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许笑盈盈看向镜中,“原来小姐是不满这些奴才的手艺”。
他说着拆开我好不容易梳起的发髻,拿起梳子,我讶了讶,“你还会梳头?”
“老奴之前有个妹妹,最喜缠着老奴帮她梳头”。
“之前?”
“嗯,后来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娘要卖掉她,我求着娘卖了我,求了很久——”他说到这摇头一笑,“刚进宫时,我天天想的就是大哥会不会遵守诺言将小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看着镜中浅笑温柔的他,“你是个好哥哥”。
“我在宫里熬了许久,然后被先帝看中,第一次出宫时,我顾不上父母先去看她,她已不认得我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小,记不得很正常,我说我是她四哥,她死活不肯承认,说我是人贩子,慌慌张张往家跑,我怕吓着她,只好偷偷跟着她,想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说,不想她一到家就跟她相公说她已经认出来我了,因为我跟大哥有几分相似,但她觉得丢人不肯认我——”
他说到这放下梳子,捧起梳妆盒,“小姐用哪支簪子?”
我默了默,“就那根白玉簪吧”。
“年轻的女儿家该用些鲜亮的,讨喜,”他说着顾自挑了支火凤捧日的金步摇,“她相公仔细问了一遍,然后就开始骂她傻,说我那个样子一看就是衣锦还乡,夫妻俩一合计认定我肯定是回家了,决定马上回门好捞点油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