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道:“多谢季校尉出手相救。”
乐进知道如果不是季校尉敢跟袁谭直面顶撞,那么后果真的不好说。
那袁谭恼怒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一个疯子,完全不按逻辑出牌的疯子,谁又知道他究竟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呢!
季石季石道:“不必客气。”
乐进道:“季校尉,你这一下彻底得罪了袁大公子,你可要小心,我看他可不是一个善与之辈。”
季石冷哼了一声道:“他不是善于之辈又能如何,他胡来,我不过制止了他而已,他再是主公的儿子,还能在主公那儿去告我一状么?!”
季石大不以为然的摇头。
乐进点点头,不再说话,实在是伤得太重,要先喘息一下。
季石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这袁谭会去径直找到袁绍告自己的状么?
季石估算了一下,觉得袁谭应该不会这么做的,而且就算他真做了,自己也不会处于不利之境,一来自己占理,二来有文丑逢纪总是为自己说话的,所以根本不必惧其也。
季石这时本想问乐进一些大哥曹操的事,还有更重要的二哥陈宫的事,看能不能从乐进这儿得到一些重要的讯息。但现在看乐进紧闭双目,伤得太厉害,说话恐怕都费力,于是季石暂时打消了这一个念头,他想还是先给乐进处置一下伤口为上。想到这儿,季石于是吩咐一个军士去请军医,军医很快来到为乐进处理了伤口,季石让军士又押了乐进回大狱之中。自己也出了审讯室,心想,袁谭憋着劲要害乐进,自己必须先想办法将此事审出个结果,否则夜长梦多,还不知道袁谭这坏小子会起什么坏点子呢!
季石也隐隐觉得袁谭跟其三弟袁尚可能已经联起手来,自己要对付两个袁公子,还真是一件无比艰巨的事儿啊!
季石心下飞速盘算,已经有了打算,还是得从刺客那儿着手。
季石不敢多耽搁,时间就是乐进的生命,于是他立即派人去提那刺客,季石坐在桌前深思一会儿,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的审那刺客。正在想时,那外面已经有一名军士在高声大说着刺客带到了!
季石精神一振,静待刺客!
很快,两名军士押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刺客进来。那刺客好像已经挨过一顿揍似的。
季石便问那押解刺客而来的军士道:“这小子怎么身上有伤呢?是受了什么刑么:”
那押解的一名军士嘻嘻一笑道:“回禀校尉大人,这小子之前又没有经过审讯,哪会受什么刑呢?这都是这小子自找的,他要挣扎不安分老实,所以就给了他点儿颜色瞧瞧。”
哦,原来是这样,算是给这小子上了一点“私刑”吧!
季石对刺客可就不像对乐进那么客气了。
季石目光如刀盯着那刺客,大声喝斥道:“跪下!”
那刺客虽然满脸都是伤,双手也被紧紧的反缚着,可是他却双腿大张,脸向右上斜扬着昂首而立。
对于季石的厉声喝斥,那刺客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依然傲然站立。
季石将自己嗓门又提高了几度,厉声怒喝:“听见没有,快给我跪下!”
身边那两名押解的军士也纷纷怒斥道:“混帐东西,耳朵聋了么?校尉大人让你跪下,还不快跪!”
可那刺客还是恍若未闻一般,鼻孔朝上,冷冷出气,兀自双腿叉开站着。
看起来这是一个不吃硬的家伙,说明乐进选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这人心不齐,所以乐进算是选反了,这才带给乐进这么大的一场麻烦!
季石也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会被修理到了这个程度,正因为太硬气不服软,所以别人才会下死力揍他,绝不在半途收手。
那两名军士用力推搡着那人,作势要强力将其弄跪下。
季石却冲那两名军士摆摆手,意思是让他来,于是那两名军士便住了手。
季石向前走了数步,来到那刺客的面前,目光逼视着他,眼睛看着刺客那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冷冷的道:“如果你听见了,你就应该跪下,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见么?”
那刺客并不理睬季石,闭口不说一个字。
季石再盯着刺客,一字一顿的道:“嗯,我只能这样理解了,就是你的耳朵有点问题,耳朵有问题就应该好好修理一下耳朵,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刺客还是嘴唇竖紧闭,没有说一个字,季石冷冷的笑了。
季石的目光移向了刺客的一对耳朵。
耳朵长得挺大的。忽然,季石有了动作!
只见季石右手出拳似风,“怦”的一声击中了刺客的右耳!
这一拳虽然说季石并没有尽全力为之,可是耳朵毕竟算人身上软弱的部分,哪儿禁受得起季石这一拳,立时只听得那人惨叫了一声,鲜血很快就从耳朵里流了出来。
“不知道这样修理一下你的耳朵,会不会好一点儿呢?”季石冷冷的看着那刺客道。
那刺客双目几欲喷火,牙齿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