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了她的手段,就不能把七哥再往她那里推了,你要想办法留住七哥。我想七哥也愿意听你的。”
“我知道啦。”
“昨晚有没有做梦?”初初笑问。
“做梦?做什么梦?”
“你有没有梦到那位夏小姐呀?”
子明简单地道:“没有。”
“有没有新消息?”
“已经合了生辰八字,今天媒人也正式去提了,”
初初笑道:“太好啦。”
子明道:“有没有搞错,弄得你比我还高兴。”
初初笑道:“这回终于是给自己娶亲了,不容易啊。”
子明不满地道:“揭我伤疤是不是?”
子明就象一个好朋友,跟他在一起轻松快乐,可以无话不谈。甚至可以跟他谈论月事提前和延后的问题。他都一一解答。
晚上,清平从朝中下来,先到初初这里,刚坐下不久,白菊就过来请吃晚饭。按着以往的习惯,初初会很痛快地让他去。
但是今天她不想了,她捂着额头,似乎是在忍耐,清平见了,急声问:“怎么了?”
初初假意道:“没什么,只是头有些疼,没事的,你去吧。”
清平柔声道:“那怎么行,你不舒服呢,我怎么能丢下你就走呢?”
“没事的,待会找子明来看看,吃些药就好了,”
不提子明还好,提他清平就更不能去了,对海棠道:“让白菊走吧,就说王妃生病了,我得照顾她。”
海棠去对白菊说,白菊道:“刚才我忘了说,侧王妃也生病了,她怀着孕,又不敢吃药,心里没底,希望王爷先过去看看。”
海棠道:“王妃正病着,离不开王爷,你们不是有王太医吗,生病了请太医啊,王爷又不会治病。”
“既然王爷不会治病,你们还留他干什么,也去找太医啊,不然八爷也是医术高明,请他来看就行了。”
“我们请谁看你管不着,总之王爷今天哪儿都不去了。"
“侧王妃怀着王爷的骨肉,有个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你不去通报,出了事情你要负责的。”
海棠笑道:“好,我给你通报,但我通报之后,王爷还是不去,你不能怪我了吧?”
“王爷关心侧王妃和孩子,不会不去的。”
海棠‘哼’了一声。
此时清平已经扶初初躺下,投了湿毛巾来。海棠道:“白菊说她方才忘了通报,说侧王妃身体不适,又不敢吃药怕影响到胎儿,不知怎么办,让王爷去呢。白菊仍在外面等着。”
清平道:“告诉她,不会请太医吗,太医让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我又不懂医术,去了也不顶用。”
海棠出来笑道:“王爷让你们找太医呢,王爷说了,他又不懂医术,该吃什么药,他也不知道。”
白菊恨恨地瞪着她,很不甘心,海棠道:“你还不快走,这回可不是我不通报的责任了。”
白菊气鼓鼓地甩手而去。
听说白菊走了,初初道:“王爷不去她们会不会生气?王爷还是去吧,不用管我了,毕竟我又没有身孕。”
清平柔声道:“有没有身孕你都是我最心爱的人,你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舍你不顾的。别胡思乱想了。”
"嗯。”
初初以为梅若烟不会就此罢手,一定会再想一些新的名目,所以她一直拭目以待。等她下一轮攻势。
果然,半个时辰左右,白菊又跑来了,一幅气喘吁吁地,刻不容缓的架势。
清平惊问:“怎么了?”
“侧王妃她胃疼得厉害,太医也来过了,也吃了药,总不见好,本来侧王妃不让奴卑来,是奴卑非要来的,求王爷看在侧王妃有身孕的份儿上,去看看吧。”
出于人道主义,清平也不能不去了,白菊又说得那么邪乎,就象生命垂危了一样。连初初都动容了。
清平抚了一下初初娇嫩的脸颊,柔声道:“我过去看看,有事情让海棠过去叫我。”
初初点头儿。
清平火急火燎地奔梅若烟的住处去了。果然卧室里都是苦苦的药味儿。
梅若烟脸色苍白,偎着床捂着胸口痛苦不胜的样子。见清平来了,两串晶莹的眼泪流了出来,幽怨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