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素贞临走前说了那一番话,但谁知道那是不是对方为许汉文的开脱之词?再加上白素贞容貌气质都是极佳,如此女子许汉文都没有看上,李家父母表示,他们自知女儿一般,实在是不敢高攀。Du00.coM
许汉文呢?他这心里都慌的不像样子了,哪还有闲心相看媳妇?还是活过今天晚上再说吧。
当晚关了店门,他用店里的朱砂偷偷的在纸上画了些符咒,这东西会不会好使他也不知道,上辈子为了骗人不被揭穿,他把自家茅山秘籍上的符咒好一顿临摹,但到底效果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毕竟他想试验一把也要有试验对象啊?不过他更希望永远不知道这东西的效果。
看了看一直挂到窗前的风铃,他也顾不得洗漱,躲到被子里默默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符咒。
一会儿能是谁来呢?记得小青手下还有几只鬼,如果是那几只鬼,自己手里的东西也许还能奋力一搏,可如果来的是小青?这点东西都不够给她塞牙缝的,如果是白素贞?呃,不会的,不会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只要他不露馅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真许仙,白素贞怎么都不会伤害自己。想到白天她悲伤的眼神,他揉了揉脸:“唉,我不想伤害你的,可谁让咱们人妖有别呢?”最主要的是,谁让自己不是真许仙呢?打住,这个想法千万不能有,许汉文,你是人,要娶个真正的人当老婆,白素贞被压雷峰塔下二十年,妻离子散可不是好玩的。
正胡思乱想着,风铃动了。
“叮铃铃……”许汉文的头瞬间抬起,眼神紧紧的盯着窗外。这声音很小,显然那东西还没有进来,但应该快了,既然来找自己麻烦,它又怎么会不进来?
他手在被子里紧捏着符咒,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窗口,就这么等啊等,一直等到后半夜,风铃停了……
呃,这是什么情况?你进来还是不进来给个准信啊?这一直在周围晃悠,让他的心脏起起落落,谁都受不了啊。
等那铃声终于不响了,许汉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瘫软了,半宿啊,整整半宿啊,谁的神经能受得了这么刺激啊?
他一头倒在枕头上,爱来不来吧,他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他觉得自己的黑眼圈就够大了,但一看隔壁出来的小伙计,被吓了一跳。靠,这位的黑眼圈怎么比自己还大?画了烟熏妆了?
“祥子,你这是怎么了?也没睡好?”一个地方工作,他还是很有同事爱的。
祥子嘿嘿一笑,颇为腼腆的道:“没事,就是这两天睡的不太安稳,没事。”说完,看了看许汉文的黑眼圈,有些紧张的道,“汉文,你这是怎么了?也没睡好?被什么吵着了?”
“啊?呵呵,没,我也是这两天睡的不太安稳,没事,呵呵,没事。”他能告诉对方,他昨晚看了一宿的鬼?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嘿嘿一笑,转身干活去了。
第二天晚上,就在许汉文光棍的想着,爱来不来,小爷我睡觉还不等了的时候,风铃又响了,他是真想什么也不管的埋头睡觉,也想冲出去让对方干脆给他个痛快,可最后他还是没敢。你说万一人家没想杀他,就想在他窗外骂两天自己出出气呢?他这一出去,不是告诉人家我知道你们不是人,让对方快点把他毁尸灭迹?
呜,咬着被角暗暗哭泣,许汉文又过了一个紧张的夜晚。
第二天起来,他发现自己的眼眶和前一天没有什么区别,可隔壁的祥子已经不是黑眼圈了,他整个脸都青了。
“祥子,你这是怎么了?来,我帮你看看,别真是病了吧?”抓住对方的手腕,许汉文很有同胞爱的准备给他看病。
“我身体这么棒,有什么可看的?”嘴里说着,祥子也没有挣扎,在他看来,这是许汉文当学徒当的想替人看病手痒了,都这么熟了,看就看吧。
许汉文一模对方的手吓了一跳,这四月的天气对方的手竟然冰冷的吓人,真病了?
细细的摸着脉,他诧异的抬头:“祥子,你这身体怎么亏的厉害?你真的没什么感觉?”明明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脉搏跟迟暮老人似的,简直都没几天活头了?
“呃,汉文,你别吓我,不是你看错了吧?”祥子摸摸自己的脸,不至于吧?
“哎呀,你等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许汉文忙叫来赵掌柜来帮祥子把脉。
赵掌柜本来也以为,这俩小子晚上玩闹没有睡好,可这一摸祥子的脉搏也是一惊,当场抓了一堆的药,就让对方回家养病,开玩笑,再让他在这里干活,人有个好歹,他怎么和对方的家人交代?
送走了祥子,赵掌柜的还不放心的给许汉文把了把脉,发现他除了有些休息不好,一切正常,这才放了心,一个个的都有事,那就要他的命了。
当晚,许汉文吓了狠心要睡觉,他是这么想的,对方要进来早就进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结果他刚把被往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