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笙只是闭了闭一双眸,眉心微微蹙在一起,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一张俊脸有些苍白,青色的胡茬也在下巴处生长出来,额头处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多么熟悉的场景,只是熟悉的那个人却不在了。
“齐磊呢?”这是连景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
叶宇飞看着他,然后拿出手机就给齐磊拨了过去,沉声道:“你准备过来,准备一套衣服。”
说完,叶宇飞走到他旁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沉声道:“似乎你已经接受事实了。”
连景笙只是微微眯了眯眸,有些头晕沉声道:“接受?这是被迫承受,我不会接受。”
叶宇飞转过身,高大的身躯靠在窗口,眸光深邃的看着他,薄唇微抿沉声道。
“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吗?”
连景笙一双墨眸微微眯起,蹊跷?整件事情看上去都是那么天衣无缝,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你觉得有蹊跷?”
叶宇飞只是摇摇头,沉声道:“昨天之前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应该是真的。”
连景笙眸光微沉,他都没发现什么可以找到破绽的地方。
“程蕾呢?”连景笙微微侧目,眸光落在叶宇飞的身上。
叶宇飞只是挑眉沉声道:“刚出院,昨天有些无法接受事实晕了过去。”
连景笙听闻,一双俊眉微微蹙起,只是那双墨眸是越发沉了。
叶宇飞凝眸看着他,知道他的想法。
“我有观察她,她的伤心悲愤都是真的,显然接受不了韩雪已经没了的事实。”
连景笙只是闭起一双眸,胸口微微起伏着,深深的吸气,空气中弥漫着她的味道,就连吸入肺部都是痛的。脸色一阵苍白。
齐磊第一时间赶过来,看着病床上一脸憔悴的男人,“连总。”
连景笙一双睁开一双墨眸,抬眸看向他,桑毅低沉沙哑道:“你去趟美国。”
齐磊轻轻点头,会意道:“是,我现在就起身去。”说完,只是朝叶宇飞微微俯了俯头,便转身离开病房。
连景笙从病床上站起身体,高大的身体微微摇晃着,稳了稳的身体,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开始替换了起来。
“你打算现在就动手?”叶宇飞看着穿换衣服的男人,挑眉沉声询问道。
连景笙穿上外套,将领带打好,转过身体,看着叶宇飞,眸光幽深沉声道。
“就算我不动手,美国那边也不会安分。”说完便走向卫生间。
叶宇飞看着连景笙的背影,只是扯了扯唇角,眸光深深,看向窗外,敲好看到程蕾的身影走出医院大门,站在一旁拦截出租者,还在一边打电话,不难看出她紧蹙的眉。
叶宇飞看着程蕾上了出租车,一双丹凤眸微眯,想要转让公司,想和彻底脱离关系?我倒是想要看看谁敢接手。
同时,别墅……
“老张,你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你说怎么说没就没,孩子也没保住,少爷肯定很伤心,哎……”张妈坐在沙发中靠在张管家的肩膀哽咽道。
张管家只是轻轻拍了拍张妈的肩,粗声道:“哎,别哭了,别哭了,去做饭,楼上那两位,也不能饿着。”
张妈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红着眸瞪着张管家,怒声道:“我不去,我不做,让他们就饿着吧。”
“你……”张管家看着张妈一脸愤恨的表情,最后也只好叹息一声,所以说,女人是感性动物,有关于情感的地带,都是不属于理性的。
“算了,我去做,你休息。”说着,张管家就站起身体要往厨房走。
张妈立马转过头瞪过去,“姓张的,我看你给做的?”
张管家头疼的看着张妈那吹胡子瞪眼的脸,只是摇了摇就走进厨房。
张妈看着自家老头的背影,那个咬牙切齿呀。
楼上,玛丽在疼痛中醒来。
“嘶……好痛……”
“醒了?”汉姆斯担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玛丽睁开一双眸,看向一旁的汉姆斯,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和肚子,哽咽委屈道。
“爹地,爹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们回家,呜呜……”
汉姆斯看着玛丽哭着伤心,这个女儿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惯着,更别说是让她哭了,可见这一次,是真的伤到他了,心里对连景笙怨恨更重了。
搂过玛丽,眸中闪烁着恨意,安慰着玛丽道:“好,好,好,宝贝不哭了,你哭的爹地心都碎了。”
玛丽只是哭泣着,胸口和肚子真的很痛,她想一定都淤青了。那个男人怎么敢对她这么狠,以前虽然对她冷言冷语,但是最起码会顺着她,她要的东西他都会给,更别说对她动手了。
“爹地,我恨他,我恨死他了,你不要放过他,不要……呜呜……我恨他,恨那个女人,所有人我都恨……”
汉姆斯搂着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