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也短了,我的伯父和我的父亲都像是一些没有心肝肺血的行尸走肉一样,对两老人不闻不问,任由两老在农村累死累活。我都是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可能跟着爷爷奶奶吃白饭,他平时对我严厉的教育我很清楚,是为了不让将来的我挨饿。
不声不响中爷爷突然去世,我的心里还是极为难过的。要不是爷爷奶奶的这些年,或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我的存在!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好不容易撑到天明,七点左右,天空开始蒙亮,能够清楚的在路上行走了,至少不会迷路乱窜了。我跳下床,将衣服穿好,走出卧室对着隔壁卧室里面的外公喊道:“外公,我走了!”
外公还没起床,但是他有可能很早就醒了,苍老的声音在屋子里回答道:“过完早再回去嘛,现在还这么早!”
我闻言,回答道:“不了,我还要去我老家那我爷爷的身份证和斧头,说不定家里人等着急用!”说完我就打开厢房门走了出去,走出厢房顺手将门轻轻的掩上。
我刚走出厢房门,又听到外公苍老的声音说道:“处理完你爷爷的事情你上来玩哦!”隔了一道墙,外公苍老的声音听起来就小了很多,不过我还是能够清楚的听见。
闻言,我回答道:“嗯,外公你慢慢睡吧,我回去了!”说完我就快步的扬长而去。
外公家离我们老家没多远,翻一个垭口就是,路程还不到一公里…
顺着小路不要十五分钟我就来到了我们老家,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厢房门,走进卧室打开一个些许古旧的木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而且摆放的整整齐齐,我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最后在一个红色本子里面找到了爷爷的身份证。拿出身份证,关上箱子盖,将身份证放到裤袋里,随即又跑到厨房拿出斧头,走出厢房锁上门。这时的天空已是大亮,只不过阳光还在沉睡当中!
到处白茫茫一片,就像积的一层薄薄的雪一样,踩上去硬硬的。冰冷刺骨的天气,刮着撕咬皮肤一般的冷风,在阳光下慢跑的时候都有些冷冷的感觉,更别说在这冷得刺骨的早晨,显然冻得直让人打哆嗦。在平时,叫我这么早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冰霜大地中行走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干的。而今早,在特殊的使命当中,我却勇敢的披靡着寒风的侵袭犹如冬天奔跑的猎狗一样……
我把斧头抗在肩上,匆忙快步的朝着往镇里的路上走去,一路来,很多乡邻都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少许的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他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路过第三家的时候,土地坝边上站着一名老者,老者嘴里叼着一支烟,燃烧的烟冒着淡淡的残烟,隔多远就能闻到烟味,我走近就向老者微笑的打着招呼,道:“表伯父早!新年快乐!”
老者冲着我笑了笑,问道:“听说你爷爷已经去世了?”
“是的,今天凌晨两点多钟就去世了!”我点了点头,些许忧伤的回答道。
“哦!”老者哦了声并没再多问。
我也没有停留,并直冲冲的快速走去!从我们村里到镇里有十几里路,不过还好大部分都是下坡,在平常我最快的速度都要一个多小时,不过今天只要了四十八分钟,为什么我这么确定呢?因为就在我和老者对话的时候我顺便看了一下他们挂在堂屋里面的表,上面确切的显示着七点三十五,我进镇里已是天亮通明,温柔的阳光已挣脱朦胧的睡意透过那绵薄的云层笼罩着整个大地,温和的光芒洒在身上格外温暖,我一来到镇里就看了一眼别人家里挂着的钟表,上面确切的显示着八点二十三,我伯父家就住在一条叫做寨河街的街道旁,一到镇里就能够看到他们的房子了,他们也搬下去没多久,房子还是红砖一楼一底的平房,一个门面,也没有怎么装修,出门就是街道公路……
公路上已搭建敞篷,他们家门口已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个个忙的不得开交,伯父家已设好灵堂,爷爷安静的躺在漆黑的棺材里面,棺材前面烧着香和一盏油灯,我走进屋子放下斧头,首先点燃一柱香跪拜了一下爷爷的灵位!随即站起声才把斧头拿进里间!我一走进里间就听见有人在叫我,“南俐,把斧头拿到底楼里面去!”
我也不管是谁在吩咐,顺应即从的把斧头拿到了底楼,底楼里有几名中年男子,他们正在那里忙活着,抽的抽碗粗的木头,拿的拿着锯子“呼呼啦啦”的锯着木头,我很清楚他们是在准备木柴,因为,在我们的村镇里一有什么事都会有很多的客人,为此需要摆设宴席款待,他们要斧头就是拿来劈柴。我把斧头递给他们,旋即走了上来!厨房里面也有很多人,她们都是中年妇女,个个都系着围裙忙活着!
很多亲戚都在第一时间都赶了回来,远离故乡的亲戚还是没有回来,至少我的三个姑父和三个姑姑以及我的父亲都回来了,听说远在浙江的伯父已经在飞机上了!
爷爷的去世给大家带来了沉痛的悼念,很多乡邻都放着安静的年不过跑来热情的帮忙,老家村里的人也都下来了。
……
持续了两个白天夜晚,爷爷安静的入了土,热情的街坊邻居和老家的乡亲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