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笑道:“那你今天就免单吧?”
初初瞪了他一眼。老板也没在意。
付了银子,太子爷还要带她去前面吃海鲜,说是从冀州过来的。初初本来吃饱了,但听说是冀州过来的,就忍不住想去尝尝。
老板把海鲜端上来,太子爷笑道:“尝尝吧,这就是冀州海鲜。”
“是吗?”
老板急忙解释道:“公子错了,这不是冀州海鲜了,这是从定州过来的。”
“你们每天不是说冀州海鲜吗?”
“刚开始是的,现在不是了。”
“现在为什么不是了,是因为价格贵吗?”
“倒不是贵,是冀州王封闭了外发。”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初初急忙问道:“仅仅是海鲜吗,还是还有别的。”
“好像不止是海鲜,冀州所有的特产都不外发了,比如盐,茶,丝,水果,都不外发了。”
这就是苏臣提醒她的经济制裁吗?
初初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这些东西不外放,他怎么卖钱呢?”
“都卖到红玉国和上岛国去了。还有的通过大船去了更远的地方。听说冀州独立了,不归女皇陛下管了。”
老板叹道:“咱们女皇陛下虽然精明能干,可是端木元白也不是好惹的。女皇就不应该把冀州给他。用不了几年,他招兵买马,和平的日子就又走到头儿了。”
初初笑道:“不会的。女皇不会给他反叛的机会。”
那老板左顾右看,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冀州王为什么跟女皇陛下过不去吗?”
太子爷沉声道:“别胡说八道。”
那人执着地道:“不是我胡说,是所有京城人都那么说。”
初初冷笑道:“说什么?”
“他们说是因为冀州王喜欢女皇陛下。而女皇陛下喜欢很多人。冀州王嫉妒,所以就跟女皇唱对台戏。”
太子爷一拍桌子,道:“再胡说八道就治你的罪,不好好做生意造谣生事乱传是非!小心封了你的店!”
老板一听此话就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吓道:“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初初笑道:“没关系,他跟你开玩笑呢。”拉着太子爷就走。
太子爷赔着笑脸道:“别把他们的话当真。都是些什么也不懂的愚民。”
初初道:“想什么呢。我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的是端木元白果然不善。敢给我们来经济制裁!”
太子爷不以为然地笑道:“那算什么经济制裁,他一个小小冀州。就算物产丰富,也比不过咱们金鼎国,”
初初叹道:“你有所不知,冀州的金占全国的百分之六十。煤占百分之六十,铁占百分之七十,”
“冀州就象金鼎的心脏一样,没有冀州,金鼎国就得瘫痪了。”
太子爷嘀咕道:“既然知道那么重要就不应该把冀州给他啊。”
“当时正在气头儿上,谁哪里想那么多呀,我也没想到端木元白走的是这步棋。断了跟咱们的联系,与海外往来。”
太子爷道:“那也不怕,他既然经济制裁咱们。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军事制裁。”
“难道要兵戎相见?说把冀州给人家,现在又去打他,身为一国之主不能出尔反尔。让天下人耻笑。”
“他是冀州王,他也不过是个蕃王,他依旧是你的属臣,他并不是冀州的皇帝,他也没有权利切断货源。”
“他是跟朕在较劲。既然他决情,我也不客气。他不是全靠海运吗?我有办法让他财货两空。教训他几次他就老实了。”
“你是谁扮海盗劫他的货船?”
“扮海盜?端木元白的客船会被败给海盗吗?”
“那你想怎么样?”
初初笑道:“有什么比石沉大海更解恨呢?”
太子爷笑道:“高明。既然他来阴的。咱们也来阴的。”
“这还不算,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还有更多步,咱们走着瞧。”
“凭咱们两个现代头脑还治不了一个端木元白?”太子爷不无得意地道。
他们正往湖边走着,急然从角落里蹿出一只黑兽,瞪着发绿光的大眼睛。初初吓得一声呼喝纵身而起,这只黑兽却一下咬住了太子爷的衣角,低吼了两声,拉着他狂奔。
太子爷大声道:”别怕,它就是那只藏獒。它找我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快跑。”
初初也跟着他们狂奔,在湖边来来往往,食物和美酒飘香的湖边,他们奔到了一个靠在栏杆上的老乞丐的身边。那个老乞丐软软地窝在那里,脸色极为苍白,见他们来了,明明是想摆手的样子,抬了几抬却没有抬起来。
太子爷急忙扶起他,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老乞丐急促地呼吸着,颤了颤嘴唇儿道:“我快不行了,阿虎陪了我四年,我死后,你们把它领走吧。他很通人性的,也很忠诚,只是脾气暴躁,你们要善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