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韶华一个人单方面地想着,而姐姐则是一心一意地对葛琼歌好。
事情就是如此,日子久了所有事情都能一目了然。
与此同时,秦芳从后院儿跑到前头来,瞧见前头就只有梓心一人看着铺子,于是就问道:“梓心?怎就你一人?二小姐呢?大小姐让我来清二小姐过去,说是有些东西要教教她的,二小姐去哪儿了?”
梓心小声地回答:“姑爷来了,二小姐在房里招呼着呢。”
“韶华少爷?”秦芳问。
“哪儿是啊,是大姑爷!”梓心说。
“大姑爷?葛大爷?”
当秦芳还在疑惑地时候突然想起此事是应该告诉大小姐的,于是就匆匆往后院而去了。琉璃正在指挥者伙计该把什么搬到哪儿去,秦芳便从前头来了,琉璃只见她一人,便问:“怎就你一人?我不是让你去把锦瑟给请来吗?”
秦芳回答:“二小姐在前头的屋子里招呼着葛少爷呢!”
“葛琼歌?他来做什么?”琉璃问。昨儿才见过一面,今儿又来,且方才马老板一事还使她有些顾虑着。她对秦芳说“秦芳,这儿的事你先帮我做着,我去前头瞧一瞧。”
琉璃往前头走去,而此刻锦瑟正起身来说要去把琉璃给找来。这才刚开门呢就瞧见琉璃站在门外了,锦瑟欣喜道:“姐姐,我正要去找你呢!”
琉璃掠过了锦瑟朝琼歌看去,然后对锦瑟说:“锦瑟,你先出去吧。”
锦瑟答应了一声后便录取了,琉璃合上了房门走到了琼歌的面前,琼歌见了琉璃刚要起身却闻得琉璃说:“你坐着吧,不必起来。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两人面对面坐着,琼歌盯着琉璃看,琉璃则是觉得这样有些不自然,便侧了个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马老板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方才他来我这儿了,说是要同我做生意,但我没答应。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琉璃的眼神冷冷的,仿若是没有一丝情感在其中。琼歌沉了沉眸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爹和娘告诉我,道是做日马老板突然来家中说不再同我葛家做生意了,原因是因为我葛家的布匹中有好坏混杂。”
琼歌说的这些话使得琉璃皱起了眉头。从前跟这个马老板在葛家商铺的时候有接触过,知道马老板跟葛家的生意都做了好多年了,这说变就变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有人故意让他这么做的!
就在这时,琉璃突然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如此面对面坐着很是尴尬,于是就站起身来说道:“我这儿还挺忙的,你若没有别的事情就慢走不送了。”说完,她便要往外走去,而这时琼歌却轻轻说了一句:“琉璃,你何时变得这般冷漠无情。”
冷漠无情?
即便是琉璃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对待琼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她只是觉得自己若是再对琼歌像从前那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所以她想自己应当要改变些什么。而这所谓的改变难道就是指他口中的冷漠无情吗?
琉璃的眼中泛起了涟漪,她慢慢转身看着琼歌,带了些颤音说:“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对你?是该让我看见你来了就急切地上前温柔地唤一声‘你来了’,或者是让我高兴地走到你的跟前说一声今日辛苦了?琼歌,咱们之间明明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啊……”
“难道没有被原谅的余地了吗……”
想起从前在葛家受到的种种对待,母亲的冷眼相待,凉安的冷嘲热讽,这些都是在沈府衰败之后所发生的,这样的日子太可怕了,葛家的生活太可怕了!她如今在新的宅院里与爹和锦瑟一起生活着,无忧无虑的,这样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啊。
琉璃抬眸看他,仿佛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她想要告诉她,其实她想跟他在一起却不能在一起,因为她害怕跟他再回到那个葛家,再忍受折磨。于是所有想说的言语只汇成了一句话:“我从未恨过你。”
琼歌你忘了吗,我让你在休书上签字画押的时候是笑着的,我拿着一纸休书离开葛家的时候也是笑着的,我从未说过我恨你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