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里她枕着他的胳膊,柔声道:“你整天跟城雪姐姐在一起,她还没有好消息吗?”
“不急,我们已经有寒儿了。Du00.coM”
“也对,可是我看城雪姐姐倒很着急的。”
“你如何知道?”
“因为子明给她开了调理身子的药啊,我想着她是想要二胎了。”
“是吗?”清平心道,原来她的那些药都是调理身子的,为什么她不跟他说?
梅若烟又柔声道:“我看子明很上心呢,抄了许多方子。应该也有一些偏方吧。”
“什么偏方?’
梅若烟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娇柔道:“还能有什么偏方?就是快速怀孕的偏方啊。”
清平听罢心中暗暗生气,立即攥起拳头,瞪着美眸却在极度忍耐,咬着牙道:“你怎么知道?”
梅若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中得意,却若无其事地道:“家里人都知道啊?这又没有什么可背人的。”
“守着子明那样的神医,不吃些方便药倒可惜了。”
清平自言自语:“方便药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方便没事也要吃上一吃吗?”
他无意中又向那幅画瞥了一眼,猛然惊醒,因为那一瞬间他想到泽渊和那个贵妃的故事,泽渊借助画画跟贵妃接近,而子明会不会借助看病跟城雪接近?
一想到她会跟子明讨论怀孕的事,胸膛里的怒火更是翻涌。找别的太医他不反对,为什么偏找子明。子明看城雪的眼神他已经隐忍很久了。
开始的时候子明对他的态度也非常不善。城雪居然背着他跟他不断接触,还为了他夜访尚书府。这种情义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叔嫂关系。
那些已经不在意的事,此时又浮现了出来。
梅若烟见自己的说辞奏效了,就好像把豆子泡在水中,让它自己发芽就好了,至于它什么时候生根长叶,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他对她仍有戒心,她只需把她温柔贤淑的形象装下去就好。
她柔声道:"不要把城雪姐姐看得太紧了,她热情开朗,不象我内向忧郁,多接触一些人没什么不好,何况都是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的禁忌?“
清平烦燥地道:“你不懂,不要再说了,快睡吧。”
她嘤咛地‘嗯’了一声。心里得意之极。
第二天吃完早饭,清平去上朝,梅若烟叫来白菊,咐耳嘱咐几句,白菊心领神会地笑了。
仍然是滴翠水榭,子明先到,然后是初初,紫檀圆桌上摆好了棋盘,茶水,瓜果,点心之类。
子明让初初坐,先观看脸色,见她肌肤如玉般透明,气色红润,笑道:“调理得不错。”
初初嫣然笑道:“托你的福,觉得精神也好许多了。”
子明偷笑道:“不过不可**太过噢,那样是有损身体的。”
初初皱眉道:“哪有?”
子明故意笑道:“没有吗?”
“当然没有。”她又假装严肃道:“子明,那不是你能讨论的范畴。“
子明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呢是被约来下棋的。”
初初道:“我也是,是不是白菊告诉你的?”
子明左右观望着:“是啊,怎么不见梅姐姐来呢?”
这时白菊跑了过来,施礼道:“侧王妃让奴卑先给王妃和八爷赔个不是,让王妃和八爷久等了,王妃临时有点事,一会儿就处理完,让两位先下着,等侧王妃把事情处理完稍后就到,她要跟两位好好切磋棋艺呢。”
初初和子明也没在意,道:“那让她先忙吧,我们等她。”
白菊心中窃喜,缓缓地退了下去。
子明的棋道虽然比不上清平,但也是一流的高手了,跟初初这个初学者相比那更是要高出十万八千里。
遇到这样学习的机会,初初当然不能放过,自从那次与清平对奕,又听说梅若烟棋道极高,一直以来她总有一个修练棋道的梦想。
特别是念奴的那句,棋道相差悬殊就没有共同语言的话,现在她跟清平正是蜜月期,欢爱不断,可是她们的爱情能否经历时间的考验?与梅若烟相比,她有许多短板,她怕长久以后,清平会来个爱情转移。
子明呢,闲来无事,跟初初在一起,令他非常愉快,她向他请教棋道,也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她的老师了。
两人对奕起来不仅忘了梅若烟,而且也忘了时辰,中午海棠把午餐端来,他们就在棋盘边上吃,草草吃完接着再下。
子明实在是一个好老师,他性情温和,讲解精细,又有耐性,为她演示各种棋局,然后再与她在实战对奕,令她学到不少。然后他又把他自己的心得也告诉她。
不知不觉天色将晚,残阳如血,端木清平从朝中回来,第一个要见的自然是初初,然而一进院中清清静静,屋里也是空空荡荡,小丫环告诉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