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语气甚是温柔,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琼歌也能理解琉璃,想着凉安那边就再迟几日也无碍,于是就答应了琉璃。
琉璃回府的消息很快地就传到了韶华的耳中,因心中极为担心琉璃的伤势与处境,韶华是起身就往府外跑。老管家站在亭子外看着自家少爷这着急的背影,不禁叹气:若从前沈大小姐能与少爷情投意合,那便好了。
站在沈府大门儿前,韶华并未瞧见沈府老管家的身影,于是就迈了步子进去,正巧锦瑟路过此地,瞧见韶华时顿时两眼放光。她走上前去问道:“韶华!你怎么来了?”
韶华看了看锦瑟,忽的想起前些日子锦瑟与自己闹了些小脾气,正凝眉思考着锦瑟是否还在与自己赌气,便瞧见锦瑟用好看的笑容对自己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锦瑟这样子确实不像是同自己赌气,可韶华又想到锦瑟那日把话说的那般清楚,倘若自己当着她的面儿说是来见琉璃的,恐怕是要伤到锦瑟了。罢了,晚一些再来吧。
韶华回神后朝锦瑟温柔地说道:“不必了,我只是前来看看你,怕你因为那日的事情还在生我的气。见到你没有生我的气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日后得闲了再来看看你。”
锦瑟目送着韶华离去后,心中只觉得甜甜的。从前他的眼里只有琉璃,他心中所担心所在乎的人也只有琉璃,如今他关心我了,在意我的感受了!这些都是真的吗!
锦瑟还沉浸在韶华的温柔里,身后便传来刘老管家的声音:“二小姐,您在这儿啊,夫人一直找不到您呢。”
锦瑟闻声望去,点头答应道:“恩,我知道了。”
沈母吩咐下人准备了一间厢房,说是日后琼歌和琉璃一块儿回娘家的时候就住这间厢房,琉璃的心沉了沉,却也并没有说什么,与琼歌一起跟着幼姐去了。
这厢房比从前的屋子更宽敞了些,沈母吩咐下人们给大小姐和姑爷将厢房打扫干净后又添置了些什么东西,叫二人住的舒心些。下人们都离去了,房间只剩下了琼歌与琉璃二人,琉璃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那样子的坚定不移,那样子的情深意重……只是当琉璃还沉浸在那段深情中时,琼歌却冷不丁地说:“我若不求你回去,我爹和我娘就不准我与凉安来往。”
琉璃的心“咯噔”一声,瞬间神经紧绷,盯着妆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难道刚刚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吗?
秦芳刚才就同自己说过,他是在花言巧语的骗她,可自己却没有相信。想想也是啊,他是那么的讨厌自己,又怎能在一夜之间就对自己产生了那样子的感情呢?
琉璃沉默了许久,方才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的用意,即便你不说出来,我也是明白的。”
“你不明白。我从前说过,迟早有一日,我会叫你求着我给你一纸休书。”
他就是要折磨她,他要让她知难而退,却也要因此激怒她,叫她不要再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就想着有一日,他们能够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
琉璃看着妆镜中的自己,强忍着不叫眼泪落下来。他就是要这么折磨自己。
但琉璃从前发过誓,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琼歌,离开葛家。她沈琉璃生是葛家的人,死是葛家的鬼,就算他葛琼歌变着花样捉弄自己,她也不会屈服。
沈母房间。
锦瑟被老管家带到沈母房间的时候沈母正在喝茶,见到锦瑟来了便朝她招了招手。老管家微微鞠躬后离开了这里,锦瑟便走到沈母的身边儿去,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娘”。
沈母伸出手去牵起锦瑟的小手,说道:“锦瑟啊,方才韶华是不是来过了?”
锦瑟没想到娘亲知道,便点着头说:“原来娘看到了呀!”
沈母轻轻点头,嘴角的一抹笑容很有深意,她说道:“锦瑟,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懂,方才韶华同你说的那些话,娘都听到了。娘知道你心里很高兴,可是锦瑟,你仔细想想,韶华的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锦瑟,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娘要告诉你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锦瑟盯着娘亲看了许久,方才笑了起来,这样子甚是好看。她说:“娘,女儿明白娘的意思。韶华的心思女儿明白,上一次您同我说了这么多,我也想了许多,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娘你放心,韶华需要时间,我也可以等他。”
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沉浸在这样一种虚构的幻想之中。
葛家。
午间琼易回来的时候得知了琼歌去了沈府,又听李叔说沈府差人前来告知,沈夫人留少爷少夫人在府中多住几日,于是琼易就疾步前去了他娘的房间。
此刻二姨太正站在衣柜前挑选着今日要穿的衣裳,左挑一件不喜欢,又挑一件不满意,一件又一件,直到琼易进房。
琼易瞧见她如此挑选衣裳却每个终了,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