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让两位美女瞧着,又听他们赞自己是超级高手,也有些飘飘然的,毫不客气的道:“一切包在我身上,管他什么司徒伤还是暗杀营,一刀一个,将他们全部了账。”
他装着一副天下无敌的模样,但那带着书生气息的模样,着实给人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就算平阳、裴青衣深知罗士信那万夫莫敌的武勇,也有一种他在吹牛的即视感,更别说他人了。
那个报信的小孩儿瞧了自大的罗士信,愤愤的哼了一声,撇嘴道:“吹牛!”
“你……”看着那小孩儿的不平表情,罗士信愕然的说不出话来。那愤恨的模样,与今日在客栈里擒住的那个青年小偷一模一样,难道真是一个人?
裴青衣怒道:“小球儿,不得无礼。”说着她抱歉一笑道:“就是他了,叫唐球儿,神偷的徒弟,人小鬼大就是机灵的有点过头。我让他好好送信,他却任性胡来,真不好意思。这也不是他真的面貌,都是江湖中人,总有相互认识的人。所以每次外出都会找窦姨佯装一番,改变一个相貌,以策万全。”说着瞪了唐球儿一眼,一副要吃人的凶恶模样,道:“再胡闹,让你师父打你屁股。”
唐球儿双手抱臀,不敢再言,愤然跺了跺脚,往后院走了去。
他找到了窦平蓉,让她给自己洗去脸上的易容。
窦平蓉易容的方式与常人易容不同,常人易容是用稀薄的珍兽皮敷在脸上。加以雕琢做出人脸的模样。这种易容方法就算珍兽皮再薄,雕琢的手法再精妙,也会因为太过死板。表情诡异而露出可查的痕迹,一些有心人与老江湖不难察觉。而窦平蓉的易容方式是药水,一种独门的药水,敷在脸上形成一层紧贴着肌肤的薄膜,根据不同的脸型雕琢不同的模样。
这种易容的方式虽然操作起来繁杂麻烦,但是易容好之后。表情动作活灵活现,没有任何的不适。而且不惧任何人的检查,就如真的一样,不用特殊的药水洗都洗不掉。便是因为如此逼真。窦平蓉当年的儿子就因为获得了母亲的真传,以此道为非作歹,竟然佯装他人丈夫霸占他人妻子,甚至强行奸辱对方女儿母亲。接着作壁上观。看着一家人因为他的杰作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以此为乐。
窦平蓉得知真相追悔不及,找上了裴青衣亲自辨出了易容成他人的儿子,大义灭亲,并且下定决心将此易容之术封存自身,此代断绝,免得如此技术流传下来为害天下。
窦平蓉小心的洗去了唐球儿脸上的药水,露出了一张干干净净小脸蛋。双目长而精灵,非常讨人喜欢。有些活泼有些调皮,年纪只在十四五间。与洗去药水前的没有,判若两人,只是表情有些僵硬有些愤恨。
“小家伙,怎么了?”窦平蓉大义灭亲之后,一直无子,对于唐球儿这般可爱的小孩最无免疫力,爱怜的摸着那大大的脑袋,温和的出声劝慰。
唐球儿自小无父无母,让神偷门的门主看中带在身旁传授偷门绝技,缺少的正是母爱,让窦平蓉这位慈祥的妇人安慰,泪珠子都滚了下来道:“那个那个坏蛋欺负我,我不过就是想拿他一件东西而已,他却下手的那么重,脑袋都要让他抓裂了。回来后裴姐姐也不帮我说话,还数落我的不是。那个坏蛋有什么好的,那里比得上大胡子伯伯。还吹什么超级高手,我看他就只会欺负小孩子,裴姐姐一定是让他欺骗了。”
窦平蓉见多识广,心思也细,稍微琢磨便知小家伙心中那单纯好笑的心思,笑道:“你不是说罗士信浪得虚名,名副其实嘛?大可以让人试一试他啊,你不记得了,我们府上可有一位真正的高手?”
唐球儿眼珠子转了转,突地跳了起来道:“对啊,我真笨,怎么把王虎大哥给忘记了,师傅说他的绰号叫剔骨刀,长刀刁钻狠辣,但凡长刀出鞘,剔骨削肉,易如反掌。让他出手,一定能够打败那个坏蛋。”他委屈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原地跳了起来,正打算迈步狂奔,突然顿住了脚步道:“可我怎么才能让王虎大哥听我的啊!我们关系是不错,但是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孩子,说不动他。”
窦平蓉道:“让你找王虎,自有说动他的法子。等会你找到王虎,也别说什么,就说来了一个使刀的高手。以王虎的性格一定会问你是什么人,他是否认识?你告诉他罗士信的身份就说他瞧不起江湖人,说沙场练出来来的武艺才是真功夫,江湖比斗不过就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而已。王虎听了,保证去找罗士信的麻烦,到那时候,罗士信是骡子还是马不就一清二楚呢?”
唐球儿笑道:“窦姨真棒,就跟诸葛亮一样,我这就去了。”
窦平蓉眯眼瞧着唐球儿快快乐乐的身影,忽的一笑低语道:“这下要委屈他一下了。”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自尊与自傲!
剔骨刀王虎就是其中最重视这方面的人物,与窦平蓉说的话相左。
王虎出身武林世家,自小就玩刀而且玩出了花样来,是与裴青衣南北齐名的江湖后起之秀,流传千年的庖丁刀法让他练的诡异非常,能够在与敌人的对决中将敌人的手上的肉一点点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