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咬牙切齿道:楚天阔我们之间的仇怨还未了结,你休想玷污我的名声!‘
他的手已经快碰到她的手,梅若烟甩手而去。
“若烟,我不怕死,我怕黑暗,怕听不到你的声音,就算你骂我,也出声音好不好。”
“楚天阔,你成心污我清誉,我要杀了你,省得世人误会我。”
她捡起楚天阔扔在地上的刀就向他刺去。她又不会武功,再凶狠些也很容易被制止。苏臣压住她的刀,柔声道:“王妃不必过激,凡事讲证据,我们不会听他一面之词的。”
梅若烟含恨地扔下大刀。拂 袖而走。
楚天阔也许是因为太痛苦,一路上不断地唤着梅若烟的名字。梅若烟一句也不回应,对苏臣道:‘我同意协助你们调查,但能不能把我和这个人分得远一些,他是个别有用心的疯子,这你们还听不出来吗?他成心要毁我清誉。”
楚天阔仍是在他的黑暗中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梅若烟的名字。可是梅若烟如刀般的目光,恨不能一下子杀了他。
苏臣听从梅若烟的意见,让她的轿子先行与他隔开一段距离。楚天阔知道梅若烟不在身旁了,更为疯狂地叫着,狂燥的情绪令眼中又流出两道血泪。
苏臣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看来他对她痴情刻骨。”
回到衙门。先押监候审,楚天阔的情绪不适于审问,他要听到梅若烟的声音,如果听不到。他拒绝说话,拒绝用药,拒绝吃饭喝水。
在狱中 他狂燥得象头狮子,苏臣只好拜托梅若烟前去,安抚他的情绪。
梅若烟心道,他离疯也许不远了,如果他疯了,那可是不
幸中的万幸,如果是这样不如逼他发疯,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好。
如此一想,梅若烟拒绝去看楚天阔。任苏臣怎么说她是雷打不动。就是不去。
楚天阔的狂燥已经弄得整个监狱不得安宁了。苏臣也担心他的情绪一直这么恶化下去,到时候再也没有办法为死者复仇了。
初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知道梅若烟的用意,她巴不得楚天阔疯狂。那样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十几条无辜的人命。哪能那么便宜地就让你逃掉?
“要不,我去吧。”她思虑再三地道。
“不行。”尤澈第一个反对。
初初道:‘我跟梅若烟的声音虽然不完全相同但若要学她却也没那么难。”
“楚天阔我要杀了你!‘初初学着梅若烟的声音语调。象极了她。
苏臣高兴道:“倒是可以一试。”
初初为了自己感觉象她,便也换了一身类似于她的衣服,来到楚天阔的铁窗之外。
在楚天阔耳中,那脚 步声也是梅若烟的。他疯狂地扑地来,抓住牢门,呆呆地大声道:“是你吗?若烟?”
“是。‘
他欣喜若狂:“真的是你,你终于出现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可是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可能是我们做孽太多,上天有眼,惩罚我们了。”
楚天阔听了一动不动。似在思考着什么,忽然道:“你不是若烟。若烟不会这么讲话。”
“楚天阔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是成心毁我名誉吗?’我恨不能一刀杀了你才痛快。”
他可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是若烟,真的是若烟。”
“若烟你放心,我死也不会招出你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和你没有关系。”
“但是你表明要见我,就是跟我有关系了。你能不见我吗?”
“过几天我就要死了,难道听听你的声音也不允许吗?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能跟我好,也完全是我能做你想做的事。”
“你放心只要你来陪我,我一定不会招出你的,让我一个人去死好了,也没什么可怕。”
看来自己冒充梅若烟反而是对她有利的,这样不就是事得其反了吗?怎么样让他招出她呢?
如果让他恨她,说不定就行了。
初初忽然语音一转,学着梅若烟的样子,厉声道:“本来就应该你一个人去死,我为什么来陪你,你是什么 人,我是什么人?也配我来陪你?我恨不得让你马上去死。就算你招出我来,我也不怕。没人会信你这人疯子的胡言乱语,也没人相信我会跟你这个猥琐龌龊的人在一起的。”
楚天阔低吼着,木门被晃得厉害,手上的铁链巨激地击打着铁门,这只兽又疯狂了。
“你那么恨我!我哪里对不起你?”
“你从来就对不起我,从你第一天占有我开始,我就恨透了你。老天有眼,你眼睛瞎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
“我最恨你这双眼睛,如果不是你这双眼睛发现了我,我怎么会中你的圈套,一切恶果都是你造 成的,你杀了那么多人,一双眼睛算什么,千刀万剐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