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将何芯艳脚下的木材点燃,那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只是,他们一个个都是懂技术的人,知道什么样的刑法最痛苦,自然也知道,怎么样的火能让人最大限度的痛苦。
西然将脸别了过去,因为夜帝,她也不喜欢何芯艳,可是,她终归只是一个温柔的人,哪里见过如此残忍的画面,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她知道,这一切是这个人所希望的,是这个人的复仇,也是这个人的心结,只要是这个人所希望的,她都不会阻止。所以,西然努力压抑着心里那些越来越疯狂的喊声,紧紧的抱着夜帝。
索性,夜帝只是看着何芯艳被烧,也没有强迫西然一定要看。
只是,西然不曾想到,原来刑罚是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的,她以为,这火之多烧一个小时,就一定结束了,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火活生生的烧了三天三夜,而何芯艳也整整承受了三天三夜才死去。
最后那凄厉的声音,西然根本不敢去回想,可是,就算她不回想,何芯艳最后惨绝人寰的声音已经根深蒂固的扎在了她的心里,就像是恶魔一样,对她如影随形。
西然根本没有办法睡觉,只要她一睡觉,梦里面都是烧的狰狞的何芯艳追着她跑,还有那休无止尽的可怕声音。
“又做噩梦了”夜帝抚摸着西然的脸,冷汗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来。
西然的脸色惨白,如同生了一场大病,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抱紧夜帝,拼命的吸取着夜帝身上的温暖,点点头,如果说,这个人是恶魔,是一个嗜血的恶魔,那么爱上了恶魔的她,注定是要陪着恶魔一起摔落的,她是害怕的,什么都害怕,可是,如果有这个人,那么,就算是炼狱她也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然儿不怕,我们去个地方,那里风景很美,然儿看了,就会不怕了”夜帝吻了吻西然,西然点头,她知道,何芯艳的死让这个人的心情很好,所以,才能到现在,还是对她这么好的。
长春岛。
毒蛇和火牛从快艇上下来,火牛看见眼前如同梦幻的一切,一个肌肉发达的大男人硬生生的石化在原地,毒蛇不动声色的踢了火牛一脚,把火牛疼的头顶都冒烟了:“你个小白脸干什么有事没事总踢老子”。
毒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们来是有正经事的”。
一句话,让火牛原本狰狞的脸一下子苦闷了:“你说,大少爷要是知道老爷夫人去世的消息,会不会很伤心啊”。
“不会”毒蛇想也不想回答。
火牛那郁闷的表情硬生生的卡在原地:“那是大少爷的父母,大少爷怎么会不伤心”。
毒蛇回头,看着火牛,反问:“你觉得生在夜家,生上流着夜家的血,会因为父母的死亡而悲痛欲绝?”
毒蛇的话让火牛想起,有一次他看见夜彦杀人,在他的印象里,夜彦就是一个温和如玉的人,但那一次他在夜彦的身上看见了恶魔的嗜血,修罗的残忍,那一双向来含着笑的眸子,是冰冷毫无感情的。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明白,温和只不过是夜彦的表面,内在,是跟夜帝一样的无情冷漠,或者更甚之。
只是,夜彦的表面做的太好,看的久了,竟忘了,其实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扰乱大少爷的,只有西然”毒蛇一针见血,让火牛什么话夜讲不出来。
象牙白的不规则房子里,夜彦坐在,面朝着大海,一双深黑的眸子睁着,似乎是看着,等待着,只是仔细看,是没有焦点的。
毒蛇和火牛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画面,夜彦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就被收的干干净净,只是,那一瞬间,不仅毒蛇,火牛夜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表情,那么深刻的寂寞,让人不忍心看。
火牛将脸转了过去,没有说话。
毒蛇走到夜彦的面前,汇报道:“大少爷,老爷夫人三天前回古堡的时候,直升飞机爆炸,飞机上无人生还,不过,我觉得,这是夜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