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为光,万物为鉴,精处于心,神依于眼;眼观善恶,神视清浊,阳神合吉,阴鬼合凶,左瞳为阳,右眼为阴;动阴阳合,辨天地袤,神定心清,睛如日月,清明太虚,万象皆明;此名曰:神通(瞳)鬼眼。——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藤田尾郎撅着下巴,眼睛没浊气,黑是黑白是白。把话一说,目光紧紧盯着白世宝,仿佛带着利钩儿,勾着白世宝的心思猜。
“叫我走阴?”
白世宝听后,心头一惊,好似得了瘟病,脸没血色,眼珠子谁也不瞧,也不知瞧哪儿。心中暗叫道:“事有蹊跷,万万不能答应,我这一应口岂不是也做了他的‘走狗’?不成,我若不答应他,只怕狐兄性命难保……”想到这儿,白世宝振作一下,慢慢直起身来,再说话,字字都似打后槽牙里挤出来的,直叫道:“好!我……”
“甭去!”
“狐兄?”
正说这时,白世宝低头一瞧。只见老狐仙抬手紧紧揪着白世宝的衣角,咬牙叫道:“那子弹没打中要害,我还死不了……你可别中了他们的圈套,把这份罪孽往自己身上揽!”
白世宝听后眉头一皱,目光打面前一扫,见藤田尾郎眉头皱的紧紧的,端着手枪,依旧在等着他的回话。白世宝心中暗忖道:“如今,事到这份儿上,拼死也是拼命,一时反到没怕的了。我倒无碍。可万万不能连累了狐兄!”随后,白世宝再把脸一扭。望向汪.精卫苦笑道:“说到头来,算我白世宝眼拙。看错了人!”
嗖!
话音未落,白世宝双手往下一操,海底捞月一般将衣襟撩起。脚下悬劲,速度急快,身子向身旁一闪!众人冷不防白世宝突然冲上来,还没醒过味儿,顿感手腕一麻,枪便被他夺了过去……
白世宝端着两把手枪,将枪口压在膝盖上。喊道:“罢了,我就送给你们这一双腿!”
呯!呯——
两声枪响,叫人听得心里一揪!
再见白世宝跪坐在地上,双腿已断!
众人被惊的脸色刷白,瞧着白世宝双腿血流不止,顷刻间都傻了眼。只见白世宝咬着牙,露出一副怪相,朝藤田尾郎笑道:“我这双腿算是废了,走不了阴了。劳你再找别人想辙吧!”
“你……”
藤田少佐眼睛瞪得溜圆,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他没料到是这样个结局,望着白世宝那双血淋淋的裤腿和没有血色、微睁双眼的面相。也惊呆了吓傻了,只叹‘心事’变成了‘后事’。
“岂有此理!”
汪.精卫没想到白世宝这么不给藤田少佐的面,宁可自断双腿。成了废人,也不愿为藤田少佐走一遭阴。当下觉得白世宝坏了自己的事儿。不除不平心,不杀不解恨。跟手向身旁的手下递过一副凶狠的眼神。示意斩草除根,杀了痛快!
嘭!
还未等下人们动手,忽见老狐仙身上涌出一股黄烟,迷得周围朦朦一片,当下什么也看不清楚瞧不见。待烟雾散尽后,只见地上留有两摊血迹,和老狐仙脱下来的一件棕色宽绰大玄袍……
“跑了?”
汪.精卫原地一转,四下里瞧不见白世宝和老狐仙的踪影,心中一急,当下跑到秋菊光子面前抱怨道:“光子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秋菊光子好低好沉好冷好静地回道:“彼が死にそうになった(他活不久了!)”
汪.精卫被这话咽的一怔,再扭脸向藤田尾郎瞧去,感觉他一副怪异难解的表情……
……
嗖嗖嗖!
半柱香后,十里外的密林中,老狐仙正背着白世宝在林中狂奔!
老狐仙的目光泛空,心还似在梦里头。白世宝趴在老狐仙的背上,双腿上血红一片。这时老狐仙扭头瞧了瞧白世宝,咬牙叫道:“人活在世,站着走路,全凭使腿。腿是人根,也是命根,人死了一躺,这腿才算没用;你刚才为何不开枪杀了他们,反而自断了双腿?”
“世间是非,非我所能……”
白世宝面色煞白,嘴唇染红,一边不住地咳血,一边摇头叹道:“我这么做……并非是要断了这双腿,而是断了他们的这门子心思……咳咳!……他们这类人……是你我杀不尽的,留他一条性命,相信后人自有评断……”
老狐仙听后眉头紧皱,欲言又止,心念白世宝伤的极重,便打断道:“先别多说,再撑一下,前方有个镇子!”
“狐兄……你甭费力了……”白世宝摇头道:“我这身子骨,别人不知道,数自己最清楚,只怕是熬不过来了……大限已至……”
“胡说!”
老狐仙眼一红,急叫道:“都说:人挪活树挪死,树断根人断气,这气可不是人死活的那口气,而是志气,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丧气!”
白世宝苦笑道:“你的话……我爱听……我浑浑噩噩一辈子,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你能说说我这人吗?”
“说你?”
老狐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