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婴之妇,连孕数胎,皆病祸死,无一养活,乃鬼作祟,毁胎讨债;破此之法,画封魂符,贴于妇脐,禁鬼入腹,不可投魂;婴尸另葬,堆柴焚化,择荒芜地,藏土下葬,坟插孤柳,不写姓氏,短命亡坟;此名曰:胎丧。23us——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崔判命的一句话好似把白世宝扔进了雾里。傻眼,木头桩子似的戳着,干眨眼睛直动嘴怎么也醒不过味儿来。
“太平不赏功,临危时授命!”
崔判命迈步近前,一边眼睛扫着白世宝,一边张嘴说道:“你算福气,撞见冥府叛乱,敲开了‘森罗殿’这扇福门,被封为‘阴阳通使’……你这官说大也不大,说小还不小,正是阴阳两界的‘通司’,也叫做:‘灵聪’走无常!”
白世宝听不透,愣在那里没动劲儿。
“别急!”
崔判命看出了白世宝的心思,便回道:“我这就说到正题了……刚才在殿上封官,我看你推迟来去执意不肯领受,后见你斗胆开出三个条件,我才明白你真正的用意!”说道这时,崔判命嘴角一笑道:“你的祖师爷‘灵道子’与我是挚交,他能有你这样的传人,足有福气。从今往后少了阴兵相扰,他也能落得个‘清修’……”
白世宝听后直叫道:“没藏住,敢情我的这点心思,全被你看在眼里!”
哈哈哈……
崔判命朗声笑道:“眼下你是吉人,又是我挚交的传人,我正想沾沾你的福气……走!我带你前去点兵还阳!”
白世宝这才放下心来。暗暗叫道:“还以为这位崔判命嚼出别的意思来了,原来是开弓不放箭……吓人一场虚惊”。随后抬脚跟在崔判命的身后往前急走,待拐了几个弯儿后。白世宝左右瞧了瞧,见四处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崔判命,有件事我一直捉摸不透!”
“何事?”
白世宝问道:“此次祸乱的起因是否已查明属实了?”
崔判命点头道:“没错。”
白世宝一皱眉,又说道:“既然如此,刚才‘森罗殿’上,阴天子为何不问‘吕官王’的罪过?”
嘶!
崔判命身子猛的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当下停住脚。紧皱眉说道:“这话要是打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便就叫他走……”
白世宝一怔,敏感到有些什么内情,不敢多言。只见崔判命扭脸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你问,我不瞒你……事出起因早有阴兵交代详细,正是由四殿吕官王与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等人,暗中合谋,欲发。兵。叛。乱。谢必安和范无救只不过是走卒先锋而已!”
白世宝听后追问道:“既然都清楚,那为何不当场拿了它们,定罪受罚?”
崔判命摇头叹道:“冥府大小鬼王均为天帝册封任命,统归天帝管辖;酆都名由‘酆都大帝’阴天子主掌。却由另十七位鬼王分领管制,各有所司,互不统属……再者。不管怎么说,它们这几位都是在冥府吃得开。兜得转的人物,合众生威。谁能撬动它们?更何况,打狗还得看主人……”
“怎么?”
白世宝一听这话,连声追问道:“有何来头?”
崔判命没吭声,用手指了指头顶。
“天?”
白世宝一愣,顿时明白,急问道:“头上有门路,岂不是拿它们没辙?”
崔判命说道:“凡事不为过甚,眼下‘阴天子’的怒气已出,斗败了‘吕官王’,又将谢必安和范无救罚了阴刑;正是断了吕官王的左手右臂,没了这双手,日后怕是再也动不上劲儿了……”
白世宝叹气道:“牛耕田马吃豆,可怜了黑无常这股子义气劲儿,自挖双眼都没说出半个‘吕’字,硬没张‘口’!”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崔判命笑了笑,说道:“刚才在殿上,谢必安一抖嘴险些将‘吕官王’咬出来,一旦说出口,只怕阴天子也难以决断,当下便应了吕官王的话来,判了个‘割舌’,封了嘴巴,得了清净……再者,那范无救心知吕官王不能站干岸,说出这等轻罚正是在救它们,知恩图报,将这点苦咬着牙便咽了,哪里还能说出‘吕官王’半点的不是?”
白世宝听后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崔判命又说道:“这番话我单对你讲了,哪说哪了,万万不可传出去!阴天子玉带龙袍蟒服上殿,可不想再听见这些烦心事!”
白世宝连连点头,心想不能乱嚼这个舌根,将这事烂在肚子里。随后白世宝朝崔判命抱拳拱手,拜谢道:“险些忘了,还要多谢崔判命在殿上为我增寿!”
崔判命拦住道:“鬼魂不受拜,我可接不住这个!我知你是灵道子的传人,所以才会点笔增寿……”
“我这是行常礼儿。”
白世宝收了手,又听崔判命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你在这下边待久了,再到上边可吃不下阳间饭了……”
“哎呦!差点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