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她说不用,她喜欢看窗外的灯光,那样不会觉得很寂寞。
“咚咚”又有敲门声。初初以为是莲姐又回来了,道:“进来。”
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来不是莲姐,是藉老大。
他仍是一身不修边幅的破衣服,拎着一包东西。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
“喝吗?”
初初摇摇头。
“怎么还不睡?”
“白天睡多了。”
“去外面走了一圈, 这是伤药,听说可以去除伤痕的。”
愈痕膏?不是只有皇宫才有吗,听说即使在皇宫也不是谁都能得到的,也必须有权有势的才行。
上次的那些就是元白从公主那里得到的。他从哪里得到的呢?
初初试问道:“你去了皇宫?”
“从何说起?”
“愈痕膏只有皇宫才有,你不去皇宫怎么得来?”
他笑道:“此话差矣,这种东西很平常,只要是不错的药铺都有这种东西,并非只有皇宫才有。”
元白明明说过,这种东西珍贵得很外面是不会有的。既然他不愿意说,再追 究也没有意思。
他不但救了自己。还想办法弄愈痕膏来,初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藉,藉老大,多谢你出手相救 。你三番两次地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藉老大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都是顺路的事儿,实话告诉你吧,我常去你们湖里偷鱼吃,这次刚抓 上几条来,还没等走,就砰到你们了。你也知道,我是热心肠的人,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只好扔了鱼,出手相救 。”
‘我又想着,你是王妃不能住得太破。所以就找了这家客栈,房钱还没结呢,你得结帐啊。”
“可是,刚才老板娘说房钱你已经结过了。”
“是吗,结过了,那是谁结的,这回捡着便宜了。”
这个人煮熟的鸭子。嘴硬。明明是救了她,还不愿意承认。既然他不想承认就算了。
“我想回府。”
“回府干什么,找死啊,你们那府就是个狼窝。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是要自己送上门儿去吗?早知这样我还不如不救你,也不损失我那几条鱼。”
“喂。人重要鱼重要?我的性命还不如几条鱼?太过份了。”
“当然鱼更实际些,最码煎着吃。”
“什么!”初初愤怒地瞪大眼睛。
“你凶什么,我说煎鱼的煎,没说强奸的奸。你多心什么,真是思想肮脏。”
“你才思想肮脏呢。别以为救了我。我会感激你。”
“感激倒不用了,是我自己呆着没事闲的。”
“我说,端木清平既然保护不了你,你就别跟他混了,至少在我身边要安全得多。”
“住嘴!藉老大,你敢说清平!”
“事实如此,发那么大的火气干嘛。”
“我受伤又不干清平的事,你怎么往他身上扯。真是乱弹琴。”
“怎么没关系?他早该把那些危险人物铲除了,以绝后患,象他那样姑息养奸,你不受伤才怪呢。”
“你住口!”初初气得伤口痛。额头的细汗涔涔而下。
“好了,不说了。本事不大,气性不小。”
“你出去!”初初指着门口道。
不知怎么泪水淙淙而下,她撑着床,忍着巨痛下床回府,他这样说清平,她一刻也不能呆在此处,就算暴尸街头,她也要走。
藉老大就在门口,哪里想到她会出来?急忙拦在她面前:“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去,让开!”
“为什么,就因为我说端木清平那几句话?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他根本保护不了你。我说得也没有错吧?”
“你混蛋!”
她一生气,血迹渗了出来,她完全不顾。
“你以为你这样可以回到王府?你知道这里离王府多远吗?”
初初咬牙道:“能有多远?有多远我都要回去。”
他忽然将她兜身抱起,踢开房门,安放在床上。拨着她额前的乱发。
无奈笑道:“你真的喜欢端木清平?一句话坏话也不许说?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气性这么大,伤口都裂了。连自己也不心疼。其实我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你就生气了。”
初初瞪着他:“什么玩笑话,以后不许说他保护不了我!人都是靠自己保护自己的,这次怪我太大意了,跟他没有关系,以往我受的伤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许怪到他的头上。”
藉老大笑道:“好,不怪他。别生气了,好好睡吧。养几天就好了,养几天就能回去看你的端木清平了。”
满 腔怒气被他几句话轻轻化解。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睡梦里伴随着刀剐般的疼痛。
昏暗的烛光下,藉老大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