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女帝做了个梦。www.DU00.COm
梦中的她变成一条人鱼,本来以她的价值观来说,变成那种被人类欺负到死的种族并不是类似于少女憧憬那样浪漫的事。更何况是相比鱼人更加弱小的人鱼。
但是梦境里的事根本没有所谓的道理逻辑可讲,她居然就那样很开心的一个人在水里游来游去,像个傻瓜一样满足的笑着,那份潜意识里,从童年开始就永远失去被心爱的大海包容的遗憾,让她在那一刻格外幸福。
突然,海中央的火山喷发,冲天的火光过后是山洪般爆出的岩浆。
那灼人的,暴虐的红太庞大了,瞬间把整片海都染成了红色。
她在水里不断的挣扎,刚才还温凉的海水变成无孔不入的灼烫。
一瞬间,呼吸好像被扼住了一样。难受,就像在这份灼烫中窒息而死的感觉。
下坠的感觉突然传来,女帝猛然惊醒。
“混蛋!从哀家身上滚下去!!”
壮硕的身体就那样死死的压在她身上,让她窒息。偏高的体温在清晨的冗闷中格外难受。
“嗯?”像是不想离开这么绝妙的触感,迷糊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抱怨。
女帝气了个倒仰,要不是,要不是被这个阴险的家伙摆了一道,现在海楼石的手铐还紧紧的圈在手腕上。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
面目狰狞的看着那个疑似睡得正香的家伙“少装傻,这样还没醒,不知道被仇家灭多少次了。”
“啧,baby酱真是不解风情的说,明明是个浪漫的早晨,我们可以在互相的亲吻中醒来,然后相视一笑一起迎接有趣的一天的。”
“为什么哀家要经历这么寒酸的早晨?你所谓的浪漫就是把人当床单垫了整整一夜吗?下次换哀家在上面怎么样?”
西索陡然眼睛一亮“乐意之极哟!”
“滚下去!!!”
一番死皮赖脸的讨价还价之后,西索终于让女帝起床,解开海楼石,女帝一脚把他踹翻。
和之前在幻影旅团的基地不一样,这次是结结实实的用了力气的。
变态小丑只觉得小腿骨‘咔嚓’一声,然后是钻心的痛。
这家伙作为血腥暴力教(咦?)的红衣大教主,断手断脚什么的倒不会大惊小怪,但就算是他,现在的状况也是无比懊恼。
做出掐住她弱点控制她的事,西索已经做好了事后被挫骨扬灰的觉悟。
但是,喂喂!在他的设想那是已经尝到所有甜头,到达所谓天国之后的代价。
而不是现在什么也没做成,但是该在baby酱账本里的账一笔没少画。
一脚踩在变态胸膛上,尖锐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在上面碾着,女帝脸上笼罩着来自地狱的黑气。
“你,昨天很威风嘛,啊?西索大爷!”
“啊~~~呀呗!”那样自降身份的尊称都出来了,明显已经气得神志不清,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
努力调整面部表情,把平时所谓邪魅狂狷的因素一丝不留的剃掉,西索用那张已经洗净的脸对女帝扬起一个冰雪消融的温暖微笑,企图用悔悟的立场以及巨大的反差逃过一劫。
迎接他的是女帝落下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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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整理把金蛇耳坠戴好,指尖从蛇身拂过,被完美打磨的金属闪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光。
女帝梳洗整理完毕,满意的对着镜子点点头。然后对着地上那滩不成人形的烂泥轻蔑一笑。
果然,软弱的情绪什么的,只是突然失去力量的无措而已。只要把罪魁祸首捶到半死就完全没有负担。
话是这么说,可是自己丢脸的姿态却是没有办法否认的。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得意忘形的缘故。在自己的世界这么多年以来,哪怕四面强者环绕,觊觎她美色的更不计其数,那种严苛的环境下她也一步没有踏错。
归根结底是长久松范的环境让她犯了最愚蠢的错,自己超然的实力和周围几个家伙事无巨细的体贴让她松懈了。
好在目睹自己丑态的只有三个人(压根无视银时他们什么的),看这变态准备充分的样子,库洛洛和伊尔迷短时间估计是别想回来了。
那么,现在知道的人就——
这么想着,女帝黑暗笼罩的脸勾起一抹阴森的微笑,眼睛直直的看向那滩烂泥。
那滩烂泥都被揍成这样了,对危险的探测雷达依旧傲然挺立。只见它被杀意笼罩的瞬间迅速膨胀,重组,塑形,然后恢复成为一个风华绝代的妖异美男子,在女帝把杀意真正施为的前一秒——
窜进了浴室?
哦,忘了,变态还有一项设定,是个有着轻微洁癖的洗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