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微微的笑,“二嫂自己说,二嫂够疼小弟么?”
好吧,某无语了。
“二嫂这是心虚了?”
你才心虚,你一家都心虚!某勉强控制住暴走的冲动,“三郎,你不觉得作为嫂子能做的一切我基本上都做到了?”
“是啊,做到了——”
我等了一会,发现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遂闭上眼睛捏起心诀。
八十里路说近也不算近,加上马车比不得骑马,我们到时已经是傍晚,只好找了个客栈,第二天一早才进了陵园。
陵园中没了鲜艳刺目的月季,显得甚是萧条,无惭恭恭敬敬将本就干净的陵墓又打扫了一遍,我立在不远处看着,等他打扫完,将手中捏着的灯笼放到墓前,轻轻一笑,转身慢慢往回走。
“二嫂——”
我恍了恍神,“什么事?”
“我们这到底是要到哪儿?”
“快到了”。
他苦笑着提了提被灌木刺破的衣摆,“说起来,韩大夫生前人缘不好,死后拜祭的人倒是挺多,连去病每年都要去上两趟”。
“去病?”
“是啊,去病那手箭法全是跟他学的,也算是半个师徒了”。
我想起当年霍宝宝说的“他说要磨穿手掌三次”中的那个“他”,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在墓碑上踹几脚。
他轻叹,“二哥也是年年来的,有一次我陪二哥一起,竟然看见东方朔和司马迁也在,倒是从未听说过他们还有交情”。
我很严肃,“韩嫣没事就去找司马迁麻烦,有事就去威胁东方朔,交情应该不浅”。
他抽了抽嘴角,“二嫂不去瞧瞧自己的陵墓?”
好吧,某人嘴角肌肉也开始不受控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