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与文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季石先问文丑道:“文将军,只有你一人来的么?”
文丑十分干脆的回答道:“是的。”
“那么你小组里面的其他军士呢?”说此话时,季石心里暗自寻思着,这文丑一小组的军士不会被少年干掉了吧——就像之前少年说他干掉了自己小组的其他军士一般。
文丑答道:“我让他们原地休息了,我只一人四处巡视。”
说到这儿,文丑顿了一顿方补充道:“我觉得一个人比起一小组来,没有那么招摇也。”
季石听了文丑的话,将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去。
很好,安全就好,没有被少年干掉就好。
季石问完了文丑的简单情况,现在轮到文丑问季石了。
“季将军,你呢,怎么你小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呢?”
季石他正准备回答,可听了文丑这么问,他突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噤。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季石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还骑于马上的文丑道:“文将军,你可看见之前西南方向有火蛇信号弹的么?”
文丑被季石这么一问,不知道季石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立即点头回答道:“是的,我看见了的。”
那么明显的信号,还加有长啸之声,任谁都看得见的。
季石不再多说,他突然拔步向西南方向快步行去。
文丑见了不由得又是一怔,心里“咦”的一声,季石将军这是要干嘛去呢?他为何走得这么的匆匆忙忙?
而且也没有一个交待。
季石徒步飞奔,文丑虽然是入坠五里雾中,但是他还是放马紧跟在季石身后。
毕竟季石是两条腿,还是人腿,而文丑是四蹄,所以他不能奔跑得太快的。
而那马呢?它似乎也不想快,之前文丑在跟少年暗中较劲,好像文丑胯下的这一匹战马也在跟少年胯下的马较劲儿一般,它现在竟自也有些个累了。
所以正好跟文丑合拍,一人一马在季石后面徐徐而行。
季石很快来到了释放火蛇的地方。
他远远看到一个人倒着,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
季石快步奔过去,将那人的脸扳过来一看,正是本小组的人,那人外号叫长条,因为他整个人显得又长又瘦的缘故。
季石看他满身是血,不及多问其他的,先关切的问对方道:“长条,你没事吧?”
长条很是艰难的看看季石,他的眼睛里面红红的,好像也有血水一般,季石一刹那之间,觉得长条的眼睛红得那么的怕人,浑然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眼睛了。
季石的心里沉了下去,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那么是属于什么的眼睛,也就是不言而喻的事儿了!
长条摇头:“我肯定不成了。”
季石无法安慰他。
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下。
此时文丑与他的马匹也过来了,文丑见状将马勒停,未等马匹完全停稳,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来,一按马头,整个人便飞了起来,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动作很干净利索。
落地亦少声。
文丑几个大步来到了季石的身边,他俯下了身去,一眼看出现在这奄奄一息的人正是季石的手下。
文丑一下子就默然了。
他知道季石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十分的难过。
文丑一向也明白,季石是一个怎样将领。季石对自己手下的军士都是极好的,把他们都看作是自己的兄弟一般,现在看着手下这副模样,肯定季石的心头不好受的啊!
季石摇头,是不是不想让自己流下眼泪来呢?
那长条又道:“季将军,以后我不能再在你手下干事了。”
长条他越这么说,季石那心里啊,真是越发的难过了。
季石说不出话来,看着血人一般的长条,憋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长条,究竟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那少年?”
长条道:“是的。”
季石很快又道:“当时你怎么没有发信号?”
其实季石知道自己这么说也是没有什么大意义的。
因为少年要对长条下手,就算是长条发出信号,自己当时看见了,也要赶一段时间过来,那时少年早就将长条干掉了也!——以长条的武功而言,他只怕连少年的一招,不,甚至半招都挡不住也——只要少年是尽全力出招。
只是季石心里忍不住想问问清楚而已。
不在乎意义,人生有时候会有这种情况的,意义不重要,弄明白了比有没有意义还要重要一些也。
长条想说话,但是一张口因血好像一时之间将他的舌头给粘住了一般,只见长条光张嘴巴,却一个音也没有能够发出来。
季石见状忙劝长条道:“别急,你如果觉得困难,慢慢说。”
然后又加了一句:“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