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机修示范了几个后,便走了过来叫我上前去开机,我学他一样,等着机器里面的玩意儿弄出来,随即打开门取下里面的杯子,在“嘭”的一声关上门,我一关上门里面的模具也就跟着合上了,注塑机又开始“呼呼嗡嗡”的工作了起来!
我学机修一样剪去水口,然后将杯子放进胶箱里面,没想到,这么简单,简直轻而易举!我还能玩上几秒钟!
机修在一旁看着我弄了几个,旋即他又拿起我弄的产品,看了看,千叮万嘱的说:“千万不要弄花了!”
什么是弄花了啊?我心里想到,但没有问,我点了点头,道:“哦!”
他看了一会儿后,把杯子放进胶箱里面就走了!
凡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成为普工,什么叫普工呢?那就是工厂里面最普通的工人!待遇浅薄,无底薪,计件工资,一天站到黑,自己做饭炒菜,弄坏产品还要扣钱,一个月不足一千五的工资。Du00.coM还要看那些上司们的眼色,如果惹他不开心的话那就会狠狠的整你一下,讨好他了呢,他就会对你百般关心,别看他们整天愁眉苦脸,他们的薪水待遇是我们的四倍,厂里包吃包住,表现好的老板们还带他们出去吃吃大餐,BaoBaoye,真是逍遥自在。而他们的职责是什么呢,看好产品,管好员工,受了老板的气之后就像个疯狗似的跑到车间把我们这些普工叫到一起乱吼乱叫,真他妈的像个神经!
职业级别越高的,薪水就越高,就越好玩,机修其实都跟我们差不多的,我们上班他们上班,我们下班他们下班,有的时候他们还忙不过来,害得我们总停着机在那里玩着,要不然一月的工资怎么会还不足一千五呢!真是悲哀到了极点!
然而,这些只是我们其中的一个部分……
美丽的嘉儿思是我给她取的外号,这外号的意义就是林嘉思长得很漂亮。她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少女,样子很美,是我们工厂里面的产品质检,也可以说是在我们工厂里面是最漂亮的女生,尽管办公室写字楼的一些女孩个个如花似玉,但最终还是比不上一个做质检的小QC。她的职责和我们不一样,若产品一不合格的话她就会得到她上司的劈头大骂。
说实话,这些所谓的顶级上司不过就是老板们养的一条忠孝的狗而已,‘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一天在老板面前低头哈腰的。但这只代表那些可恶的、骄傲的和使坏的上司。而好的上司有没有呢,有,但是就像鸡蛋里面挑骨头一样,只有蛋壳,没有骨头。所谓的鸡蛋外壳也就是指的那些上司的外表,其实他们的内心里恨不得把你从最高处一掌拍到悬崖底下去,知道看到你尸骨无存为止,他们才会放心的扬起嘴角边上的邪恶笑容。
一想到那些邪恶的动作和笑容,我就会打一个寒颤~
漂亮的上司还可以,特别是那些又丑、又肥、又泼妇的上司,长得像个猪头三似的,说起话来就像狗狗吃了屎之后吐出来的气,又臭又脏。其实,那些爷们上司还好一点,至少他们不泼妇,不乱骂人,不过发起火来了比泼妇还要泼妇,就算是他亲娘他都不会放过,真是发起毛来不分青红皂白!然而,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棋子就是他手中的玩物。
每一天,早起晚归就是我们的习惯,一天站到黑就是我们的职业本能,竖着耳朵挨骂就是我们的活该,吃着不如猪食的饭菜就是我们的生活,渐渐的这就成了我们的自然形象。在这种的岁月当中,我不知道怎么去了解真正的社会,每一天的晚上,我只好用催眠术来给自己催眠,把白天的一切用粉碎机粉碎的一无所有,第二天,正常且崭新的一片脑海就像刚刚印刷出来的人民币一样,等待着别人那肮脏的手来揉搓。
我没有买煤气灶和煤气,也没有买锅盆碗筷,更别说菜板和刀。我仅仅每天业余时间去街上买了点菜,和那两个贵州兄弟一起吃,饭是厂里面蒸的,每到下班还是有热饭的吃的。
在我的带领下,两个贵州兄弟的大众房里面不再有臭味儿,每一天他们都会扫一次,从而里面多了个垃圾桶,垃圾也不再往地上扔了。两兄弟很和睦,也很热情,我来工厂近半个月的时间没见他们吵过架什么的。
在原本以为我会把我的心挖出来放到脑海里面供养的时候,最终我彻底的了解了生命的关系,他就像盘旋在神经系统里面的一根血管一样,若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让自己痛到有气无力,而这样的经典动作最后在我的强意识下给连根拔起!
罗浩宁原先和他婶婶一起住在工厂外面,但是他的婶婶不知什么时候就回了家,他也搬到厂里面来了,住在大众房。
大众宿舍从地狱单间变成了人间天堂,这个曾经让我窒息的地方现在也是我的归宿。而此后的每一天,这个人间天堂就成为了我们四个神经的跳蚤舞台,彼此的拥护,彼此的关心,彼此的共同守则,也彼此的爱护我们的宿舍。
这个足以放下三辆车的大众宿舍就像一个小型的篮球场,而我们就是生活在这个篮球场的队员,每个业余时间都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