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这是古代,路边捡了个帕子,河里捡片树叶也能捡出一段风流韵事的古代,那相思扣——
整个大殿一时落针可闻,然后,霍大将军动了,我只觉眼前一花,他已到了刘陵身边,然后在所有人瞪出来的眼珠子中一手揽住刘陵的腰一手摸上她胸口——
“嗯——”刘陵的低吟声带着她独特的低沉悦耳的磁性,蚀人心骨,连我都听的心头一跳。
霍大将军低低一笑,然后潇洒松手,转瞬回了自己座位拿起酒壶开始冲洗双手,那边刘陵却软软倒在冰凉的地板,那一瞬间,某人终于明白娇若无骨的深层次含义。
“陵翁主善骑射,勇猛不输男儿,被本将军摸了一把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想起细腰如水的腰儿小朋友,顿时一阵恶寒,连忙往嘴里灌了杯酒。
刘陵脸上的绯色慢慢变为深红,“霍去病,你,欺人太甚!”
“陛下,此等尤物,想必在床上更具风情?”
刘小猪咳了咳,“去病,不可胡说!”
“天生尤物——”霍小侯爷眯着眼斜睨,那小眼神,仿佛刘美人此时乃是赤条条一丝不挂,而他大少爷,不屑一顾,好吧,某回去一定要好好练习一下霍大少如此有创意如此有杀伤力的眼神,“还有个叫法,叫淫娃荡妇,给玉娘提鞋都不配,有脸让玉娘除了鞋袜?”
刘陵美丽的脸上全是愤恨,“霍去病,你如此回护她。还不能说明——”
霍大少打断她,“说明什么?你以为她是你,外甥舅舅的床来回爬?”
外甥?舅舅?虽然霍大少说的是刘小猪和田蚡,我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别扭,伸手松了松领子,又灌了杯酒。
“不过说起来,陛下终究不如当年了。不如。陛下跟臣打个赌?”
霍大少转移话题的速度日趋与其授业恩师靠近,刘小猪愣了愣,“打赌?”
“臣赌她上了臣的床后。绝不会再想上其他男人的床——”
霍大少笑的意蕴深远,刘小猪脸青了,耻辱,红果果的耻辱啊。爬了年少英俊的皇帝陛下的床后竟然又爬上了糟老头田国舅的床,简直是对皇帝陛下魅力的绝顶侮辱!
“送她回淮南。终生不得踏入长安半步!”
“皇上,皇帝哥哥——”
刘小猪脸更青,“闭嘴!”
云如许轻门熟路的点住了刘陵的穴道,半是挟持的将她弄出了大殿。大殿中一时又沉寂下来,半晌刘小猪突兀笑了起来,“骠骑将军。当真让朕刮目相看!”
霍大少玩着酒杯,没有接话。我掩唇轻笑,“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教坏皇长子殿下”。
“玉娘不妨除了鞋袜,让朕瞧瞧脚腕上系了什么宝贝”。
“难道说陛下也想往玉娘头上扣一顶乱伦的帽子?”
他哼了一声,我笑的更欢,“陛下这般嘴硬心软的模样真是可爱”。
刘小猪磨牙,“李玉娘,你当真以为朕不舍得罚你?”
“玉娘当年曾问过小叔叔,皇上明明最不喜刁钻任性的女子,怎就瞧上了玉娘,小叔叔说,刁钻狠毒的女子自然惹人生厌,比如陈皇后,可刁钻善良的女子却最为惹人喜爱,玉娘不服,说,那也比不上温柔善良的女子,韩大人就说了,玉娘,你是喜欢兔子,还是喜欢对你比兔子还温顺的豹子?”
“朕竟不知阿嫣对女人也如此有见地”。
“陛下不知道的太多,比如陛下不知道韩大人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大人曾偷偷恋慕曾经刁钻却善良的陈皇后——”
刘小猪终于变色,“你说什么?”
我悠悠一笑,“陛下,陈年旧事罢了,陛下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陵翁主为何会瞧上田国舅,莫非真的是陛下——”
鉴于某人极度怀疑的朝皇帝陛下腰间扫去,某猪脸再度青了,“李玉娘,你信不信朕挖了你那双眼珠子?”
某人装嫩的格格笑了起来,“陛下,事出反常必为妖,就算陛下真的有隐疾,陵翁主年轻貌美,长安贵族公子趋之若鹜,脑子被驴踢过也不会找上自己名义上的舅舅吧?”
“你想说什么?”
“陛下说玉娘想说什么?青楼女子出卖色相想要的是一席容身之地,翁主娘娘出卖色相想要的,嘶,陛下,其实玉娘真的很好奇,什么东西值得一国翁主出卖色相?”
刘小猪脸色变幻莫测,广袖深袍下强健的身体也绷的如拉满的弦,我见他一时半会没时间理我,朝霍小侯爷挑挑眉,他依样挑挑眉,又轻嗤一声,某人投降,低头盯着酒杯出神。
“那玉娘今日对朕如此巧言媚色,想要的又是什么?”
“陛下应该从未怀疑过骠骑将军对陛下的赤胆忠心吧?”
“呃——”
“可陛下应该也知道,其实骠骑将军一直是看陛下不顺眼的吧?”
“呃——”
我抬起头,笑靥如花,“那么陛下为何从来没想过,其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