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蕴藉一走,右相的位置空缺出来 ,只有上官星辰位居左相。上官星辰是处理政务的能手,每天能批阅很多折子,而且许多意见都与初初相合。
他跟紫嫣的处事风格很象,办事效率都非常高,紫嫣是属于润物细无声型的,而上官星辰则是雷厉风行。
但是蕴藉走了,局面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成了单边走势,朝堂上所有人都看上官星辰的脸色,听他的口风。
初初有种被架空的感 觉,虽然上官星辰私下里对她仍然很好,但她觉得到了一丝不秒的气息。虽然皇位是他们让给她的,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失去,这江山只有 上官星辰的四分之一而已,另外的四分之一是端木蕴藉的,还有一半是端木元白的。她不可能把属于他们的部分也统统交给他。
但是上官星辰除了抓朝堂之事的同时,对军权的把握尤其紧。
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制衡他了,想来想去,她的身边也只有太子爷能用而已。
太子爷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初初亲自到他府中探望,初初一来,太子爷受宠若惊。黄芮更是娇 羞不堪。
初初倒是很羡慕她的小女儿情态,她可能不会再有了。她隐隐约约地说了朝中之事,又讲了些兵权的事。她又听说星晨的府中养了许多武士。
也不知那些武士所为何用。
太子爷沉吟道:“也许端木元白危险了。”
初初诧异道:“什么意思,难道那些武士是对付元白的吗?”
“陛下,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那时我们三个与元白对战,仍节节败退,那次湖阳之战,如果不是元白有意相让,我们也一定会惨败。”
初初气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元白有意相让?他使出那么狠的招数哪里是相让了?”
“以后你会明白的。咱们争论这个现在也没什么意义,现在的关键是一定要找到元白,你知道对于上官星辰来说,我与蕴藉都不足为惧。只有元白,才是他的克星。所以趁现在他独身飘流没有兵权之际,他当然要除之而后快!”
太子爷的话令初初惊出一身冷汗, 上官星辰真的坏到如此地步?但是她忽然想到他向她抛钉子的时候,出手狠辣也是那么的 不留情面。
这么想她便如坐针毡:”那怎么办?咱们是不是要在他之前找到元白?”
太子爷看她不安便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着急,元白不是一般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也许上官星辰没要对付元白呢?”
初初道:“你说的没有错,上官星辰是会那样做的。因为他不是你。我现在也有一些明白蕴藉为什么要出家了。”
“我会派人监视 上官星辰。另外再派人寻找端木元白。”
“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出任右相的。不能再让上官星辰独揽朝政,也不能让他独霸兵权。”
太子爷不自信地道:“你觉得我行吗?”
“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你知道紫嫣曾经是姬覆雨的丞相,现在上官星辰也是丞相,这两个人的头脑都不简单。不简单的人在一起,做出不简单的事也是很容易的。”
太子爷笑道:“其实我是赶鸭子上架,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我也知道我是不是上官星辰的对手,但是我全力以赴吧。”
初初此时才觉得真不应该放蕴藉走,朝中现在用的都是拥护蕴藉的旧臣,现在有些已经归到上官星辰那边。没有归到他那边的也都受到了上官星辰的排挤,在朝堂上属于孤立的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上官星辰抓住把柄被彻底排除出去。
这一切都怪自己之前竟没有察觉,也是因为上官星辰掩藏的好,没有突显出来,直到蕴藉走。他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
第二天朝中,初初任命太子爷为右相。上官星辰那酷似清平的俊美容颜违心地朝初初笑了笑,并且高调祝贺太子爷。
太子爷向他作了一揖。那两个被上官星辰排挤得几乎无立脚之地的三品官员,终于有了归属。
但是大部分军权仍握在上官星辰手中。这也是初初最不放心的。必须要尽快找到元白。
但此时宫中又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在御膳房的柔加不见了。
她并没有召幸柔加。怎么会有人对他下手呢?
此时苏臣的伤还没有痊愈,但初初无人可问,只能让他帮着分析。初初见过柔加几次,第一次是在船上,他偎在姬覆雨身边,第二次是在初初的寝室之外,他行走匆匆。他象苍蝇一样飞在女皇的身边。特别是他出现在初初的身边令他更为讨厌。
现在见她这么关切,他就已经很不爽了。
初初急道:“他怎么会无故失踪?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宫中虏人?”
苏臣道:”也没准是他觉得做活很累,自己逃跑了呢?”
“他不是那种怕吃苦的人,之前他为了能留在宫中连倒马桶扫茅侧的事都干过,怎么会嫌御膳房的活儿累呢?何况他也只做点心而已。”
“我怀疑虏走他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