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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卫子然和孙公子追了出来。Du00.coM
卫子然拦下了如烟,尴尬地说:“如烟姑娘,我在楼上并不是要有意冒犯,我确实觉得二十两银子对你家里大有用处。”说着,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如烟的话对他刺激不小,是啊,他不过是一个下等商人而已,他家里是有钱财,但身份地位确实比不上务农的如烟,比如经了商的人是不能参加科考的,只这一点就比不上农户人家。
“子然说得是,我这位贤弟确有些清高,但还不是市侩之人,你姐妹二人多多担待吧。”孙公子也在一边给卫子然说着好话,却是只对如月一个人说。
“卫少掌柜的,我还以为你一气之下,不要我家的泥鳅钻豆腐了呢!”如烟也确有这个担心,但大不了她再苦想别的办法度日,也不能让别人那么瞧不起。
“不会,姑娘明天只管送过来,我虽然在姑娘眼里只是个逐利奸诈的商人,可也是一诺千金的。”卫子然一想到世道上对商人的评价,和刚才如烟的尖利言辞,此时面对如烟又是脸色红白交替。
“那多谢了。”如烟脆生地回答。
“对了,龙公子来自州府,他父亲从府官那得听来的消息,今年官府因为水灾不加赋税,但是可能要征丁去兴修水利的,如烟姑娘家里多作准备才好。”
又捎走了聚仙楼的十个精致盘子,如烟姐妹荡起木排回家了。
如月说:“没想到小妹你这么敢说话。”
如烟说:“咱不能让别人可着劲儿欺负。姐,穷也要有穷的活法,那就是要有志气!”
回到家,把可能征丁的事情跟娘说了,娘就又发愁,这个家里,丈夫或儿子哪个当丁,她全舍不得呀,往年征丁死人的事情常常发生,家里的爷两个不论是谁,哪个出个万一都是塌天的事情!不过毕竟没有官府的公文,也许消息是假的呢,娘思虑了一阵也就放下了。
三个男人商量着,既然已经脱了土坯,不如就多脱出一些,盖个什么都离不了土坯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仍是如月和如烟去送豆腐。龙公子已经一气之下离开了,如烟和卫小白倒是平安相处,谁也没有生事儿。甚至卫小白还主动地跟如烟多搭上两句话,如烟哼啊哈啊地半搭不理。孙公子则每每要和如月多说几句,看样子如月也挺乐意的。如烟知道,这个姐姐就是羡慕个能识文断字的人。
如烟每天都要到四亩水田里去看看空心菜的生长情况,几天下来,空心菜已经从草垫子里钻出芽来,快两寸高了,要是贴着水面望去,草垫子上绿意浓浓,像是荒茫水野里的片片绿洲。
村里乡亲也曾问起过,说你们家这是种的什么啊,绿忽忽的一片一片的,如烟娘也没瞒着,就如实说了,并说实在是没种子了,要不就让乡亲们也跟着一起种这空心菜。
几天来爷儿几个脱着土坯,再累也要晚上下笼子捕泥鳅,但实在抽不出空来再去捕小鲫鱼,想到捉鱼,如烟于是又怀念起黑将军来。
这个黑家伙,到底飞到哪里去了呢?
土坯终于脱完了,一连多天的劳累之下,白天出大汗,晚上一受风,如水给累病了,头重脚轻的,躺在西厢房的炕上挣扎不起来了。
大男人伤个风受个凉什么的,在乡村根本不算个啥,郑大山嘱咐儿子晚上盖个单被多捂捂汗,然后就跟李叔去捕小鲫鱼了,空心菜田里的鲫鱼还是太少,能多捕一些放进去,入冬前可以有个更好的收获。
中午饭如水没有吃,他正在昏昏沉沉地睡着。赵氏、李婶、如月和如烟都分别进去看了看,都说如水是累脱力了,没什么大事,睡这一天再接着歇一晚上,应该可以好了。
秋兰跟着郑氏和李婶又翻了一次蛋,喂了喂鹌鹑,一直神思不定的,像有什么心事。等活儿忙完了,就坐在灶屋的凳子上发呆,手脚没处搁没处放的。
其他人起初还没有留意,可是如烟是大哥和秋兰之间的始作俑者,撮合二人就是她的主意。
看秋兰没抓没挠的,如烟不禁偷乐。
“娘,婶,下午您们继续割芦苇吧,我和姐姐去网水虫捞浮萍。”
娘几个全答应了。
“我呢?我也跟着去割芦苇吧,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抓两窝鹌鹑。”秋兰说。
“姐,你留在家里吧,下午还要翻一次鹌鹑蛋。”
这话儿正中了秋兰的心事,秋兰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大家这才明白了如烟的用意,是想着大家都出了家门去干活,好让秋兰照顾一下如水。
如烟娘这才想起来,这多半天,秋兰都没敢去西厢房一次,人家姑娘抹不开脸儿呢!
李婶也在心里想,我说我这闺女这半天神思犹豫、手脚都没处放呢,看来,秋兰心里真是装了如水了。这事儿在郑李两家全还没挑明,怪不得孩子拉不下脸来去看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