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道:”是元白吗?因我而来的吧,我还是躲一躲吧?”
尤澈一把攥住她的手,笑道:“躲什么?你又不是外人。”
初初急着解释道:“你不知道,我跟他势同水火,是不能见面的。”
尤澈自信地道:“见面又怎么着,他又不能吃了你,也不能剐了你,他既然知道你来,如果藏起来更是此地无银了。”
初初点点头,她才不怕端木元白,她就是做给尤澈看的。
尤澈 拉着她进来,看到里面收拾得焕然一新,柔声笑道:“还姐姐在这里好。走越近。忽然在帐篷外停住了。初初的心不自觉地加速起不然我每天都很乱的。昨天是听说有王府故人来访急急忙忙收拾的。也只是收拾个大概而已,没想到姐姐这么用心呢。”
外面健硕的脚步已是越来越近,忽然在帐篷外停住,她的心砰砰地跳,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不争气啊,真是不争气,你见到他怎么还能心跳得这么厉害呢。
何况那只是脚步声而已。他可是你的仇敌呀,仇敌。
想到此处她扬起脸,正面地对着门口。
那个她熟悉的 ,阳刚的,冷峻的脸走了进来,深邃的星眸威严地打视着帐篷内,眼光无情地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但最终还是落在尤澈身上。初初觉得此际的他很陌生。就算她想问一句,你的伤好了吗?也问不出口,严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盯着尤澈 ,威严道:“军事重地,你身为副帅怎么能容留 外人在这里过夜!”
尤澈标准的站姿,身体站得笔直:“将军,她不是外人,是城雪姐姐。也曾经是您 的家人。”
他的那种表情里哪还有家人的概念?果然他冷冰冰地道: ‘就算我真的家人这种地方也不能擅闯,何况也只是曾经,事关军事机密,意义重大, 火速送她离开!”
就象是没有初初这个人,就象是他没有看她这个人,她是空气,他越过她直接地跟他对话,她的感觉自然也不用考虑。
初初如果是真心实意 的来看他,将要被他伤得多深呢?何况是曾经,听起来曾经已经不重要了。
初初看了 一眼尤澈 ,柔声道:“那我走了,不用相送。”
她又走到端木元白的面前,笑道:“看来你的伤恢复得很好。”
元白冷冷道:“多谢七嫂手下留情,贱命才得以维持。此际正是两军对垒之中,太子爷坚守半月不出,七嫂来可看到有用的情报吗?”
初初笑道:“有用的情报?我看到的有用情报就是尤澈过得很好,很能吃苦,也很有才干,我还吃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烤肉,这就是我所得到的情报。不知你将如何解读?”
“至少七嫂会知道这里经常会有擂台,还有他们的起床时间,晨练时间,营地的布置情况,包括营帐的材料,和那口水井离这里有多远。”
初初气得发抖:“这么说我是来这里纵火的了?”
她转身打开那个包袱,从里面拿出莽衣,捧到尤澈跟前,笑道:“姐姐只是凭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合不合身?合不合身你也留下吧,算姐姐送你的礼物。”
她含着泪,伤感地看了一眼尤澈,转身离去。
尤澈放下莽衣就追了出去,元白亦从大帐中出来,喝道:“站住!”
“ 我以将军的身份命令你站住,再往前走一步军法处置,降为普通士兵!”
眼前初初越走越远,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又不知她要经历什么,更不知她会花落谁家。不,我现在终于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再也不能让她离开。
他拼命地往前跑着,大声道:“你不如直接把我开除!我也要跟她在一起!”
元白几个腾空落在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尤澈不让过,一个铁手锁手,向他咽喉抓来,元白利落地闪开,反掌向他肩膀劈去。
尤澈虽然厉害,但元白毕竟是他半个师傅,终于打不过他,被他治住。
元白狠狠地拧住他的胳膊,目视前方,初初已经在那条路上消失了,那个苗条神伤的背影 不见了。
他低吼道:“那个人有那么好吗?值得你那么去做?值得你付出一切?你从来没有违抗过我的命令,因为她你打算违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