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是某人卫大郎成亲某人摊牌后买的棉花和布托芳姐儿她娘做的,宽大厚重,能将某人和某宝贝裹的严严实实,小家伙靠在我心口,疑惑问道,“玉娘,你在伤心?”
我紧了紧胳膊,“没有,只是有点心烦,宝宝让我抱会儿就好了”。Du00.coM
小家伙乖乖嗯了一声,我紧紧抱着他,心头茫然一片,不知何时远处起了一阵悠扬的笛音,吹着不知名的曲子,典雅**,在这寒冷的冬夜却无端带上了些许凄清之意,我听着听着只觉身上越发冰寒起来,忍不住跺了跺脚,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家伙醒了,“玉娘,你冷?”
“嗯”。
他伸手贴上我冰凉的脸,“我们回家”。
家啊,可惜那不是我的家——
小家伙跳了下去,拉我起身,我忙制止,“别,我胳膊麻了,让我缓缓”。
“我帮你揉,”小家伙卖力的揉着,犹犹豫豫开口,“玉娘,舅舅说我长大了,不能老要你抱着”。
我噢了一声,他别过脸,别别扭扭叫了声玉娘,我挑眉,“怎么了?”
“玉娘,我觉得舅舅说的对,可是,我喜欢你抱我”。
我失笑,伸头亲亲他的脸,“那有什么了,等宝宝长大了,再抱回来就是”。
“抱回来?”
“嗯,现在是玉娘抱宝宝,等宝宝长大了,玉娘也老了,走不动路了,到时候就由宝宝抱玉娘可好?”
小家伙高兴了,连连点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细齿,萌的一塌糊涂,于是某色女又忍不住了,搂住某娃狠狠亲了几口才站了起来,“走吧”。
远处的笛音越发**起来,呜呜咽咽如**低泣,我听着听着心头忽地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
此时的何某人远非他日的李玉娘可比,根本不知如何压抑自己的**,放开小东西的手,缓缓后退,双臂前伸,任由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手,此时笛音猛地拔高,我的右臂也随着笛音猛地甩向半空,双脚微微踮起,轻盈踏出……
“玉娘,跳的真好看!”
小家伙笑咯咯靠近,我怔怔看着自己弯曲到不可思议角度的右臂,一屁股坐到地上。
“玉娘!玉娘,你怎么了?”
远处的笛音再起,却转为欢快,仿若春天啁啾的百灵,我却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那,不是我在跳——
我不知道是原主还住在这个身体内,还是只是一时触景伤情激发了这个身子的本能,寒风阵阵,我却浑身发烫,如果是前者,如果是前者……
“玉娘,你起来啊,玉娘——”
“玉娘,你怎么了?”卫二郎身上寒气更重,也不知在暗处跟了多久,拉着我站了起来,刚放开,我又往下跌去,他赶紧扶住,慌了,“玉娘?”
我摇头,隐隐的恐惧狠狠揪着我的心,如果,如果……
“玉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指腹粗糙的茧子刺痛了我的脸,我下意识后退,他的声音更加慌张,“玉娘,玉娘?”
我哽咽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抵上他肩膀,“我怕,怕,怕……”
直到最后卫二郎也没能问出某人怕的是什么,而某人压上这样的心事自然就郁郁寡欢起来,在这年味越来越浓的腊月格外显得冷清,终于,在某一天发觉宝宝竟小心翼翼的来讨某人欢心后,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勉强露了个笑,“你舅舅呢?”
“去画画了”。
我噢了一声,“那我们去看看他”。
某人领着小家伙买了一包点心,一包麦芽糖直奔东方神棍的小屋,小屋内燃着一个大大火炉,烧的温暖如春,东方神棍拿着一册书简看着,卫二郎则比照着一卷绢布提笔在桌子上画着什么,见了我惊喜起身,“玉娘?”
东方神棍懒洋洋瞥了我一眼,“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没事,天冷,懒得下床,二郎学的怎么样了?”
他将手中的书简递给我,我坐下看了看,“你写的?不错,就是下笔虚浮了点”。
他轻嗤,“是二郎写的”。
我呆,“怎么可能?”
他来了兴致,慢悠悠晃到我身边,“说起来,你不是一直自负乃是他的启蒙恩师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看看不安的小二郎,“怎么可能?他再聪明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字练成这样,而且这分明是你的字迹,我认识”。
他摸了块麦芽糖放进嘴里,“你说的不错,字要写的好只能靠年复一年的苦练,我这手字从三岁起每天一个时辰雷打不动,直到不久前老头子走了才算勉强出师,他再聪明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字练成这样”。
我将书简扔到桌上,没好气白他一眼,“你闲着发慌是不是?”
他捡起书简徐徐在我面前展开,“可这几句话的确是他写的”。
某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