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家的东西。”
汪直听了这话,微微仰起头,抽出一把刀抵到孟璟吾脸颊上,声音不疾不徐问道:“你偷了什么?”
孟璟吾听了这话,心说这是前有狼后有虎,心下悲怆,只觉得大仇未报便如此死了,实在是死不瞑目。“我不是庆云伯家的,我什么都没偷!”
汪直手上用力,刀尖便嵌入了一些,瞬间,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孟璟吾忍着不发声,死死盯着汪直。
汪直仍旧没什么感情变化,仍旧不疾不徐问道:“你偷了什么?”
孟璟吾咬着牙,忍着脸上的痛。“我什么都没偷,我不是庆云伯家的!”
汪直还是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好像刺入的是一件棉絮,丝毫意识不到已经将孟璟吾的脸划出了一道口子。手上又用了力,脸上的血道子又长了几分。“你,偷了什么?”
孟璟吾猩红着双眼,咬着牙眯起眼睛,仿佛从胸腔里发出了声音。“我什么都没偷!”
汪直毫不顾忌地划着孟璟吾的脸,孟璟吾也好像拼了全部似的,死口撑住,一旁的庆云伯家的下人受不住了,这毁了容的还怎么交差,若是再划下去,可就见不了人了,一时脑热忙伸手去阻汪直的腕子,哪想那刀猛地换了方向,一下子插进他的脖颈。
这下人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脖颈处便血流如注,一时间站不住,睁大双眼倒向汪直。
他的血染到汪直手上,素白的手上染上猩红的颜色,极其刺眼。汪直不疾不徐扶上那下人的前襟,就势在他衣服上仔细地擦了擦手上血迹,末了才稍微用力推开,尸体仰躺下去,惊呆了身后其他下人。
身后侍卫立时上前,喝道:“哪里来的狗奴才,竟然敢擒汪大人的腕子,死不足惜!”
庆云伯家其他下人已经惊呆了,况且也不敢跟这群十二团营的对峙,皆缩在后头不敢看地上的死尸。
汪直微仰了下颌轻启口,转回身微微侧头,不紧不慢说道:“你们几个是看错了人,这人连刀子都不怕,定不是你们家下人,你们也不许再纠缠他。若是庆云伯不信,只管到我府上来细细谈了便是。”说罢抬了下巴给身后的侍卫示意,便有人上前将孟璟吾带走。
看着汪直的背影,和他微微侧过来的左脸,那几个下人自是不服,但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心说汪直再得宠,只待庆云伯回了周太后,成化帝难道还不顾着母亲?
汪直领着人大摇大摆而去,庆云伯家的几个小人站在原地皱眉。“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咱回去不得被伯爷扒层皮!”
“脸都破了,带回去也无用,事已如此,这事儿回去再告诉伯爷。喏,城门口有赁多人,总能挑到好货色。”另一个说完,便带着人出城去,拣些汪直不收的人,面目姣好的骗回去给庆云伯周寿,也算是没空手而归。
城门口的骚动算是渐渐消了,晌午后的舒家却是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娇棠将解语的话听了进去,这日冷眼瞧着澄宝又去了老太太院子,想了想便抄了旁的路跟了过去。
果然,澄宝溜到老太太院子和舒老二院子中间的门处,一闪身就不见了。
夏日枝叶茂繁,娇棠特意叫茜碧守在院子口,自己便溜了进去。她的打算是,抓到澄宝行这苟且之事后,当场拿捏了两人,今后这两人便为自己所用了,因此她没想着当场揭穿了两人,是以叫茜碧守着,不叫人进来撞见。
娇棠小脚紧跟着,嘴角微微勾起,心说要耐着性子,待两人正做那好事之时,再跳将出去。两人被抓了个正着,今后自是对她千依百顺。
娇棠边想边兴奋,心说今后就可以叫澄宝做些自己不便做的事了,即便出了事,也有人顶着。至于舒老二,老太太那么疼他,此后就逼着他做些事来气这个老虔婆子,也能出出自己这口气。
这院子枝叶茂密,娇棠跟了两步便不见了澄宝的影子,忙走近几步,伸头看向澄宝方才消失的树后,忽地身后被一人抱得紧紧的。
娇棠来不及喊,便被人拖进了假山后。嘴上被那人捂得严严实实的,连气儿都喘不匀,双手只能去扒,却是丝毫也无用。
“小嫂嫂,你可想死我了。昨儿答应叫我进后门的,你可不许反悔。”那声音正是舒清河,此时凑近了娇棠的后颈,带了酒气的气息扑打在她右颊,叫人一阵心惊。娇棠嘴上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用力挣扎。奈何俱是徒劳,舒清河轻车熟路地扯开她的绶带,一路解了束缚。
最后的束缚被褪去,娇棠只觉得臀部一片凉意,紧接着又被暖暖的贴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娇棠用力张了嘴,狠狠咬了舒清河的手掌。待舒老二下意识松了手后,忙颤着声音道:“你这畜生,你瞧瞧我是哪个!”
舒清河一惊,心说澄宝何时这般不懂事儿,待听了这声音,摇了摇被酒浸得蒙蒙的脑袋,才知是娇棠。“大嫂嫂?”娇棠自是他的大嫂,澄宝是小妾,舒清河便戏称为小嫂嫂。感受到身后那里由软变硬,娇棠用力挣扎了一下,却见舒清河仍旧不松手。
舒清河起初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