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在午夜相商的。何况这个时候,防卫会比较松懈一些。”
他们轻车熟路地溜进梅若烟的院子,此时梅若烟果然没睡,已经卸了妆容,旁边站着一个小丫头,居然不是白菊,初初想起来,那不是白蝶吗?她出挑得更漂亮 了,有几分白薇的模样。只是显得更活泼一些。
白菊哪里去了?怎么换白蝶来伺候,让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伺候一个深不可测的蛇蝎女人,她能学到什么?她的单纯能保留多久?恐怕就象一杯清澈 的水放了染料,染料是什么颜色,水就变成什么颜色。
她忽然想到,可儿也死了有一段时间,那么白菊差不多是嫁给了端木成?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只听梅若烟道:“那个康王府的侍卫来了没有?”
白蝶恭敬答道:“来了,不过他的要求很高。”
“开价多少?”
“他要纹银三千两。他说他有三千两的赌债要还。”
梅若烟痛苦地沉吟着:“三千两?轮到楚天阔和江城雪就这么值钱?”
“我要五千两银子,大爷怎么说?”
白蝶吱唔道:“大爷说,大爷说。”
梅若烟美目冰冷地盯着她,锋芒如刀,阴沉道:“大爷说什么?”
她才哆哆嗦嗦 地道:“大爷说,那边院子的石榴花开了。让王妃去赏花。”
“混 帐!”梅若烟震怒地拍着桌子,将梳子都震落下来。
“即便 我有求于他,就想随便开条件吗,拿我梅若烟当什么人了?”
“你姐姐今天来过没有?那边的事探听得怎么样了?”
“姐姐没来。但让人捎信来,这几天就会有动静。”
“好,我也暂且忍耐几天,让楚天阔和江城雪多活几天。”
白蝶又递过一个纸条,她缓缓打开,只见她柳眉轻皱,看完之后揉成一团扔进香炉里。
她哀伤道:“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给我梳头吧,”
白蝶重新为她梳头,化了妆,戴了首饰。换上一件紫色大袖衫儿,束起精致的蛮腰,肌肤如雪,明眸皓齿,当真美如仙子。白蝶为她戴上围纱的斗笠。系上披风。
她款移莲步出了房门。白蝶在前面引路。奔花园而去。二人远远跟随。只见她出了花园后面的角门,就是欧阳夫人经常走的那个门。
白蝶扶着她绕过两条街,那里有现成的四人轿,梅若烟先进去了,白蝶在后。放下轿帘,走街窜巷,兜兜转转来到了楚南戏宛的后身。
尤澈 轻声道:“寇丹的家。”
只见轿子在门口停下。白蝶跳下轿子,扶梅若烟下来。此时门早已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穿着月白色绸衣,身材风流潇洒,玉面如琢。伸手轻轻护住梅若烟柔软的腰肢,此人正是寇丹。
几人进了院子,迅速地关了院门,四个轿夫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墙根下抽烟。
初初道:‘我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你把那几个轿夫引开。“
“好。”
尤澈 过去装成醉汉缠住他们。初初溜进院门,进了寇丹的家。
他们在二层楼上,灯影处两人搂在一起。初初轻轻纵上二楼伏在他们的窗外。
只听寇丹痛苦地道:“若烟,我够了。该停止了吧?”
梅若烟无余地道:“不行,现在还 是时候。”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指的是什么时候 ?”
梅若烟长叹一声道:“江城雪还没有死,她 不死一直是我的威胁。”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她。那个老婊子心里也偏向于她。‘
寇丹痛苦万分地扎进她的怀里,喃喃道:‘若烟,我想放弃了。每次面对她我都有想放弃。再也不想触碰她的身体,每一次都象穿过沼泽一样,弄得自己满身泥污。其过程丑陋不堪。‘
“我很痛苦,你知道吗?你能了解吗?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的,不象你说得那么轻巧。”
梅若烟攥紧拳头,发狠地道:“有什么不了解的,无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我什么不知道,什么没体验过。你那点痛苦算什么!”
“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差别,忍耐一下不就行了。你总不能让我前功尽弃吧?”
寇丹沉默地低下头,一时无话可说。
忽然她语音一转又柔声道:“丹,你相信我,我会准备好我们的将来。你要记住,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除了你,没有别人。”
“他呢?你不爱他了吗?”寇丹有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