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一咬牙,他大刀更猛烈的挥动起来,将自己包裹住,以防少年长枪长刺,向少年双腿砍去,因为他处于低势,所以要砍少年实不易也。
本来明亮的天空忽然之间变得阴暗了起来。
李典蓦地暴喝一声:“着!”
手中短柄长刀随着话音向少年的右腿斫了过去。
少年又是鼻孔出气冷哼一声,掌中大枪双手紧握了向自己的右侧猛烈的一挥,只听得“当”的一声,一刀一枪,两件兵刃再度实打实的相交一处。
对于李典来说,这一次两件兵刃的硬碰硬,跟之前两人皆在步下硬碰硬那一次相比较,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这一次少年虽然是在马上,而李典是在步下的,但各有优劣。
少年骑于马上虽然有居高临下之优,然李典步下也有扎实之利,所以两厢相较,又扯了一个半斤八两也。
当两件兵刃分开之后,少年骑于马上身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而李典于步下则后退了一大步。
少年沉喝一声:“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不错呢,还是在说李典不错。
耳朵边“当”的一声大响还萦绕着,李典的心里却不由得一凛。
因为他感觉到了少年的力量。
无比强大的力量。
在杀了自己手下的三十个兄弟之后,力量没有一点一毫的消耗,由此可见,少年骑马挥枪纵马击杀一众悍卒,对他来说真是不费吹灰之力也!
“我看你现在还能够偷偷袭得了我么?”少年冷然的说道。
少年用“偷袭”来定义,看来他的确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年轻人。
李典没有回答一个字。他纵身一跳,又跳到了少年的另一侧,举刀猛砍,少年立拨转了马头,把枪反手刺向李典,于是两个人一上一下又恶斗在了一块儿。
李典挥舞着短柄长刀,围绕着少年的马转圈。
李典心里明白,少年的武艺实在自己之上,又有骑马之利,如果自己一味在原地与其厮杀的话,必然要吃大亏的。
所以李典想利用自己脚下的快速移动,来部分消解少年相较于自己的优势。
少年见状微微一阵冷笑,他只将手里的大枪使得越发的快了,快如闪电快如灵蛇。
在少年这如暴风骤雨一般的猛攻之下,李典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沉重得就好像两条腿都各自被绑了一个沉重的铁球一般,而李典整个的人呢,也被笼罩在那暴烈的枪招里面。这样一来,李典之前打的算盘便不响也——很显然,这是少年在用自己的快枪将李典的计划给打破了。
李典只能是一味苦战。
又斗了十来个回合左右,李典的形势越发的不妙了,他的身上又中了几枪,只见鲜血点点飞了出来,将李典的整个人也变得红了,因为双臂的痛,所以李典出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的了,可是少年却不容情,反而将枪使得更加的快而狠了,突然之间,少年出声喝道:“如果要想活命,就扔了兵刃,跪地求饶,否则我便当场刺杀了你也!”
少年在跟李典激斗之时,尚能够开口说话,可见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轻松无压力了。而李典这边呢,在少年人的狂攻之下,他可就显得狼狈了许多也。李典甚至听了少年这么冲自己说话,他都无法回答,因为如果回答的话就人会分神的,而分神的话,少年的枪只怕就会在自己的身上又给狠扎一个大大的眼儿了,所以他不能答。
既然少年说了这么咄咄逼人的话,意图将自己之前被李典放倒的耻辱给洗刷了,当然他现在需要李典的回答,在压迫下李典不能回答,少年也是看得清楚的。他得将自己的枪招给缓得一缓,能够让李典面对的压力能够减轻,从而才能够回答自己的话儿啊。想到这儿,少年便将手里的枪招给放慢了一些。
说慢就慢。
这看起来很容易,其实做来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儿,如果不是一个武艺高超的人,要做到这点真心不易。
少年手里的大枪使得慢了一些,李典便一下子感觉到肩头的压力轻了,他也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仍旧显得那么的艰难,跟少年边战时还可以边轻松说话,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也。李典说的是:“我——我——我是不会放下兵刃的!”
说完之后,突然就感觉到压力重新恢复到刚才的强度了。
因为少年听了李典的话,自然是大怒的,他便重新将自己的枪招加快,快得让人都看不太清,何为人,何为枪也。
少年将李典杀得步步倒退,李典突然之间,将心一横,他心里暗自想着:这么下去,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自己会被对方折磨而血流尽死的!
——因为李典他也看出来了,少年其实是可以早就下杀手的。
少年不下杀手,这并不是因为他手下容情,之前李典也看到了少年的毒辣手段,他杀自己的那三十个兄弟时,可是连眉头也没有眨一眼的,怎么杀得厉害,对方就会选择什么样子的招法。
现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