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素姑姑显然极是稳妥,所有吃的东西都先尝才敢拿给周秀娘吃用,大夫又一一检查,却一无所得,硬着头皮总结陈词,“大将军,想是大‘奶’‘奶’年岁不轻了,怀孕本就危险之极,这个孩子命里就是保不住的”。
“大哥,怎么看?”
卫大郎长长一叹,“是秀娘无福,这番话秀娘刚有孕时,大夫便说过的”。
卫大将军颓然挥手,“算了,你们都下去吧”。
‘女’素突然跪了下来,额头狠狠磕到地板上,“大将军,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卫大将军示意‘侍’琴扶起她,“与你无关,本将军自会跟娘娘澄清”。
“谢大将军恩典,谢大将军恩典!”
卫大将军抬头看看自家大哥,不忍开口,“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喝几杯,正好去病和三郎都在,我们也好久没聚聚了”。
霍大将军立即拒绝,“去病还有俗事,先告退了”。
卫三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小弟下次再陪大哥二哥喝酒”。
眼看两人速度极快的跑了,卫大郎自嘲一叹,“去病——是恨上我了——”
“怎会?大哥别多想”。
“这些年——只怕,二郎心里也是怨我的——”
“大哥,与你无关,别想那么多,一家人口角磕碰在所难免,以后好好的就是”。
卫大郎重重一叹,卫二郎不忍拍拍他的手,“以前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我们喝几杯”。
这边卫家兄弟哥俩好的喝起了小酒,那边霍大少和卫三少一径进了维景轩,刚靠近内院便听见琴声鼓声响成一片。守‘门’的小丫鬟一见两人撒‘腿’就跑,两人对视一眼,很是默契的展开轻功往里而去。
整个大将军府院子最大的自然是维景轩。两人用轻功狂奔也得好几分钟,然后很是无语的一路碰到无数个见他们就跑的小丫鬟们。最后一个视力更是一等一的好,远远就看见了他们,然后一边往里跑一边大声喊着夫人,于是两人踏进最后一重院子时看到的就是主子奴才全都扛着比自己大两倍的家伙往某个方向猛冲。
“小姐,是骠骑将军”。
“啊——啊!”
眼看自家主子就要被巨大的鼓架埋尸维景轩,李无惭小朋友立即扔下自己手中的,飞身去救,不想却被霍大少后发先至。还乘机公报‘私’仇狠狠一脚踹在屁屁上,好吧,无惭小朋友脸绿了。
“慌什么!”
英雄救美很‘浪’漫,可这个英雄要是脾气不好,就没那么‘浪’漫了,何某人很是郁闷地‘揉’着鼻子。
“又在干什么见不得的事?”
何某人暴走了,“你才见不得人,我在教光儿弹琴!”
“教琴见到我们慌什么?这些鼓做什么用的?”
“要你管!”
霍大少皱眉,霍小弟开口,“大哥。舅母想要排支十面埋伏的舞,光儿是帮舅母伴奏,练到一半有人来报大舅母不好了。舅母便让人守着,原是怕舅舅突然回来见我们还有心思玩闹不悦,不想大哥突然来了”。
何某人恶狠狠瞪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叛徒!
“周秀娘好不好与你什么关系,继续练”。
何某人讪笑,“还是不要了,估计你舅舅也该回来了”。
卫三郎‘插’话,“二哥正在陪大哥喝酒,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那也不要了”。
霍大少脸‘色’不好了。卫三少摇着折扇唏嘘不已,“去病。二嫂这多半是为二哥、备的,怎能事先被外人瞧了去?”
何某人‘阴’森开口。“三郎,你欠打?”
“怎么,三郎说的不对?”
霍大少转身就走,何某人立即拽住他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去病哪,你可千万不要受小人挑拨啊,我练这个是因为我腰上的‘肉’越来越多了,长此以往,美人将不再美人啊!”
“那还不是为了二哥抱起来舒服一点?”
何某人眼‘露’凶光,“卫步,我记住你了!”
“三郎之幸!”
好吧,你狠!何某人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去病,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坐一会嘛,正好看看我练了这么多天有没有长进”。
于是,一院子人各就各位,卫三郎捧着西瓜刨冰,惬意无比,“那灵宝果然是好东西,二嫂气‘色’好多了”。
霍大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那边霍小弟指尖拨动,铮地一声脆响,站在十架大鼓中央的何某人大声道,“光儿,拿出点气魄来,这次不准再将十面埋伏弹成‘春’江‘花’月夜!”
霍小弟看了看自家大哥,‘挺’直腰背,指尖再动,琴音直冲蓝天,那边无惭手中的弹弓拉满,咚地砸到鼓面,何某人身形急动,缠于手臂的裁云拉成直线直冲那面鼓而去,“咚”地一声夹着金铃脆响煞是好听,无惭手指再动,石子砸上旁边一面鼓,某人腰肢弯曲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