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洪喜凤满脸黑线,压低声音威胁:“你这不是又拿我当枪使!”
“当然不是啦,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其实你不上报,上面也已经知道了。”楚云微微一笑,一屁股坐在洪喜凤的办公桌上:“省局领导我也寄了一份,当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觉得这样素质的警察让我们市民太没安全感,我不想再受到这样骚扰。”
“你觉得你的做法有用吗?”洪喜凤冷笑:“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怎么有特幼稚的一面呢?”
“我觉得你说这些话才是幼稚呢,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楚云凑近洪喜凤的脸,用食指轻轻一抹她脸上的血点:“既然你要搞他就搞到死,不然死就是你。”
洪喜凤愣了一下,此时的楚云不是他熟悉的腔调。
这个男人,原来也有狰狞的一面。
“这东西可以帮你。”楚云笑着再次扬扬手里的档案袋。
外面风渐渐大了,刮得窗户噼啪作响,其他警员连忙去关窗户。
只见风沙走石云雾遮天,一副风暴来袭的架势。
几辆高档轿车行驶在大道上,周围还有警车开道。
没有司机敢跟他们抢道或是超车,这几辆车带着一股子怒气,几乎是全速行驶。
与此同时,在市局局长办公室里,梁局长和陈市长都脸色铁青,呆呆瞪着洪喜凤。
“两位老大,不要再看我了!人是我打的,祸是我闯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抗!”洪喜凤颇有女烈士的风范,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你扛也扛不住啊……”梁局长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陈市长还算乐观一些:“没事,不就是我的老领导吗?这件事我来扛!”
“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吧……孟老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寄予厚望。虽然这个儿子在外省闹出大事被贬到这里过度,但只是过渡而已。”梁局长知道这个貌似镇静的男人,其实心里很纠结。
这位太子爷自从驾临本市开始,他们这两个老家伙就一直提心吊胆,别闹出什么事情。
甚至一开始他们就给洪喜凤打了预防针,叫她事事多让着这位胎神,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孟强手脚骨折断,肋骨断了三根,正在重症监护室抢救。”一旁陈副市长的女秘书很干练的一个人,清爽的短发有几分像男孩子。
“听听,听听!干嘛下手这样重!现在只不过骂你几句,你用得着下死手吗?看来还是我平时把你惯坏了养成你这杀人不眨眼的脾气!”梁局长气咻咻的一拍桌子:“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无党性!”
“好了,我都说了是我一个人做的,但事情要说明白,俺不管他是什么退休大领导,做事凭良心!他因为不满意处罚就持枪袭警,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洪喜凤按照楚云教的,一个字都不敢漏。
看着这阵势,她也知道自己这身衣服估计是保不住了,辛辛苦苦一路扶摇直上的仕途也基本上玩完了,但她还是不甘心,要拼一拼。
这个时候,你越是害怕,下场就越惨!
正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决定按照楚云说的,拼个鱼死网破。
“小洪,就不要说那些幼稚的话了。”陈市长倒是颇为冷静:“他袭击没袭击你,具体哪天的情况怎么样,现场有众多证人!从常理上推断,他应该没有作出那么严重的攻击行为吧!”
“市长,我知道孟老是您老上司,但您这样一碗水不端平,让下面给您鞍前马后的基层同志们,不都寒心了吗?”洪喜凤这个时候亮出獠牙,有时候必须善于区分谁是真向着你,谁是要你妥协。
梁局长虽然吹胡子瞪眼,但却心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陈市长别看慈眉善目却心里似乎有点别的想法。
要是被打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老上司的儿子,他一辈子不会帮助这种人渣说半句话,但想想之前孟老对自己的提携之恩……
有时候一个人很难分善恶,正邪,都是在各种感情中矛盾着纠结。
论派系,老梁,小洪都是他的人,但这个时候该如何拍板呢?谁都知道决定权在于他,却不知道压力有多大。
“两位领导,我还有件事情忘了汇报,刚刚不是发生了十四人横死娱乐城包间的惨案吗?我已经派手下细细勘察,发现这些人都是隶属于春熙最大的违法社团三牛帮,经过进一步的证据搜集,我们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孟强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梁局长面露喜色随即转怒:“哼!你主抓刑侦工作,当然说什么算什么了!关键是证据是否属实?伪证可是重罪!”
洪喜凤微微一笑,把楚云提供的录音播放出来……
孟强跟对方交易,甚至一起吃喝,娱乐城啪啪时的猥琐不堪的声音都清晰的录制下来,这是黑寡妇多日的侦查成果。
杀人,未必要用刀。
这一点董袭就是想破头都想不到,黑寡妇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杀人。
无论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