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是早就来恭迎他的那些兵卒,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官吏。李云雨望着那没有紧闭的大门,露出遗憾的表情,他的晓杰并没有出来送他,他只看到了那些与他一同归家的晓杰的父母,亲人等等,这几天时间了,他一直都没有再见晓杰,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爱他的,这就足够了。
“出发吧,路程艰难。李成,照顾好后面的家眷,不可以出一丝差错。”李云雨跳上去高头大马,吩咐过后,毅然决然的就扬鞭启程,踏上了征程,并没有后头看那所他耗费了很多心血的,现在几乎要被雪覆盖了的房子,他知道,要是他回头看了,就会更加不舍。与其哭哭啼啼,难舍难分也要走,倒不如一开始就干脆利索点,为了以后更好的重逢而努力。
晓杰站在高高的阁楼上,看着李云雨的队伍渐行渐远,,那的大红色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她依然是很是不舍,眼泪浸湿了她的眼角,她没有擦拭,就那样呆呆的望着,这几年的夫妻生活,就这样结局。结束在一个本来应该很信任的人——那个皇帝手里。
阳光明媚,但是冷风依旧刺骨。晓杰紧了紧身上的风袍,身体上的冰冷可以忍受,但是灵魂上的冰冷那是不可遏制的,即使再多的衣服,依然是浑身颤抖,这是一种伤心欲绝的滋味,弥漫在四肢百骸里,透体冰凉,就像是被埋葬在一个冰窖里。
身后一直观察着晓杰的欧阳咏贺,看出了晓杰的不妥,他笨拙的揭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几步上前,给晓杰披上。晓杰没有回头,她感受着那厚重的袍子搭在自己身上的重力,就知道是欧阳咏贺来了,她不想被外人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在她眼里,欧阳咏贺就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要是有来世,她几乎是不想再认识他。
“天冷。回去吧,冻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欧阳咏贺的声音在晓杰的头顶响起,他的声音里有怜爱,和无可奈何,对这个倔强的女人的无可奈何。晓杰一动不动,就那样呆呆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应欧阳咏贺的话。
晓杰很想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但是她想到欧阳咏贺再不好,那也不是衣服的问题。况且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身体置气,她紧了紧衣服。就那样离开,没有给欧阳咏贺一个眼神,仿佛他是一个透明人一般,就那样穿过他,离去。
欧阳咏贺看着离去的晓杰。摇头苦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的罪,就要自己承受了。”看这个样子,晓杰完全是对他没有任何情谊了,仿佛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是过眼云烟。消失不见了。
‘
欧阳咏贺不放心晓杰,尾随着她而去。这几天了,晓杰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使得他很是受伤。但是这件事情 因他而起,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是他这一段时间。已经很不习惯独自一人谁在那冷冰冰华丽的房间里了,他很想晓杰。
晓杰对于跟着她的男人,真是怒从心起,恨不得要把他抓起来,剥皮拆骨。一泄心头之恨。但是她现在是受制于人,虽然有利器在手,但是她顾虑的太多,真是没有杀人的勇气。她不想自己为了一个几乎是不相干的男人,使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晓杰没有回头,也是没有回钟灵毓秀阁,径直到了儿子们的卧室兼书房——朗悦轩,这还是李云雨,孩子们的爹爹给他们的房间起的名字,想起那个温和阳光,就像是芝兰玉树一样的男人,晓杰心头一缩,疼痛难熬,这种生离死别的滋味,真是难熬。
欧阳咏贺看着匾额上那“朗悦轩”三个字,这三个字,笔锋锐利,下笔如风,可见是下足了功力,是练了很多年的,一想到他和晓杰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论起来,李云雨和晓杰那真是同窗,他们学业一样,进程也是一样,都是比他要慢一点的。
欧阳咏贺想到这个慢子,心头也是一阵剧痛,原来很久以前,他就是一个输者了。他没有和晓杰共同成长的经历,不知道两人共同成长,共同讨论的乐趣,也不知道有时候相随相伴,那就是一种爱意那刻意放缓了的步伐,就是一种要相守相随的讯号。
他是过了很多年才知道这一点的,就因为这个,他错过了他最爱的晓杰。为了那些根本可有可无的东西,他放弃的东西太多,等到他幡然悔悟时,为时已晚。那个他深爱的女人早就没有在原地等待,而是寻找到了更大的幸福,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天长日久的幸福。
小孩子的房间,还是很有童趣的。那些磨得圆滑的桌角,椅子甚至是床榻。散落在地上的各种奇怪玩具,那些很多都是欧阳咏贺没有见过的毛茸茸的东西,里面填充着绵软的棉絮,抱在手里,说不出的舒服。在地上玩耍的三个孩子,都是直起身来,那思晗,思晙,都是很冷静恭敬的说道:“见过爹爹。”就垂手站在一边,那个小豆丁思曛,稍加思索,也是毫不犹豫的喊着“你是,哥哥们的爹爹,那就是思曛的爹爹,但是我的爹爹叫李云雨,我爹爹说让我不要忘记他,他出去赚钱,给我们买好吃得了,不过你是欧阳爹爹,见过爹爹。”
在思曛眼里,欧阳咏贺就是一个住在家里的家人,差不多从他记事起