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发誓誓报此仇!端木元白,我不是好欺负的。她对他有气的同时也对自己生气,为什么在他轻视自己的时候,还会有反应?那可耻的感觉。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他可是拥着别的女人入睡的人,他可是害死亲哥哥的凶手,他可是害死她今生最爱的人的凶手,她深觉得刺他那一剑还不够,当初真应该一剑刺死他。
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那赤身裸体的样子,所有的自尊都掉在脚下,只等着被践踏。
想来想去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第二天,仍然是天还没有亮,外面漆黑着,就有人拍她的房门:“起床了,做红米糕 和红米饼。”
那是他的声音。初初没有回答,伏在枕头上从困倦中让自己慢慢苏醒。
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敲门声,讨厌的声音道:“起来了吗?”
初初爬 起来,点灯穿衣服。昨天的那件衣服不能穿了,只能再换一件,然后好歹洗了一把脸,梳了梳头发。
免强打起精神来,打开门没想到他还在,堵在门口,将小小的门框堵得没有缝隙。
初初不自觉得地倒退了一步,皱眉道:“你干什么?”
“叫你起床,映桐今早想吃红米糕和红米饼,希望你能准 时做出来。”
初初厌恶地道:“我听到了,不用一遍一遍地重复。我又不聋。”
“那就好,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想我?”
“无耻!我是在想你,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死!”
他得意地笑道:“我已经说了让你忘掉,如果一直记着对身心不好。”
“滚开!”
他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使劲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儿,冷冷道:“我已经说了那不过是个检查,我已经忘了,也请你忘掉,如果你有怨言。就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来我府中,难道真为红米糕而来吗?”
“我现在对你是忍耐 的阶段,不要让我失去耐性,如果不是看在映桐的面子上。你有一千种理由我都不会让你进城!更不用说出现在我的府中!”
初初笑道:“是吗?我确实不为红米糕 而来,我是为你而来,我想你了,做梦都在想,你信吗?”
他忽然红了眼睛,切齿道:“可是我不想你!”
然后他也讽刺地笑道:“你想我?可是我已经有太太了,而且很快就做父亲了。你觉得我还会想你吗?你有哪一点值得我想呢?”
初初笑道:“是吗?想我的不乏其人不少你一个。我刚才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己。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美好时光 。”
他冷笑道:“美好时光 ?不过是逢场做戏虚情假意而已。你怎么这样爱粉饰自己的感情?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
“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某些人阴谋算计,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罢了。”
他哈哈笑道:“我们之中没有一个好的,本来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我知道你当然不是因为想我而来。你哪有那么好?你恨不得一下子杀了我!”
“是啊,昨天如果有一把剑递到我手里,我一定杀了你!绝不给你复活的机会。”
他得意地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忘不了,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有没有深入骨髓?”
“没有!对于一个没有感觉的人,所以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狠狠地盯着他。他忽然笑道:“是吗?可是我有感觉。我感觉到了,你想不想听听我感觉到了什么?”
“你现在还象一个将军吗?哪里象将军,简直就是流氓! 不顾体面,不知廉耻!”
“将军也是人,将军有感觉就不知廉耻?请注意你的词汇,行了,本将军忙得很。你还是快点去做红米糕 吧。”
初初白了他一眼,低声地又骂了一句。
这种睡半夜被叫醒的滋味真是好不受,幸好有阿云陪着。还能说说话。但阿云起得也比她晚将近半个时辰呢。
她打着哈欠推开厨 房的门进来,厨房里已经烟气蒸腾了。初初坐在凳子上搓着红米。
阿云道:“刚才是将军在跟你说话吗?”
“没有,没人说话,你听错了。”
她摇头道:“不可能。说那么长时间呢,我听着象将军的声音。将军平常可是很少说话的,我们都很怕他,他每天早出晚归,如果不出去就呆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整 天。哎,其实将军也很辛苦。”
“他呆在书房里?不陪太太吗?”
她摇了摇头:“他跟太太很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你来的那天是第一次。”
她又往窗外看了看,然后附下身来悄声道:“他们不但不在一起吃饭,也不在一起住,将军从来都住书房的。”
初初诧异地盯着她,道:“主人的隐私也是随便能说的吗?”
“哎,是,是,也许是因为太太怀孕了,不过他们的关系倒是也挺好的。”她讪讪地笑道。
她怎么忽然变得不好相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