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到楼梯口处,季石他们一怔,因为看到楼梯口两边都站满了青衣汉子,成对排列似在欢迎,之前上楼的那两个人也位在其中,还很巧的是,两人正好一对。
不过,这些青衣汉子面上没什么笑容,连之前那最和善的汉子也没见什么笑容,但是也说不上怒气,腰间倒也有刀剑,可是也没有出鞘,不需要穿刀剑林,杀气没那么重,要说气,也是一种怪气也。
锦衣青年见季石等人下来了,他迎了上来,还双手拍得“啪啪啪”的响,以示欢迎。季石没说话,看着他。
那人道:“兄台肯赏光,那是太好没有了。”
臧勇突然说一句:“如果不肯赏光呢?”
锦衣青年白眼一翻,对臧勇冷冷道:“那结果不会好的,正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呵——”
说着,扬起一阵十分得意的笑声来。
臧勇还真是不爱听这样的话呢,他脸色一变,就想要向锦衣青年冲过去,但是季石手快还是拉住了臧勇,对那青年呵呵一笑道:“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话本身是没有任何错的。”然后季石转头对臧勇道:“不要冲动嘛,咱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冲动的。”
臧勇只能不吱声了。锦衣青年嘿嘿一笑道:“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军爷兄台看来很懂此话。”
说着,一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季石的脸。季石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
季石微微一笑,也不跟他争论。此时一眼看到那个胖子了,正坐在那儿,好像还是觉得热一般,不断的抹自己额头上的汗。
锦衣青年一指胖子那一桌道:“长官跟我坐那桌,其他的人坐另一桌,没问题吧?”
季石道:“没问题,这有什么问题呢?”
隔成两桌,难道就怕了对方不成,真那样便成笑话了!
季石对臧勇吕妙四人使个眼色,意思是尽管照对方的话去做——再说了对方即或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在一楼,不像分成二楼,彼此看不到对方的情形。
那是一张紫檀木所制作而成的四方大木桌。
按规格是坐四个人的,可是现在只坐了三个人。
季石,锦衣青年,和那个标准的大胖子。
锦衣青年坐在胖子的左首,而季石则坐在胖子的右首,所以锦衣青年跟季石两个人正好是相对而坐的。
锦衣青年待季石一坐定之后,便一指那一个胖子对季石道:“这一位是史兄弟。你们两个可多亲近亲近。”
季石听了暗地觉得好笑,史胖子?死胖子?这谐音听起来可不太好听啊。
不过,既然锦衣青年都这么隆重的介绍了一番,季石出于礼节还是对那胖子挥了一挥手道:“久仰了,久仰了!”
不过是客套话而已,从来都没有听过名字的人,何来久仰一说呢?
胖子倒也客气,对季石一拱手道:“哪儿,哪儿。”
锦衣青年忽然对季石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道:“史兄弟很怕热的,这个兄台你可看出来了么?”
季石点头,道:“是的,这个我看得出来的。”
胖子一个人忙着擦汗都嫌来不及,旁边那一个小厮也忙着替主人擦。其实季石心里也是觉得十分的奇怪的,这个天气也没有那么的热嘛,干嘛胖子汗流得那么厉害,汗都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季石心里又不由得一动,这面前的锦衣青年向自己介绍史大胖子,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呢?莫非是之前被教训了一通的那个黑衣大汉,竟然是史大胖子的手下么?
嗯,这种可能性原也是非常大的。因为从颜色来区分的话,锦衣青年手下都应该是青衣汉子,而史大胖子手下是不是都是黑衣汉子呢?
季石此时注意到史大胖子的身边那一个小厮也是身着黑色,看来这一点也是暗暗吻合的啊!
季石正在寻思着,那边锦衣青年却又说话了。锦衣青年说道:“还没请教兄台高姓呢!”
季石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那么做,于是很干脆的回答道:“我姓季。”
那锦衣青年点头。表示知道,并没有问季石的全名。
他又一指史大胖子,道:“这一次我是请他来这儿喝酒的。”
季石心里此时有些疑惑,不知道这锦衣青年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始终不提那被打黑衣大汉的事,老讲这些东西,真是给自己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啊。
但是也只得耐心的听他的话而已。
锦衣青年道:“季兄台你可曾看到那一缸酒。”
说着锦衣青年手又去指那一大缸子酒。
季石当然看到的,之前看到过,就在二楼,一下楼也看到的,那么显眼一口大酒缸,可能看不见么!
自己眼睛又没有什么毛病的。
季石对锦衣青年道:“这酒缸的确是很大的。所以也很显眼,自然也容易被人瞧见的。”
锦衣青年点点头,对季石道:“这酒可以有一个大好处,不知道季兄台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