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琼歌回来了。当他一进门的时候便瞧见凉安在跟前挺着大肚子朝着自己说:
“回来啦。”
从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中间,琼歌没有觉得惊喜,也没有觉得高兴,只是觉得奇怪,更是感到紧张。
他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也不怕我爹我娘看见!”
凉安伸手缠住了琼歌的臂膀高兴地笑着说:“你不必担心,娘已经答应要我做你的妾了。”
“你说什么?”
琉璃知道吗?琉璃肯定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会生气吗?
琼歌是一刻都呆不住了,迈了步子就要往房间跑,可凉安却是紧紧地缠着琼歌的臂膀慢吞吞地走着,琼歌不客气地冲她说:“你最好赶紧给我放手!”
凉安冷冷笑起,说:“着什么急啊,我是有身孕的人,不宜走得太快,我也没有人在身边伺候着,只得搭着你慢慢儿地走回去啊。”
琼歌心中是心急如焚,脸上是焦躁不安,凉安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之事,于是浅笑着说:“你不必这般着急,沈琉璃她早就知道了。娘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沈琉璃就在一旁听着。”
琼歌气愤地将凉安的手甩开,说:“你间接的伤害到了我的爱人!”
琼歌的离去让凉安哭笑不得,她站在走廊上看着他着了魔一般的疯狂奔跑,不禁嗤笑着说:“你从前说你的心里只有我,你说过你会娶我进门,你更是说过你今生想要娶的女人只有我凉安。怎么,时至今日,全都不算数了吗?”
琼歌赶回房间的时候房里没有一点儿烛光,琉璃也不在房里。“她去哪儿了……”
他害怕琉璃不见了,就在院子里发了疯地寻找,终于是在后院儿的柴房外找到了她。此刻的琉璃正在柴房外看着下人们忙碌的样子遥想当年在沈府的日子,却突然听到琼歌大喊一声“琉璃”打断了她的思绪万千。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了琼歌的身上,琉璃也闻声望去,只见琼歌猛的冲上前来拥住了她。她抱着他轻轻地说:“回来啦。”
秦芳瞧见了琛凡,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地问他,“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琛凡说:“刚刚碰到那个女人了。”从前秦芳可是揪着自己的耳朵说不准自己再叫凉安的名字,一定要称她为“那个女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从不敢疏忽。凉安一听,立马就黑下了脸,眯着眼睛说:“那女人当真是恶毒,耍着手段进葛家,害的少夫人哭了一整日!”
“啊?少夫人哭了一整日?”琛凡惊讶地看着秦芳后又看向了琉璃,“难怪了,我看少夫人的眼睛也有些红肿着。”
秦芳没有搭理琛凡,只咬牙切齿地说着:“凉安那个贱女人!”她拽着琛凡的衣服狠狠的一拧,却突然闻得琛凡凄惨地“啊”了一声,这一声简直响彻天空!秦芳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说:“你干嘛啊?”
琛凡捂着手臂到处窜,并大喊着:“你让我这么狠地拧一下试试看!嘶——好疼!”
秦芳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忙追着琛凡说:“啊?我拧到你了?我记得我明明就是拧了你的衣服啊,怎么会拧到你呢……”
琉璃被琼歌搂在怀中,她看见秦芳和琛凡这样打打闹闹的样子,不禁地觉得心情慢慢变得好起来。琼歌靠在琉璃的耳旁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琉璃知道琼歌想要说那方面的东西,但是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不方便谈话,于是琉璃就对他说:“有什么话咱们回房里再说。”
秦芳和琛凡还在柴房周围追赶着,琼歌与琉璃则是回了房间。
“琉璃……”
两人一进门琼歌就唤了琉璃的名字,只是琉璃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琼歌淡淡地说:“琼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时至今日咱们也别无办法,凉安的肚子里怀的终归是咱们葛家的子孙。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怎能让娘俩宿在外头呢。倘若换了从前,母亲说要给你纳妾,我绝对是不会答应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孩子是无辜的,凡事儿总要以这个孩子为先。日后待到这个孩子出生了,怎么说都要喊我一声‘大娘’啊,你说是吗?”
琉璃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可让人听着舒服。琼歌听不出她的语气中有半点儿的委屈,可他就是知道琉璃委屈了,她表面上越是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这心里的委屈就越大。
琼歌上前搂住了琉璃,亲吻了她的额头,说:“琉璃,你不必这般坚强,受了委屈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琉璃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便是哭了一整日,眼泪都快要流光了,但她在想起这件事情,就又落泪了。她靠在琼歌的怀里,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你也不能负了她啊……”
“琉璃……”
房外,凉安挺着大肚子从这里路过,她听着房内传出来沈琉璃的哭声,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得意地笑容,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