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吃过晚饭后,卫大将军半拥着自家娘子在院子中乘凉,伴着清风明月,两人低声说笑,当真怎一个惬意了得。
“大将军,唯图轩那边出事了,请大将军过去”。
何某人长叹,“这回出事的总算不是唯景轩了,真是让人欣慰啊!”
卫大将军好笑的揉揉她的头发,“那灵宝果然是好东西,娘子不但夜里睡的好了,现在都有力气说笑了”。
某人装模作样一叹,“唉,美人我三年青春换来的东西,能差的了吗?”
卫大将军屈指弹了弹她额头,“你啊!玲珑,什么事?”
“听说是大奶奶给二奶奶下药,害得二奶奶至今无孕,今儿被二奶奶查出来了”。
某将军很是怀疑的看了看无惭,何某人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卫大将军一笑,“我去看看,一会回来”。
“去吧,可得查清楚了,要是什么罪名都往无惭头上安,我一脚踹的张煦一辈子都没孩子”。
卫大将军无奈摇头,转瞬便去的远了,何某人招手,“无惭,去拿个枕头来,再去让光儿出来吃点瓜果”。
在某人惬意的躺在竹榻上,霍小弟斯斯文文吃着西瓜时,卫大将军回来了,身后是卫家三郎,以及最近跟卫三郎焦不离孟的霍大将军。
霍小弟激动了,立即拉着自家哥哥来吃东西,卫大将军一挥手,所有丫鬟小厮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了无惭一个。
何某人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查出来是谁了?可是我家无惭?”
卫大将军郁郁,“三郎是越来越本事了。我还未到他已经给人定了罪,连处罚都想好了”。
卫三郎无辜,“二哥。明明是大哥给大嫂定的罪,小弟不过是劝大哥别休了大嫂。这也算错了?”
卫大将军语气带了几分森然,“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卫三郎更加无辜,“二哥,小弟冤枉哪,不信二哥可以问去病,这些日子他一直跟着我,我可是半分坏事都没做,半句坏话都没说”。
“张煦在卫家还未站稳脚跟。不是你做出种种姿态支持看顾她,她有胆子动手?”
“那小弟就更冤枉了,我就是比较喜欢小嫂子啊,表达一下孺慕之情也算错了?”
卫大将军几乎气死,“你好,好!”
何某人一伸脚将自家夫君踹下竹榻,“三郎啊,怎么办,本夫人越来越喜欢你了”。
卫三郎急急摆手,“二嫂。二哥要吃醋的”。
“这事摆明了是张煦陷害周秀娘,大郎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保张煦弃周秀娘。都是他自己选的,你二哥竟然怪到你头上了,唉,我该直接踹他下河的”。
“言儿,终究是一家人,大哥也未必就是对大嫂全然无情”。
“有情?有情他一个又一个的往家迎?我哪天落了周秀娘的下场,宁愿被新妇陷害被休,也不愿有人假惺惺的说什么一家人,有情”。
“言儿——”
卫三郎急忙开口。“二嫂,二哥必然不会如大哥一般的”。
何某人笑而不答。卫大将军叹气,“言儿。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么?”
“男人信得过,母猪也能上树啊!”
卫三郎扑哧笑出声来,卫大将军无奈,“光儿还在,你说话不能注意些?”
何某人拍拍霍小弟的头发,“我们光儿好好瞧着,爱恨情仇的瞧多了,轮到自己时多少能看开些”。
“只怕他什么也没学到,光学的你和三郎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朝别人使阴谋诡计,总比被别人使阴谋诡计的好,不愿是不愿,不会就光被人欺负了”。
卫三郎嘻嘻一笑,眸光流转,“二嫂说的总是不错的,光儿,好好学着”。
何某人忽地一叹,“去病,你还记不记得自己那时候问,为什么故事里的坏人总是死不了?”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没有坏人做陪衬又怎会衬托出好人的高大形象,没有坏人一直捣乱,好人又哪有不平要管,故事又怎么进行下去?”
“这话貌似有点耳熟——”
“你自己说的”。
某人讶,“这么误人子弟的话真的是我说的?”
霍大少脸色不好了,“误人子弟?”
某人诚心忏悔,“以前是我见识浅阅历不够,现在才发现原来竟不是那么一回事”。
卫三郎发言,“二嫂刚刚那番话甚为有理,没有大嫂在二嫂病中对二嫂恶言相向,又怎能衬托出二嫂胸襟开阔温柔大方,又怎能让二哥去病怜惜心疼?”
某人咬牙,为毛自己的感叹,硬是被这群人变成了打趣?
“原来二嫂按兵不动是大有深意,三郎多事了”。
“三郎,别以为你帮了个我小忙,我就不会揍你!”
“三郎说错什么了吗?”
“光儿,你说说为什么舅母一直按兵不动?”
霍小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