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是一门艺术,要逃的狼狈不堪三餐不继,某宁愿在这金牢笼里乖乖等着被人喂食,因此得了韩某人的金口玉牙后,某人并没有急着行动,当然暗地里的小动作是少不了的。
“啪啦啦——”棋子落地之声不绝于耳,我理了理线团,抬头似笑非笑瞅了某宝贝一眼,他脸上绯色加深,粗声粗气开口,“笑什么?”
“我笑了么?没有吧?”某人无辜之极。
他深吐了口气,然后俯身将棋子一粒一粒捡回玉盒,等棋子全部捡了回来,某宝贝的小脸也恢复了原色,又耐心将棋子摆成原来的棋势,对着棋盘冥思,我无声笑了笑,复又低下头继续某人唯一可拿得出手的女红事业。
满屋宁静,却有着窝心的温暖闲适,所以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兀响起来后,某人是相当不爽的,“初融,去前厅,找个机会跟大人说我没空,千万别让人扰了我”。
初融应声去了,霍宝贝抬头,“是皇上?”
“应该,那么大的阵势”。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摸了摸线团,“还有多长时间?”
“我手笨,总还得有半个月的样子”。
“我以前没见过这种针线”。
我笑,“你才多大的人,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见过的东西还不一定有我吃过的东西多”。
霍宝贝恼了,气鼓鼓揉着线团,某色女忍不住了,拖着他的脖子扯了过来狠狠亲了一口。
他很是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玉娘——”
“嗯,”半晌不见他有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小小的人儿满脸的纠结,“怎么了?”
“玉娘——”他小心翼翼在我身边坐下,“玉娘——”
我笑了。“什么事这么难开口?”
“我——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我挑眉,“所以?”
小娃娃恼了,腾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哎,去病——”
霍小怪显然也学会了耍心眼。不紧不慢在前面走着,待得我追上却摆出一副横眉怒目的模样,某人无辜回视,于是某娃又恼了,“放手!”
某人更加无辜,“你在气什么?”
他冷哼,我讨好的摇着他的手,“坐了一下午了,闷不闷,我陪你练剑?”
他脸色缓了缓。正要说话,初融急急奔了过来,“小姐,皇上和大人吵起来了”。
皇帝陛下和某韩吵起来那绝对不是某跟霍家小怪的拌嘴能比的,等某赶到时。大厅里已是一片狼藉,好吧,幸亏某人有先见之明将值钱的瓷器全部换成赝品,呃,怎么不换成青铜的?关键是青铜的摔着太不尽兴,让皇帝大人不尽兴?好吧,某人还没那么大胆子。
虽然是赝品。放到两千年后那也照样是古董,所以在一花瓶迎面飞来时,某人立即毫不犹豫伸手接住,似笑非笑,“大人,要砸上人家家里砸去。至少玉娘不会心疼”。
某韩冷哼一声,甩手就走。
“韩嫣!”
某韩不理,刘小猪更怒,某人立即上前,“陛下。大人那小破孩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别理他,一会他就自己好了”。
于是刘小猪也依样来了一声冷哼,某人狗腿无比,“陛下请坐,来人,上茶!”
一盏茶下去,皇帝陛下的怒气又上来了,“阿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某人点头不迭,“是啊,没有最不像话,只有更不像话!”
“那样的事也是能胡闹的!”
“是啊,没有最胡闹,只有更胡闹!”
刘小猪怒气转移,“李玉娘,你欠板子?”
“是啊,没有最欠板子,只有更欠板子!”
好吧,刘小猪暴走了,某人肃下脸,“陛下,论理玉娘不该多嘴,可,大人一贯那般好强的性子,陛下能让,便多让些”。
“怎么让?他说他要去黄河,朕也要让他去?”
“去黄河?”某人惊了,为毛这黄河问题还没过去?
“一群欺上瞒下的东西!大涝之后必有疫病,姐夫不晓事,那些地方官员竟也就瞒着,现在瞒不住了才上报,整个豫州府都快死光了!”
“陛下是派的谁接手?”
“韩定国,事情已经不可收拾,韩爱卿去了也没用”。
“那大人为什么要吵着去?”
刘小猪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我垂眸,“是玉娘逾越了,陛下请稍事休息,来人,准备晚膳”。
“站住”。
“陛下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刘小猪的脸色堪比锅底,“朕来你这含章殿,阿嫣走了,你也要走,这就是待客之道?”
靠,说的好听,这含章殿又不是老娘的!
某受压迫的人不敢反抗,又垂头敛目坐了下去,那边某韩又施施然进来了,冷哼,“韩定国那个老狐狸除了会和稀泥外还会什么,陛下的豫州真的不要了?”
“豫州如今的情势,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