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长枪,枪尖在月光下也耀眼。
来一将是熊皮熊大公子。
熊皮眼见对面一将拍马舞刀向自己冲杀了过来,伸右腿后跟在马的右腹轻轻一击,那马会意便立即停下了自己的马蹄。
熊皮他左手勒了马的缰绳,右手则将掌中长枪猛的朝天一举,与此同时口中暴喝一声道:“呔,来将何人,这大胆子,敢闯我营!”
见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臧勇也嘴里“吁”的一声勒停住了自己胯下的战马。
臧勇一对牛眼冲熊皮怒目一瞪,嘴里大声武气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问你大爷爷的名儿么?!”
嘿,还真的是万分可恶啊,自己平时里就算是一个很横的人了,可没曾想到今儿个遇到了一个更横的人啊!
好的,好的,既然今天两个横的人都碰到一块儿了,那么就好生比试一下,且看谁更加的横一些吧!
熊皮说干就干,也不再问对方“大爷爷”叫什么名字了。
臧勇见对方是一员大将,他的心里又是一喜。
这个世界上,如果以对于“死”的态度来区分的话,可以划作两类人,一类是怕死的人,另一类则是不怕死的人,而臧勇呢,他便属于后者。
熊皮又是哪一种呢?
这得打打再看看了。
熊皮的“熊”是一种本身很凶猛的动物。
而臧勇的“勇”,也标志着一个人是很强悍的。
“熊”与“勇”,谁能够胜出一筹呢?
两把大刀极为猛烈的碰撞在一块儿,并发出十分耀眼的光芒来。
好像要将两个人的眼睛都要晃花一般。
只是这么来了一下,臧勇心里头便雪亮了,对面这不知道姓名的家伙,其实跟自己是有着差不多同样大的力气的——单单从这一点来说,之前此人问自己的名字,那还是有些个资格的吧!
不过,已经拒绝了回答对方的问名,现在臧勇当然也不可能再让对方补上的吧!
在这一巨大的碰撞之后,熊皮与臧勇都各自连人带马后退了三步。
从后退的距离也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实是势均力敌的。
——不光是人势均力敌,连他们胯下的两匹战马也是势均力敌的。
两人退几步之后,两人又各自拍马舞刀向前,战在一处。
还别小看了这熊皮,他倒是有些真功夫的。之前在荣老大面前那么大气,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儿道理,谁让他还是有几分本事呢。
原来这熊皮曾经跟着一名老道学习武功,他对武功很是用心,他练起武来也很刻苦。
那老道见了也是十分的欣慰,打消了肚子里的疑惑。
原来之前熊皮求拜他为师的时候,老道还真的很犹豫。因为毕竟像熊皮这种身于富家的贵介公子他真的有那份儿毅力好好习武么?
老道在自己的脑子里,先入为主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也。
但熊皮拿出了程门立雪的劲儿来,终于还是打动了老道,收下了他作为关门的弟子。
入门后,老道发现熊皮的确是很能吃苦的,跟他之前向自己所说所保证的一样,所以老道倾其所有,现在熊皮他才拥有这一身不错的功夫。
臧勇现在与其斗了十来个回合,心知跟对方是旗鼓相当的。
对方一时战不倒自己,可是自己一时之间也是战不倒对方的。
这还是臧勇学了新刀法——马家刀法。如果不是加上马家刀法的话,以臧勇本来的武功,恐怕还不是熊皮的对手呢!
饶是如此,臧勇心里也有些暗自发惊了:没想到突然杀出这么一位来,武功实在高,之前杀得像砍瓜切菜一般,竟是一种错觉的么?
臧勇想到这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小心与熊皮战。
那熊皮斗得十来招之后,他的心里也颇有些个急躁。
因为骄傲嘛,总是想着三招两式的就能将对方打发掉,可是没想到这别说数招了,都十几招了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成果,他岂能不急呢?
狗急了据说就要跳墙了,那么人急了呢?
特别是一个打仗的人在战场上发了急,他又会做些个什么呢?
熊皮现在做的就是将刀招使得愈发的急了,砍,削,挑,拦搠,招招都奔对方臧勇的要害而去,将臧勇顿时包裹在了一大片雪花之中。
臧勇眼也被晃花,他守住自己的门户,打定了主意,以守为主,等对方力气有些个衰竭下来,没有力量再使那么多的花招之时,自己再反击也不迟。
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对于臧勇来说,至少打打持久战对他而言是很有利的,因为守的一方,总是会少花上一些个力气的。
熊皮又一连使了十几攻招,还战不倒臧勇他心里正自发急,突然听得后面有一阵声音响了起来,那不是人的声音,而是金鼓之声。
熊皮这一下一怔,心里却清醒了过来,嗯,之前说好了的啊,只战一会儿,就要后撤的,因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