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目光以一种不经意的形式偶尔扫向陈黼那边,他心里却在想着一个问题,这陈氏三兄弟都来了,那么那一位陈千金,价值不菲的陈千金,她现在在何处,又由谁关押着呢?
难道陈氏三兄弟还有他们的帮手么?
季石思考着这个问题。那边陈黼已经吃了五六块,然后他似乎在让两位当哥哥的也吃。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那一位瘦老头突然发难了。只见他一个箭步,向门飞奔过去,然后他手下的五名兄弟,包括麻子跟虬髯大汉都将陈氏三兄弟给包围了起来。
陈氏三兄弟吃了一惊,突然麻子向陈黼攻出一招。他手里使的是一柄弯刀,向前刺出时,陈黼甚至手里还拿着一块臭豆腐乳,陈黼大惊,将臭豆腐突然向对方面门上狠掷了过去。
那麻子摆头一闪,没有击中。陈黼此时已经抓住空当,手执一柄短刀跟对方杀了起来。
那边虬髯大汉跟老二动上手,瘦老头呼啸一声带了几人向老大扑过去,老大陈离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突然动手对付我们?”
那瘦老头冷笑一声:“为了财而已,跟你们一样!”
还真是一样,虽然一个是绑匪一个是为对付绑匪的,可都不是为了钱而来的么?
话虽简单,可是来由都说清楚了。
双方立时投入了激战之中。
季石还是没有动手。
因为最大的目标是陈千金,她没有出现,季石一时觉得并没有出手的必要也。
双方这一番恶斗,满屋子都是兵气拳风。
兵狠。
拳重。
许许多多无干的人都被吓得纷纷抱头鼠窜而去。
连本坊的老板跟店伙都不见了踪影。
——老板的不见当然是极为委屈的,对于自家地盘上所发生的械斗,他叫苦不迭,可是却又毫无办法矣。
老板断不可能上前去劝架的,除非他自己真的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但是,这屋子里面,也至少有三个人没有走。
有季石跟小五,——他们跟瘦老头一伙有相同的目标,当然不会走的。
可是还有一人就在南窗之下,他背着身子,正好那儿也有一大团的阴影,阴影将他包裹了起来,所以甚至看不清他的年纪是多少——更遑论他的相貌种种了。
对于这样一个人,其实之前季石就觉得奇怪了,现在当然他有更奇怪的理由——所有的人似乎都跑掉了(无关的人),可是这一个看似无关的人他为什么还没有跑走呢?
只是现在季石的目光完全被打斗的双方给吸引过去了,所以这一方面他便不能再分心去多想,不过将此疑惑深深的埋在了自己心间而已。
那人依旧坐在那儿,好像眼前的事统统跟他无关一般。
季石暂时也真只能将他当作无关人了——当然后来季石会发觉自己这样的一种想法有多么的错误了!
瘦老头等人已经缩小了包围圈,将陈氏三兄弟给压得密密的。
突然之间一声惨呼,老大陈离被瘦老头手一掌给击中,身体一个摇晃,似乎已经站不稳了。
一人眼见得有便宜可占,立即从左侧冲过去,可是陈离一咬牙,吐出一口血来,还是站定了,反手一扭进行了抢攻,将攻来那人的手腕一下子给刁住了,那人大惊,右手单刀砍斫,陈离只得放手,这一下陈离为了抢攻,自己身子露出了好大一个破绽,被那瘦老头一下子抓住,重拳猛击,正好结实“砰”的一下子,打在陈离身上,陈离这一回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再站住了,终于“扑通”一下跌坐于地也。
老大被人击倒之后,那陈家老二老三都着了慌。尤其是老三很慌。
因为其实来这天香天豆腐坊是他一人力主的。
那两位哥哥本不拟来,但是因为老三陈黼坚持,才很勉强来的,如今在这儿出了事,被人家包围了,他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眼见得老大也被击倒了,他大吼一声,向麻子扑过去,麻子身子一滑,下盘有所动作,陈黼也倒了下去,最后倒下去的是陈老三。
陈老三是被虬髯大汉给击倒的。
瘦老头是哈哈大笑,一招手,手下几个兄弟都聚在自己身边,对那倒于地上的陈氏三兄弟道:“你们现在是瓮中之鳖,跑不了啦!”
虬髯大汉道:“那陈家千金在哪儿,快快说出来?”
老大陈离恨了一眼道:“不知道!”
瘦老头闻言是一阵“嘿嘿嘿”的冷笑,对陈离道:“你倒是回答得挺干脆的,可是我要告诉你,面对咱们的提问,我最恨你这种回答太干脆的人!”
说到这儿,瘦老头的脸色厉了一厉。
麻子也在一旁阴恻恻的道:“是啊,现在这种表现,叫什么来着,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了啊!”
此时一旁的虬髯大汉怒吼了一声,大声的道:“好的,你是不是不肯说出那陈千金的下落?那么好,我就让我的拳头来帮你说话,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