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覆雨道:“是不是他试试不就知道了?既然你立下军令状,以三月为限,朕再宽限你两个月,以五个月为限如能建好此塔,朕有重赏!”
她对初初笑道:“江城雪,你的运气很好,不然明天受处罚的就是你了。”
尚星道:“谢陛下,但小人还有一个要求.”
“讲。”
“小人只能用自带的工匠,工部的御用匠人一个都不 能用,不知陛下能否应允?”
工部尚书脸儿都气绿了,瞪着大环眼道:“好狂妄的小子!陛下这种狂妄之徒不能用!”
姬覆雨却显得很缓和,道:“有那些御用工匠帮忙不是更好吗?朕可以让他们都听你的调遣。”
尚星扫了一眼生气的工部尚书,笑道:“那些工匠实在帮不上忙,小人只怕他们会越帮越忙呢。”
“你!本官倒要看看五个月之后你受刑的那一天。”
尚星笑道:“谢谢,可惜您恐怕是看不到了。”
王浩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了,今天 就到这里,选一个良辰吉日你们就开工吧。”
“众卿家还有事吗?无事退朝。”
从朝堂上下来,元白挽住初初的手,拉到僻静角落:“告诉我你自信的原因,你知道他会来,是不是?”
他紧张地看着她,眼中妒火中烧。
“我期盼,但我没有把握。你不要误会。我也没有想到他是那个样子的人。”
“他之前跟你联系过?”
“他们送过来一份塔尖搭建的草图,所以我猜是会有能建塔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晚,害得我差一点被抓起来。”
元白充满敌意地道:‘他想营造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后关头,千钧一发,你才会记住他。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他,他毕竟救了你。”
初初能感觉到他的敌意,他怎么会对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有敌意呢?同时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他的紧张应该来自于不安全感。
初初柔声道:“我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着。你不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但我觉得这个尚星很不简单 ,他应该是有目的而来的,我会很快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你太敏感了吧?他还不就是一个工匠头目?”
元白笑道:“一个工匠头目会有那么大的臂力?那么高的门槛毫无缓冲。他自己能推进来,还有他进来之后面不红气不喘,这说明他有着深厚的内功。”
“如果他会武功为了防身也不奇怪吧?”
“一个普通人是没有机会学到那种上乘内功的,何况他有腿疾。不过他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元白看人是很准 的,他绝不会危言耸听,其实她也在试目以待,她很有兴趣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建造无人能建的铁塔。”
元白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久久也不松开。半晌,黯然道:“你不觉得他很象七哥吗?他的精美程度仿佛已经超越七哥了。你对七哥那么的念念不忘 ,会不会。。。”
“不会!”初初坚决地道。她很奇怪,一向深刻的元白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因为他俊美,因为他很象清平。她就能把他当成清平吗,她就会舍弃她与元白的承诺吗,她就会辜负他对她的深情吗?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是那种没有头脑的女人吗?
初初有些恼火,但又不能发脾气,只好道:“元白,今天很不象你,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喜欢平常的你。”
元白丧气地道:“是啊。我也喜欢平常的我,我也喜欢以前的我。可是却找不回了。”
元白今天太反常了,她并没有觉得这个尚星有什么可值得他焦虑的东西。
他如此不安,她想来想去便柔声道:“我们今晚在一起吧。”
元白撑住她的肩膀,惊问道:“为什么?”
初初柔声道:“因为我们已经是这么久的夫妻了,因为。。。”
“因为你想让我开心。是不是?”
她柔情道:“不只是让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啊。”
元白淡然地笑了一下,目光中闪着一抹柔亮,然后无限憧憬地道:“我曾经幻想过许多次那时的场 景,那时的情节。有过许多画面,也有过许多话,但都不是现在。现在与我所想的一句也不吻合。”
他又柔声道:“城雪,用肉体是无法弥补心灵的空寂的。一个心灵空寂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体面的可怜人。我不想做那样的可怜人,所以也不想你可怜我。”
“我知道,我知道。”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很帅然地笑了。目光中有坚定的奋斗光芒。
他柔声笑道:“你一定有许多话想对尚星说,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有事情叫我。”
“嗯。”
初初目送他 离开,第一次感觉那背影 的寂寥。心道,他是不是太敏感了,他在怕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