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文丑示意般的对身后季石微微一点头,季石立即心领神会,他手里拿刀但不向前,就看一场好戏好了,且看文丑要怎么收拾对面这一个狂妄的小子——但是有一点儿季石是完全相信的,文丑他不出手则己,如果出手,一定是分分钟都要教这叫赵金的小子如何做人的节奏啊!
而此时呢,赵金却又说一句很狂妄的话儿。
赵金他说的是:“姓文的啊,你这么说,我有点儿小失望,因为我只能是一个一个来打发你们了,这有点儿浪费我的时间啊!”
文丑怒从胆边生,忽然大喝一声:“呔!”
然后已经将他手里的枪一下子由竖转平,这便是要发动进攻的征兆了!
季石他知道文丑这一击会有多么的厉害,可是赵金他似乎并不明白这一点。季石他也知道即使是文丑不会痛下杀手,可是赵金已经将文丑气得够呛,相信这样的文丑也是很可怕的,也够赵金他好好的喝一壶的了,可惜这一点,季石看那赵金一副完全不服气的模样,相信他也不会知道这状况的。
文丑突然大枪上举,对赵金道:“出手吧!”
赵金也不客气,忽然大刀一抖,抖起了刀法,将自身顿时包裹在里面。
虽然他一脸的傲气,可是动起手来却还是显得冷静而合理,先护住自己全身的要害之处,单凭此点,看出来他对于文丑口气上虽然很轻视但心里还是很重视的,并不敢太过于轻率了。
文丑长枪向前急刺,刺向了大赵金手中大刀所舞成的刀圈的中心处,那一点,如果刺中,一定是心脏的要害之位也。
赵金当然晓得厉害,他刀光突然回收,文丑的枪便刺不了自己,然后一拍马,反冲到文丑身后去,虽然看起来这一提一纵很平常,不过季石也是看得出来门道之人,他可以看出此人于战马的操控方面,可以称得上很娴熟了。
而且赵金胯下的这一匹战马比文丑现在所骑的这一匹马显然也是要强悍一些的。但是即便如此,季石也不会为文丑而担忧的,还是那句话,以文丑的武功,相信那赵金完全不是其对手也!
文丑不为所动,身子甚至连拧都不拧,大枪忽然也向身后反刺,这一刺正对赵金的心脏,虽然文丑并没有回过身去,可是单单看这一刺的话,竟好像他身后长了一对眼睛一般,否则如何解释竟然能够刺得这么分毫不差呢?
赵金大刀向下一压,虽然他素知道文丑勇力过人,之前交手前自己也提醒自个儿,最好不要硬碰硬,即便是真要硬碰硬了,也得多加小心些。
不过,现在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至少在赵金的眼里看过去真是这么一回事也),道理很简单的,因为文丑是反手嘛,无论一个人的力气有多么的大,如果他是反手的话,就会大打折扣的,这就跟一个经常使右手惯的人,一下子改作去使左手一般,总是会令人觉得万分别扭的。现在赵金心里冷笑着想:这一下我一定力压过你,让你吃点儿苦头,才知道我的厉害,你心里才会落一点儿阴影,也只有那样,我将你的斗志打掉,你便离崩溃的地步不远也!
一个人有深谋远虑当然不能说是一件坏事儿了,可是如果想得太远了,有时候不免就会有好高骛远的弊病也。
此时呢,季石在一旁细细观察着,对方人马都在赵金的命令下没动,他倒落得一时的闲暇,除了闲暇之外,也算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的一个好机会吧,这种机会通常季石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季石当然也看出来赵金这小子是怎么想的了,哼,他这是想借文丑反手之际,以力抢占优势,不过,季石相信结果不会在其意料之中也。
果不出季石所料,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两件兵刃相交了,这一相交,火星顿时都溅了出来,可见两人的力量委实都不小,赵金手里的兵刃在跟文丑来了一个硬碰硬之后,倒并没有脱手的迹象,可是他连退五步,脸色已经变了,不再是那种正常的颜色了,而是白色也。
而且还不是那种一般的白色,而是白如纸似的,赵金的脸色一时变得很古怪也很复杂的,上面写满了许多的表情,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只有两种,一种就是惊异一种就是痛苦,季石知道他会为什么会有这两种表情。
是的,惊奇就是不相信,痛苦就是受到了震动!
季石看着那赵金的脸色,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骄傲的人是很难以相信别人在他所骄傲的那一个方面会超过自己的。
如果真是要承认这一点的话,一定是会让他痛苦万分的啊!
赵金无疑在心理上受到了很强的冲击,本来满拟为如果文丑是反手以兵刃,而且还是其并不擅长的大枪来招架自己的兵刃的话,一定会吃大亏的,可没曾想到的是,吃大亏的竟然还是自己!
这真是让其情何以堪啊!
相比于赵金如此狼狈的状态,文丑那边可要表现得好多了,他连人带马地可为谓是纹丝不动。
就算是他的战马不如赵金,就算是他的手中兵刃也不如赵金,那又如何呢?文丑还不是秒杀了赵金也!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