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捂着嘴巴没有说什么,倒是秦芳在一旁插了一句:“小姑爷有所不知了,这两日大小姐都在忙着今日你与二小姐归宁的事儿,忙上忙下的可操了不少的心呢!今早知道你们出门儿了,大小姐和老爷就坐在大堂里盼望着你们能够马上回来呢!”
众人都嬉笑起来的时候,琉璃突然“啊”了一声,随后便听她说:“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快快快,快些进来,爹还在大堂等着呢!”随后又同那些下人们说:“将二小姐和姑爷的东西都拿到房里去放好了!”
琉璃牵起锦瑟的手往大堂走去,虽是在夏季里,锦瑟却是能感到一阵清凉灌入心中,很舒服的感觉。再看着琉璃的背影,她不禁想起了娘。
锦瑟还记得当年姐姐归宁的时候府里也是忙上忙下的,锦瑟当时因为韶华的消失而在闹小脾气,所以对待琉璃归宁这件事情也是不上心的,但是后来她觉得姐姐要回来了,韶华一定会来,所以也牵强地参与了娘与下人们的布置当中。
当时娘对府里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求极高,容不得哪里有一点儿尘埃或是哪件东西没有摆好。姐姐出嫁那会儿,爹和娘每日夜里都睡不好觉,锦瑟在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看着空中的星星和月亮,这时就会发现爹和娘的房里还亮着灯,两人总是在说:“也不知道琉璃嫁去葛家住的习不习惯。”
姐姐的操心让她想起了死去的娘,但也因此觉得温馨与无尽地感激。今年姐姐也不过十九芳华,她不但凭借自己的努力担起了沈府的重担,使得沈府东山再起,还亲手为锦瑟缝制了一身嫁衣和准备嫁妆。
琉璃所做的一切锦瑟都记在心里,因此锦瑟对琉璃很是感激,她也很高兴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
冯府给沈府备上的礼丝毫不亚于当年葛家送来沈府的礼,沈父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和她的夫婿恩爱的模样心中甚是欣慰。两人给沈父敬过茶之后便随同琉璃一块儿去了祠堂里,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以及沈母的牌位,两人纷纷下跪磕头。
韶华说:“岳母,女婿来拜见您了。”
磕头上香之后,琉璃就高兴地上前说道:“好了,该吃饭了,我吩咐厨房做了好多你们俩爱吃的东西,快随我来!”
锦瑟跟在琉璃的身后走着,看着琉璃的背影她不禁红了眼眶。她抓住了琉璃的手腕柔声说道:“姐姐,谢谢你……”
城北的茶楼里,有些许人在议论着昨夜葛家商铺大火一事——
“知道吗,昨晚葛家商铺的那场大火可连带着旁边的药铺和酒楼都给一并烧毁了!哎哟喂,我今早路过那儿瞧见漆黑的一片,看来这场大火可真够大的了!”
“是啊,我还听说啊,昨夜酒楼里的陈年老酒一直在爆炸,想想都觉得吓人啊!你们说这要是伤了人,那葛家不就完蛋了?”
“就算没伤着人,葛家照样得完蛋!”
“咦?此话怎讲?”
“你们没听说吗?葛家赔了药铺老板和酒楼老板一共五千两银子!足足五千两啊!听说还得付给葛家商铺里的伙计们工钱,你们可是直到葛家给的工钱那都是堪比那些当官儿的!”
“可不是吗,葛家原先做的生意那样好,不给高价钱谁会帮他们干啊?一天到晚的每个休息。呵呵,这倒好,葛家把他们的饭碗儿给整没了!”
“唉,不过话又说会来了,葛家商铺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
“这谁知道啊?不过我听说啊,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为得就是要让葛家家破人亡!”
凉安坐在窗边儿一边喝着小茶一边听着茶客们谈论着关于葛家的事情,不禁心中窃喜。那头的茶客仍然议论纷纷,凉安却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捋了捋肩头的青丝细声说道:“葛家这辈子也造了不少的孽,这场大火不过就是老天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茶客们被凉安所吸引,凉安背对着他们使得他们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闻茶客们说:“说的是啊,这葛家老夫人曾把葛少爷的妾侍赶出了葛家,听说那个妾侍才刚生完孩子,只不过生下来的孩子不幸夭折,葛老妇人就无情地将那妾侍给赶了出去!这可是遭天谴的事儿啊!”
“听你这么一说道也有道理!葛家做出这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天理应收拾了他们!”
听着茶客们这么说,凉安心里高兴极了。她站起身来转身向他们走去,当茶客们认出这是昔日烟悦楼的花魁凉安的时候,凉安却倾城一笑,说道:“各位,今日你们所吃的茶就算是我请了,不必客气。”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了。
半响之后茶客们纷纷看了彼此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葛少爷的妾侍!”
凉安并没有会烟悦楼,而是去了葛家。她站在葛家大门外回想起昔日在葛家所经历的一切,不禁气愤,也越发憎恨葛家和沈琉璃。她敲响了大门,李叔开了门儿探出了脑袋,一见是凉安,话都没说就将大门紧紧合上了。
葛家大门外,凉安一脸冷笑的盯着大门看。方才李叔开门儿看见是她就匆忙关进了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