自己坏还不说,还带坏了公社中学的学生。李海生的老丈人做出了最后通牒,要李海生马上跟女儿王小燕结婚,结完婚去县里街道一家工厂上班。
李海生走了,胡闹很失落。知道是干爹在背后有了小动作。别看干爹现在不是干部,是淘大粪的了,可是能量还在。啥事只要出手,就能够解决。只不过是武干部为人刚正,很少利用自己的职权和威望而已。李海生和胡闹还是经常能够见面的,胡闹背着娘和武干部进县里去玩耍,饿了就去找李海生。李海生特别够义气,喝酒吹牛都很在行。说着说着,就知道胡闹是马大志的学生。李海生就更加兴奋,说小燕,赶紧给我整俩菜,把你哥也叫来,还有你嫂子,一起喝点。这是马大志的学生,马大志不是外人。
一毛一和媳妇来了,一帮人在一起喝酒吃饭。胡闹出去撒尿发现李海生在公共厕所外面站着,胡闹没理会,进厕所。边撒尿边往外面看,李海生等女厕所里出来的一毛一的媳妇,出来,李海生就拉着她往胡同深处走,到僻静处就抱住那女的使劲啃。胡闹看着觉得好玩极了。
武干部很痛心,看胡闹就更加紧了。胡闹摆脱不掉武干部的纠缠,毕竟娘在他那。自己吃饭花钱还得去跟娘要。而娘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