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自是不惧,喝一声:“都上吧,我也省得一个个的来打发了。”
老头在外围听了,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冷哼得一声后,心里想着:好的,且让你得意一下,也只是一小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
老头一声令下,于是两人铁锹向季石扑来,一左一右,但是出招虽然也是猛恶的,比之刚才老头所为还尚有不足也。
季石双手一分,使出了少林的“分掌”,左手右手各捏拳诀,迎了上去,双手突然闪电一进,从那不小的空隙急进,意欲要抓住了对方的兵器。
这一下应该可以得手,可是季石却没有得手。为什么呢?
因为有变化了,后面突然冲过来两柄铁锹,分击自己的左右两胁,季石只能松手反手去抓后面两锹,然而一左一右又有两件铁锹杀至。
季石斗得数合才发现自己想岔了。
这十人铁锹并不能单单简单的叠加来看其效果,而是很有配合的。
老头见季石一时之间闹了一个手忙脚也乱,他自是十分得意。
嘴上继续道:“移乾位,封离位!”
那帮人听老头命令,立即走马观花一般的移形换位,换得季石不免感觉眼花缭乱。
他反手一下“刷”的宝刀在手,现在是需要宝刀的时候了,右手宝刀,左手普刀,双刀守住门户,季石数招之间已经知道这十人联合进而配合,实是劲敌。
原来这是铁锹阵。
是老头压箱底的东西了。
老头其实也不知道是哪一辈传下来的,他师傅就说师傅的师傅就有这玩意儿了。
由此足可见阵法历史悠久。
老头自己可没那本事独创的,严格按照阵法书来实施指挥罢了。
跟季石一交手,老头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对手,于是想到这一招。
现在见季石拔了宝刀出来,稍一惊——以他的目力倒一下看出是宝刀了,但自恃对阵法极依赖,过去的经验让他觉得阵法是所向披靡的,所以稍惊之后立刻便恢复了镇静也。
以不变应万变,这是季石想好的策略。
双刀在手,尤其是宝刀在手,带给他很大的自信。
老头令又下了,两人一前一后,两柄铁锹从两个不同的方位向季石扑了过来,来势都很猛烈。
季石灵机一动,心想对方这阵全赖铁锹在手,如果我能够以手中的宝刀将他们的铁锹一一削断的话,那么我便可以大破其阵法了,一想到这一节,季石他顿时精神大振,长啸一声,左手普通刀去反撩身后来锹,而右手宝刀寒光一闪去削前面一人的铁锹,季自信以自己刀法的快速度,一定可以削掉的。
可是季石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大错而特错,不是那回事,他现在的宝刀倒是的确可以去削对方的铁锹,可是那么做的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因为此时旁边已经有一铁锹攻向季石右侧,如果他执意削前面一人的铁锹的话,右侧就会挨一下,季石必须回应,因为削了一人,人家还有九人,如果破绽被抓住,甚至挨上一锹,那可就大落下风了。想到这儿,季石含胸拔背,他身子一挫,借双腿后撑之力,也将宝刀带回,斜着迎向右侧来铁锹,可是左侧两柄铁锹双双击来。
季石还是回到之前的那一个状态,手忙脚乱,心里知道该怎么破对方的铁锹阵——只需要用宝刀削断对方的兵刃就好了,可是却做不到。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让人万分的难受啊,明明知道可以那么做就成功,却无法去做,这感觉跟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天鹅肉在面前,一只癞蛤蟆却吃不了,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在圈子外面指挥着的老头脸色却是越来越得意了,他那种派头,就跟指挥千军万马似的,不,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他那么的威风呢!
吕妙的脸色变了,因为她习武的时间也不短又加上对季石了解,已经看出来季石现在处境十分的困难,就算是手有宝刀也不解这困局也。
吕妙对臧勇等人道:“我们去帮忙,十人打一个,真不要脸!”
臧勇他们当然也看出来了老大的困境,而且对方十个打一个,真有点儿过分,两三个都还马马虎虎可是十人啊,以十对一,那算是什么,以多欺少么!
本来这样的十个人,季石并不惧,哪怕再来一群这么样的人也不惧,可偏有配合的阵法,实在是令人头痛,更何况季石在后世也没有遇到过破敌人阵法这样的实例,所以他才觉得一筹莫展的。
此时臧勇大喝一声:“真不要脸,这么多人打一个,我来帮忙!”
然后臧勇旋风般冲过来,他现在手里没有了兵刃,刀已经于之前递给了季石,所以他操起了一根梨花木的长凳子,权作武器开路向十人铁锹阵冲去。
老头见了心里一惊。
并不是担心臧勇的武功。
他之前是跟臧勇动过手的,当然知道对方的底细,对方几斤几两他是门儿清的。
但是臧勇这一下如果冲破了圈子,那对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